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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冲动

 

吗?”

“当然,我问你要个说法只是给我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一个交代,你做什么我无权g涉,我们说好了的。”

林以墨怔了一下,站直身子温和地朝她笑了笑,叹道:“是啊,我们说好了的。”

他的目光划过凌乱的沙发,明明是很寻常的视线,季嘉回却有了些心虚,不自觉地扶了扶滑落下去了披肩。

她抬起手的时候林以墨也恰好抬手,她自己提好衣服之后林以墨就收回了手。

季嘉回抬眼看向他,林以墨却垂下眼避免和她视线交汇。

她的心思格外敏感,心悬了一下,却见林以墨卷了卷衬衫的袖口,转过身道:“我去准备早饭。”

“嗯。”

季嘉回双手交叠着放在大腿上,静坐了一会儿之后无意地偏头,看见林应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眸光清明地盯着她瞧。

“什么时候醒的?”

“有一会儿了。”

“那你爸刚刚来的时候,你在装睡?”

“我技术好像不怎么样,”他笑了一下,“我装睡的时候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两个人斜躺着的间隔不远不近,她注意到被林应礼压在腿下自己睡裙的一部分布料。

她转过头的时候,后知后觉地记起刚刚林以墨俯身过来时身上的味道——

很g净的洗衣粉味儿。

好闻,但不是季嘉回喜ai的、在家里让家政阿姨用的玫瑰留香珠的味道。

鹦鹉荔枝醒的格外早,站在笼子里的站杆上,顶着肆意的yan光啼叫的嘹亮。

差点忘了之前收养了一只鸟

运动会是高三学生为数不多的放松项目了,结束了这项活动之后,又进入了紧张的备考阶段。

老师在课上反复提起了一模有多么重要,大多的话术都是高考的成绩和一模差不了多少。

分发下来的卷子越来越多,ch0u屉里的空档越来越窄,心里的弦崩的越来越紧。

压抑着的环境下容易从旁侧生躁动的花朵,班里有几个学生谈恋ai了。

林以墨作为班主任,平时对这些他们带手机逃课的行为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是犹为坚决的否定。

他找有苗头的同学谈话了一遍又一遍,其中包含江岸。

某个课间,江岸“刑满释放”从办公室逃出来,坐在林应礼面前的座位上拨开他刷着题的笔,抱怨道:“又找我了。”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林应礼任由他把笔拿走,从桌肚里拿了只红笔出来在一道题的题号上打了个圈,随后放在书包里收了起来,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听江岸吐苦水。

“我说,你最近的学习劲头犹为强烈。”

“快要一模了,你也应该强烈一下。”

“我可学不来,平时那英语就够我学的了,我可做不来数学题。”江岸家里早早地规划好要让他出国。

他转而就挤眉弄眼着:“倒是你,老林是不是偷偷给你开小灶,让你把错题带回家好给你讲题?”

林应礼看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没回答。

是有人给他开小灶,不过不是林以墨。

这些天他重新又给自己争取到了让季嘉回给他讲题的“特权”,每晚都可以偷溜进她的书房里假公济私。

他喜欢季嘉回冷调的声线认真仔细地和他讲题,也喜欢她有时候公报私仇拿文件轻轻敲打他的头泄愤。

但更多的时候,他着迷于她冷淡的外表下情动时甜腻的嗓音,含着笑问他今天上学是不是很累,故意调笑问他要不要帮他释放压力。

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拇指一挑就可以拨开她手里拿着的笔。

签字笔顺着木质的桌子滑动发出连续起伏的声响,在桌角将落未落,地板上废弃的文件纸却有许多的褶皱。

书房成了他俩隐秘aiyu的场所。

江岸看他一副快要将睡未睡的样子,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你知道为什么老林抓谈恋ai抓那么紧吗?”

“嗯?”林应礼挑起眉毛,“怎么,你是si不悔改,转去研究老师心思去了?”

江岸颇为嫌弃地“啧”了一声,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你有没有发现,整个年级抓恋ai都很严?”

林应礼觑了他一眼。

江岸说:“因为之前好像咱学校出过事,也是高三,有过一对小情侣,相继跳楼殉情了。”

江岸满意地看见林应礼讶异的神se,接着讲故事说:“好像是nv生先跳的,然后男生后跳。据说两个人关系特别特别好,形影不离的那种,和他们一届的老能看见他俩一前一后又避嫌又不像的。当时闹得特别大,所以学校现在才抓的这么严。”

林应礼:“这都属于学校丑闻吧,你都从哪知道的?”

江岸努努嘴,双手交叠背到脑后:“我不学习的话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老林来了,我先撤了。”

当晚放学回家。

季嘉回一直没有来,两个人就站在路口吹着晚风等她。

林应礼疲懒地靠着一棵树横着手机屏打游戏,林以墨见他结束一局之后,斟酌着问道:“最近宁遇和你有联系么?”

他的目光在夜se下显得晦暗不明,林应礼瞄了一眼才熄掉手机屏:“没,怎么了?”

林以墨得到了答案之后罕见地皱着眉出神,半晌才答道:“没事。”

听他这么说,林应礼即使觉察出来了确实是有什么事发生但倒也不好再问,只好在心里想着第二天去问一下宁遇好了。

两个人在愈发冷冽的晚风中在家庭群里收到了季嘉回带着歉意的短信:抱歉,有事耽搁了,这两天都不在家。

林应礼的手背到背后,隔着书包按了按里头装进去的那张试卷。

林以墨低着头拇指滑动,回了一个“注意安全”。

季嘉回站在医院里仓皇冰冷的走廊上,身边不乏有躺床从她身边急忙驰过。

一旁的座椅上是相互扶靠着的季父和季母,她的视线从两个人身上缓缓地上移,静静注视着刺眼夺目亮着红灯的手术室。

进去的是楚荷的妈妈。

多脆弱。

温度明明是刚刚降下来,身子骨就已经扛不住了。

第二天,林应礼交作业的时候走到宁遇的桌前,散漫地问:“最近你的身边有怪事?”

宁遇从桌肚里正掏着复习资料,闻言书本磕碰的声音一停,她抬眼看他随后把书放在桌子上,手肘放在上面,说:“没。”

林应礼把手里的作业轻轻放在她的桌角,“噢”了一声便不再多管闲事。

宁遇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老林问了我一下。”

宁遇像是纠结了很久,在林应礼即将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喊住他:“其实是有的。”

她从桌肚里拿出了一封信,信封是粉se的,上面用红se的水笔画了大大的ai心。

林应礼看着她走到自己的柜子前又拿了三四封同样包装的信走过来,摊在桌面上。

林应礼说:“有人暗恋你算什么事,还写信,你要是真觉得膈应装没收到就是了。”

宁遇轻声说:“我本来也是觉得,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可是反复地有人放在我的桌子上、柜子里。”

“是谁?署名了么?”

她摇头。

林应礼:“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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