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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龙瑄尝试过了，一点用都没有。
后者，她还在试。
穆亦嫣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就看见龙瑄面前摆了五瓶已经喝完的西瓜汁。
一瓶西瓜汁的规格是九百毫升，也就是说五分钟不到，龙瑄就已经喝了将近五升的西瓜汁了。
这是要把肚皮撑爆的节奏啊。
穆亦嫣皱眉，上前阻止道：“不能再喝了乖乖，你喝太多了。”
龙瑄含着吸管，仰头看着穆亦嫣，进退维谷。
穆亦嫣把龙瑄嘴里的吸管摘掉，把西瓜汁挪远，坐下来，柔声问她：“怎么一下子喝这么多西瓜汁？”
龙瑄坦白道：“我要变回去。”
变回去，是变成人形？
穆亦嫣把凳子搬得近了点，挨在龙瑄的边上，笑道：“怎么，怕今晚不能和我同床共枕？”
龙瑄也不是没担心过。
变不回人形肯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
她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从身到心，她都更喜欢人形，偶尔变几回小龙崽，每一次都能很快变回来，这次却例外。
是因为什么呢？
难不成是被龙卷风影响了？
龙瑄忧烦地想着，走了一会儿神，脸上冷不防被穆亦嫣亲了一口，又猛得拉回神来。
这吻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
穆亦嫣亲龙瑄之前，拿过她的西瓜汁喝了一口，满嘴都是沁人心脾的西瓜味儿。
龙瑄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觉得哪里怪怪的。
穆亦嫣全都看在眼里，嘴角一勾，动作自然地环住龙瑄的脖颈，看着这人呆呆愣愣的，料想她肯定还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穆亦嫣动手戳龙瑄的脸，左边戳完戳右边，眉欢眼笑道：“急着回来和我共度良宵吗？”
“还早，没到睡觉的点。”
龙瑄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变回人形了，脸红了红，小声问：“什么时候开始洗碗？”
行，这么爱洗碗就洗碗去吧。
穆亦嫣收起想和龙瑄调情的心，认命地去洗碗了。
洗完了碗，简单收拾了一下，守岁开始了。
关家的守岁比较随意，没那么多规矩，想留下来看烟花跟闲聊的就留下来，吃饱喝足想去睡觉的就去睡觉。
桌子凳子重新组了组，最后剩十来个人，围着炉火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到了可以放烟花的点，就看着龙卷风一蹦一跳地去远处的空地上点烟花。
院子是露天的，时间越往后移，越冷。
几个年纪较大的阿姨嫌冷，打起了退堂鼓，商量着几点走。
穆亦嫣是一定要看烟花的，过年哪能不看烟花呢。
而且现在放的这些烟花都是关严雪自己设计的，还是孤品，外头可见不到。
只是夜里起风后，穆亦嫣也冷，身上的羽绒服已经不抗冻了。
她想看山里的星空，拉着龙瑄坐得离炉火远了点，现在要想暖和些，要么换位子，要么离龙瑄近点。
龙瑄身上暖和，她们龙自带暖炉属性，体温比人类高不说，据说还能依靠法术来调整某些部位的温度。
比如手掌。
可以把牵她手的这隻调高一点，没牵的那隻就不管它。
穆亦嫣瞧出了龙瑄的“隐疾”，知道她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法术，不会主动去触及这一块。
对于一个平凡的人类，冬天能和一条自带发热属性的龙依偎在一起，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
穆亦嫣不奢求那么多，整个人都窝在了龙瑄的怀里。
龙瑄原先是穆亦嫣哪里冷，她捂哪里，后面捂不过来了，索性让穆亦嫣坐在她腿上，最大限度地和自己贴合，又找来一张厚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以防热意丧失。
窝舒服了，穆亦嫣开始犯困，第一个呵欠刚在嘴边绽开，一朵烟花急吼吼地飞上天，在浓黑的天幕上炸开。
烟花绚烂而夺目，穆亦嫣不困了，看着美景，贴着情人，借着毛毯的遮掩和龙瑄咬耳朵：“你今天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龙瑄没有看烟花，认真地看着穆亦嫣。
看到绚烂的光彩在穆亦嫣眼睛里闪了又闪，龙瑄垂下头，抵着穆亦嫣的额角，在她耳旁轻声道：“我今天好喜欢你。”
穆亦嫣笑了，拽着龙瑄的耳朵，嗔道：“重点后面的话上，没让你用今天造句。”
龙瑄知道更好的表达是什么，但她不想删她话里的任何一个字。
她表达的就是此刻她最想表达的东西。
穆亦嫣在龙瑄耳朵上揉了两圈就松手了，没舍得下狠手，她知道龙瑄的性子，继续看烟花，不为难这个呆瓜。
新的烟花来了，换了风格，图案并不繁复，但唯美很多。
关家的烟花走的是高端路线，并不是主业，算是关严雪个人的兴趣爱好，自娱自乐居多。
穆亦嫣看着院子角落里分门别类堆着的烟花，突然脑洞大开地想到，这么特殊的日子，关阿姨会不会在烟花里做文章，给她妈妈一个难忘的除夕之夜？
穆亦嫣越想越激动，抱住龙瑄的脑袋，在她耳边窃窃私语道：“乖，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关阿姨是设计烟花的，你说她会不会借着今天的烟花，跟我妈妈表白？”
龙瑄瞧了眼两人相处的氛围，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小，坦诚道：“她们那边的气氛怪怪的，好像从年夜饭开始就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