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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屋内的温度将她翻来?覆去的灼烤着,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被?压制的过程中消散殆尽。

结束片刻后,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睡前的疯狂太过于极致,她的梦境稍显温馨。

她梦见了盛夏的冷宫,清凉而舒适。

她似乎最?爱在冷宫庭院里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怀里抱着一把佩剑剑鞘。

一偏头就能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秀少年在院子里练剑。

嗯,她身下的躺椅好像也是他做的,这院子里的所有?,都出?自?他的手,给她在冷宫打造了一个小花园。

少年观察敏锐,几?乎是在她看过去的同时,耳根开始诡异发红,剑尖偏开有?些?不稳。

不过两个回?合就收了手,朝她走回?来?。

她问:“你不练了吗?”

少年气息略低的应了一声,不多言语,直接伸手去拿云皎皎怀里的剑鞘。

她纤纤玉指还握不全剑鞘,手指被?剑鞘抽出?的动作磨得微微泛红。

这样一个细小的抽离动作,少年却突然顿了一下。

云皎皎只觉得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少年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变得都有?些?古怪,只轻轻一句夸奖,“公主的手很?好看。”

她很?是开心。

手上被?过度揉捏的细微酸胀莫名袭来?。

云皎皎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被?抱到了沐浴间,仍旧窝在男人怀里。

迎面看到了自?己的葱白指尖上,被?男人手中的帕子一点点擦拭掉污渍。

指尖微凉。

云皎皎茫然的盯着被?弄脏的手指。

忽然耳边一句,“皎皎的手,很?好看。”

云皎皎心下一惊,错愕的抬头,正正好迎上司延晦涩不明的黑瞳。

他看着她眼底光色再一次变得浑浊。

云皎皎完全不能将梦里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少年和眼前人联系在一起,但偏偏他们同时出?现?有?一股诡异的可?怕和契合。

云皎皎略慌张的推了下着司延,似乎也想要甩掉那股可?怕的感觉。

司延手里干净的帕子重新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别乱动。”

云皎皎不沾阳春水的手指绵软无比,看着他擦干净后立马抗拒的推搡他,“我自?己,我自?己来?。”

头顶传来?男人略低的疑惑,“确定自?己可?以?”

“我可?以,你出?去。”云皎皎推着司延放自?己下来?,叫他出?去。

司延回?到外?间,屋内烛灯昏暗,将他整个人的轮廓模糊了起来?。

他默不作声的倒了一盏凉茶,垂眸之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刚小公主白皙莹润的手指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肖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从现?实中对上。

所谓染指。

司延拿起茶盏,泛凉的茶水顺着咽喉流淌而下。

他喉结重重一滚。

沐浴间内,云皎皎从梦醒后那股奇怪的感觉中脱离出?来?,赤足踩在地毯上,走了两步,顿时觉得腿上火辣辣的疼。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果真破了皮。

她二话不说进了浴桶,可?不论怎么清洗,还是觉得她身上属于司延的气息挥之不去。

云皎皎略显无措的坐在浴桶中,心口塞涩。

一想到刚刚的境况,还是心有?余悸。

她未经事,到底是不知道不做到最?后一步,还能有?这样多的方式消解。

但到底是她答应的司延,早该有?所准备,如今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就当是一换一,当初她从燕程和他之间,先选择他做缓兵之计,借着他的手替自?己挡一阵子燕程,帮忙找到自?己逃离京城的途径,她……她给他点补偿。

云皎皎咬紧唇瓣,身形缩入水中。

春日绵绵细雨又下了几?日,天气渐暖,远眺安京城开了零零星星的春花,可?相较于往年,还是稀疏的可?怜。

年前大乱加上新春雪灾严重,即便年关朝廷贴补,但治标不治本,开年街市同样无比萧条。

寂静之中,武云侯府后院大门被?重重推开。

卫轲看押着两个锁链缠身的古仑刺客进门,推进了附近的一间柴房。

柴房门关上,卫轲直接砍掉了两人手腕上的绳索。

两人刚刚松开绳索,就听到暗处一句,“回?来?了?”

他们一惊,回?头看到司延坐于上位,手里正擦拭着一把琴,动作间还能碰触细微的琴音。

李隋和许义立马行礼,“侯爷。”

“今日上朝,我已经跟陛下谈妥了,你们挑一个时机,假装从京城逃出?去。”

李隋抬起头看向司延,“侯爷可?是有?下一步计划?”

“我与陛下说,让你们带着朝廷准备捉拿云珩的消息去古仑,朝廷跟踪你们从而探查到云珩的下落。”司延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琴弦上,随意的拨弄了两下,“但跟踪这事是咱们的人办,不会有?人跟着你们。我帮你们断了后路,有?的是借口与皇帝交代。”

“此番行刺已经将古仑国主从暗处架了出?来?,他们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司延头都没抬,闲散话语间危险气息愈浓,“下一步,你们去跟古仑国主谈,是选择与我们共事,还是在得罪大燕之后,再多我们一方敌人。”

卫轲将手里一封信笺递给李隋,许义接过来?,“属下领命。”

司延安排的这一场行刺,燕程已经开始怀疑古仑与云珩勾结,不论古仑说什么,大概率不会改变燕程想要收拾他们的想法,古仑别无选择,只能选与他合作。

赶鸭子上架是卑鄙了些?,可?惜好用,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延又拨弄了下琴弦,“瞧瞧这琴,好看吗。”

司延话题转变太快,还在紧张谋划情绪里的两个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李隋茫茫然说了句,“好,好看。”

“太久没打琴了,手生。”司延思索片刻,“院子里花开了一些?,你们说是拿小苍兰熏还是丁香熏?”

李隋和许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一群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从来?没了解过什么花,更?没想过司延沾血的手会去熏花。

司延淡淡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小苍兰吧。”

他说着抱琴起身,“你们挑好离京的日子,告诉我一声就成。”

两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司延离开。

卫轲也没有?多言语,关上了房门,出?院子看见东漓,随意叮嘱了一句,“看好了。”

“是。”东漓应声,看着卫轲离开后,转身进了院子。

李隋听见院子里有?人进来?,警惕的起身走到门口,“谁?!”

“李叔。”东漓压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

李隋和许义听见东漓的声音,面面相觑,立马将房门打开。

三人本就同是云珩的部下,经乱再次见面很?是激动。

李隋和许义忙将他带进屋。

东漓忙问他们,“你们与殿下一同北巡,殿下可?好?”

两人沉默了下,摇头,“北巡遇刺,把我们和殿下冲散了。”

东漓眼底带过一丝失落,很?快便又调整好情绪,“对了,你们可?知公主如今境遇?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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