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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但是,幽州爆发得太突然了,没办法,只好先赶过来,不过,你放心,新农法的事,我路上都跟他们说了,其他的,只能边干边教了。”

方硕听了,倒是对着尴尬局促的卢怀宇和文博微微一笑,“这也没什么,当初,我初入摘星阁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懂,也是殿下和小公子的多方指导……”

陈老先生点头,“那也是,摘星阁的各种章程比较多,比较繁琐,这个我虽然大都了解了,但也不是很熟悉,以后,你还得跟我好好说说。”

“不敢!老师客气了。”方硕忙站起,恭敬拱手。

而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外头急急的奔来一人,“大人!大人!!摘星阁诏令来了!”

方硕一愣,下意识的急急站起,就奔了出去,陈老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忙示意已经站起来的卢怀宇和文博跟了过去。

当方硕奔出去的时候,来报信的州府长史官已经脸色发白的站在了一边,而长史身后慢步而来的正是福三,手捧卷轴,高高举起,身后影卫们则是押着一干狼狈不已的人,正是那诚王派来索要税银的人!其中几个是早就在事发后被逮捕入牢的,但有几个却是逃窜了出去,没想到影卫们把他们抓回来了!

“奉诏令,诚王府属官赵明德,贪赃枉法,肆意妄为,勒索税银,谋害幽州生命,罪不可赦!待明正典刑后,再行处置!因此事关系重大,届时将由摘星阁学士宋大人与陈老先生主持公审!”福三沉声说完,便将手里的卷轴和一封信,恭敬双手呈递于方硕,低声道,“卷轴是主子下发的诏令,信是小主子给您的。”

方硕有些激动,喉咙哽了哽,才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这是都知道的?”

“主子自然都是知道的。”福三低声说着,看着方硕眼眶红红的激动感激的模样,便开口说着,“方大人,小公子的信,还请务必看看。”

说罢,福三挥手,示意身后影卫们将人押入府衙牢笼之中,而被扣押的人中,有人大声叫嚣起来,“什么诏令!什么摘星阁!你们是逆贼!你们是反贼!诚王殿下会杀了你们这些反贼的!你们等着!方硕,!你这逆贼!!逆贼!!”

“诚王倒行逆施!坐拥高位,享天下生民的供奉,却不思进取,不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反而与民夺利!才是真正的逆贼!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方硕厉声呵斥骂道,声音激昂。

“莫要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瞎子!”方硕背后的长史也探出头来,补充骂了一句,“就你们这样的!我们幽州百姓恨不得啃噬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站在一旁的陈老先生仔细的瞧了瞧那长史,突兀的一笑,“哟,原来是老古的学生啊。”

那长史呆了呆,忙上前恭敬拱手作揖,“老先生别来无恙,学生陈瑜拜见老先生。”

“哈哈哈,你倒是有意思,你家兄陈铭在南州做了州令,你倒好,跑来幽州做长史,我记得你当初科举的成绩也是不差的嘛。”陈瑜讪讪一笑。

“你们兄弟两人虽然与我不同祖宗,但也是陈氏一族,当初,让你们入我门下,你们倒好,跑去做老古头的学生!哈哈,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不错不错!”陈老先生哈哈笑着说道。

陈瑜讪讪一笑,不敢答话。

而这时候的方硕已经看完了诏令,也看完了信,神色激动不已。

“阿硕,怎么了?”陈老先生上前关切问道。

方硕深吸一口气,才平抑了自己过分激动的心情,但声音因为激荡的心情而带着几分颤抖和沙哑,“小公子的信里说,他想在月桂树楼的花报上登载家母的事迹,想以家母的名义在幽州进行一次公益堂的活动,问我是否可行?”

陈老先生细细思量了一下,一拍手掌,“这是好事呀!令堂这般作为可是不逊色任何男子,老夫也是赞叹不已!小公子的做法可行!应让世人知道令堂的英勇事迹才是!不过……这月桂树楼到底是什么,阿硕你可得跟我仔细说说。”

“是!”方硕恭敬应着,又对陈瑜低声说着,“老先生身边的两位是来帮忙的待定文事。”

陈瑜恍然,拱手朝一旁安静听着的卢怀宇和文博拱手,“两位公子安好,真是羡慕两位公子呀……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待定文事了呀……”陈瑜说完,小声嘀咕着,“怎么他们就能进呢!”说罢,羡慕又嫉妒的盯着卢怀宇和文博上下打量,打量的两人都不自在了。

“好了,陈瑜,令兄不是说过,你是时机未到嘛。”方硕无奈摇头,拍了一下陈瑜的肩膀,“时候不早了,你带两位文事先行下去。我和福三管事陈老先生说说话。”

陈瑜这才勉强挤出一笑,带着卢怀宇和文博两人下去了。

而一直待在一旁的沉默的福三才对陈老先生和方硕恭敬拱手,低声说道,“殿下有几句话要转达,眼下时局有变,诚王并非无的放矢前来幽州,还请两位多加警醒,外族之心不死,只怕北境还是免不了一场战火涂炭,在此之前,还请幽州做好准备。”

方硕和陈老先生脸色一变,随即方硕深深的躬身,拱手,哑声开口,“是!请殿下放下,有方硕在一日,幽州就绝不会出事!”

福三点点头,侧头看向脸色凝重的陈老先生,“老先生,殿下的意思是,眼下幽州事多,还请老先生在幽州帮忙指点一二。”

陈老先生缓缓点头,“也好。”

夜色弥漫之中,中洲,大火熊熊燃烧,尖叫声,哭泣声,狂笑声,如同大火一样在疯狂的蔓延中。

——上京,还弥漫在夜色的繁华之中,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鱼在南州游

蔡英急奔着, 身上只披着一件袍服,身后仆从提着鞋忙跟着, 蔡英急奔到前堂, 看着跪在地上的浑身浴血的兵卒,脸色大变,那是中洲军!

“怎么回事!说!”蔡英厉声问道。

“中洲州令强自征收推亩税!然后,然后, □□了!一群佃户冲了府衙, 州令要求我们中洲军出兵镇压, 我们统领不肯!州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 半夜杀进了营地……”兵卒说着说着, 就颤抖着声音哽咽了, “统领让我们撤回大山之中, 不许出来……然后他一个人在营地, 然后……命我前来急报大人!”

兵卒说罢, 双手呈递兵符,“大人!大人!救救我们统领啊!”兵卒说罢, 跪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冲出来的时候,只见一片火光啊!统领他就拿着枪站在火光之中!

蔡英身躯一晃, 中洲军萧正, 那是萧家的二房嫡三子啊!是他那嫁入萧家的妹妹的小儿子啊!

“你好好休息,来福请大夫来!阿旺,快, 我们去欢喜楼!”蔡英说罢, 随意抓过袍服穿好,就急急的奔出门去。

欢喜楼的阁楼上, 闭目休憩算作睡觉的林静深缓缓睁开眼,看向跪地的福四,“什么叫中洲乱了!”

“中洲州令刘琛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手,包围了中洲军的驻地,杀人放火,我们的人救出了萧正统领,但是,中洲的那些冲撞了府衙的佃户们就……然后,刘琛散布谣言,说是中洲军镇压所杀……”福四低声禀报着。

“据我所知,中洲,我们的五味楼还在吧。”林静深眯眼盯着下头跪着的福四,冷冷问道,“我们的五味楼在中洲是摆设吗?!刘琛,依附于副帝的一个二流世家的臣子,影门居然没有查出他背后的依仗!那些人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福四碰的一声重重磕头,“属下该死!”他此刻真想锤死那中洲的眼线,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刘琛一直以来都表现的贪财贪色无能昏庸的,怎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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