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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人证物证俱全,雷胤根本没有辩解的余地,他被两个警察扣住,往审讯室拖。

“你套路我?”他不甘心地回头瞪着郁清,似乎知道自己已到末路,干脆破罐子破摔,连姜行之也被他用眼神刀了好几下。

郁清翘唇,把他忽视个彻底,拽了拽姜行之的袖子道:“说好的,我和公司都有锦旗。”

这事是她和吕副局一起谋划的,姜行之虽然被迫同意了,但是全程提心吊胆,即便是成功了也没什么好的脸色。

当然,这个坏脸色肯定是要对外人。

吕副局看他前头温温柔柔地和郁清应下,后头就冷着眼眸和自己谈后续。

无语。

“放心,别说锦旗,奖金还有不少呢,”吕副局举手做投降状,“我们局里加班加点也得把这个锦旗两天之内给郁英雄送过去。”

吕副局和姜行之有旧交,上次就是他帮忙处理鲁福刺人事件的,郁清也是那次和他加了联系方式。

市里连续三年失踪了几个妙龄少女,这可是个大悬案,没想到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郁清帮忙解决了。

“我一会还得跟进,”吕局长笑眯眯地,心情很是不错,“你小子眼光是真好。”

姜行之坦然接受,搂着郁清的肩膀颇有宣誓主权的意思,“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改天请清清丫头吃饭,可别忘了来。”

吕副局还想再说什么,被门口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

“我是雷胤的女朋友,请问他现在在哪?”

作者有话说:

郁清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见闻露了,丁绵绵退圈后,她在网上的存在感也一日不如一日。外加陆氏最近比较动荡,她脸色看起来疲了不少。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郁清第一次和闻露正式见面也是在警局,那个时候闻露还是一个‘受害者’,为了自己不大懂事的粉丝,来见郁清。

彼时端庄大气,温柔知礼的表情和很难和她现在的模样重合。

郁清对着她狰狞的面孔轻轻扯了一下唇角,委实想不通她对自己那负面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滋生的。

“你就是雷胤的家属?”吕局长没理会两人之间的暗潮,绷着脸问道。

前几个失踪案件他都有经手,受害者家属的崩溃他也都看在眼里,所以很难对罪犯的亲属有什么好脸色。

闻露迟疑了片刻,从郁清脸上飞速挪开了视线,对着吕局长点点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男朋友怎么可能跟失踪案扯上关系。”

说到这儿,她语气微妙,“况且以他的家世,也没有必要去绑架强迫女人。”

吕副局办案这么多年,心思敏锐的很,讽刺道:“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说了算,当法律是摆设吗?”

“这是警局,不是酒会,别拿你那些个乌七八黑的东西带到这来。”

闻露被落了面子,脸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是在郁清面前被一个小警察阴阳怪气,更让她难以忍受。

但是正如陆颂乔所说的,没了陆家的偏袒,她谁也不敢招惹,新找的靠山此时还在牢里蹲着,就在她踌躇间,接到警局电话被她临时叫来的高枚姗姗来迟。

“露露,这么晚了,雷哥怎么回事啊?”

高枚上次在公司提到闻露还在咬牙切齿,现在看起来已经和好如初了,但是她脸上和露出来的皮肤上的淤青也没见少。

“你们怎么也在这?”高枚握着闻露的手,替她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规定来说,受害者和犯罪嫌疑人的家属最好是不要见面,但是郁清不算真正意义的受害者,又有姜行之护着,所以吕副局也没特意让两个人避开。

“自然不是作为违法人员进来的。”郁清微笑,话中带刺。

一向是主动挑衅一方的高枚也被她噎了一下。

高枚不说话了,闻露还是得亲自来,她表情不大好,“事情还没下定论呢,你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姜行之嗤笑了一声,“我们作为受害人,给你再跪一个?”

他刚刚就一直站在郁清身旁不说话,闻露以为他是懒得管女人之间的事情。

“受害者?”高枚惊呼,“雷哥做什么了?是不是……”

“好了,玫玫。”闻露急忙制止她的猜测,她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不敢轻易招惹郁清,更不敢在姜行之面前耍心眼儿,“我们是来办正事的。”

吕副局冷哼一声,对着闻露和高枚道:“知道的是你们是嫌疑人家属,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来找事的呢?”

第二次被一个小片儿警怼,闻露私心觉得他肯定是在讨好姜家,打定主意等男朋友出来好好训训这个趋炎附势的小警察。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警方的事情了,郁清打了个哈欠,“困了。”

两人在闻露的余光中亲昵地小声交谈,相携着走出警局,慢慢消失在夜幕。

“露露,警官叫你呢?”

闻露被高枚唤回了注意力,眉眼很明显地耷拉了下来,稍显不耐烦,“我和他只才交往两个月,哪里知道这么久以前的事情?”

警方也不明确透露雷胤到底犯了什么罪,闻露不敢多说,打着马虎眼儿。

“请你配合警方工作。”审讯她的警察敲了敲桌子,严肃道:“如果知情不报,可是要判刑的。”

高枚在旁边缩了缩脖子,“露露,你快讲吧,咱俩要是在警局被关了,传出去可丢人死,我婆婆会骂死我的。”

有专业审讯的警察引导,以及高枚在旁边啰哩啰嗦的抱怨催促,闻露到底是没扛住,七七八八说了不少。

一直磨到十点多,两人才被允许回家,闻露心力憔悴。

她当初是奔着雷胤富二代的身份去的,这才两个月,都还没有怎么见过他的朋友,更何况他的父母,现在出了事,那边能找的人都没有。

“快走快走,我还要回去给婆婆做饭呢。”高枚粗神经,完全没注意到她的状态,只是紧着催促。

两人穿的都不多,入秋时候的晚风带着些湿冷的气息往人脖颈里死命地钻,高枚感觉牙齿都是凉的,她一只手握拳藏在口袋里避寒,另一只手去抓旁边踱着步子的人。

闻露被她拽了一下,趔趄着扶住了路边的树木,昂贵的高定外套娇贵又脆弱,被树皮刮蹭出丝。

闻露心头的那股火气仿佛找到了发泄点,她失了风度,骂道:“你是他们家养的奴隶吗?猪脑子到底能不能有点用?没看见我很烦?”

高枚错愕地张了张嘴,讪讪道:“露露,不是你说的我婆婆这是在锻炼我吗?”

“还说等我婆婆对我满意了,小文也会接受我这个后妈的。”

她的话越说越急,迫切地寻找着认同。

闻露被她攥住手腕,勒的生疼,忙道:“对!”

“是这样的,”闻露觉得她似乎是魔怔了,也不敢和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街道口争执,“我当然是为了你好,刚才是我看到郁清又想起来当年的事,有点口不择言了。”

“对不起呀,玫玫。”

高枚见她软下态度,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我知道你对我是最好的了,周末小文生日,你来我家帮他庆生吧?他很喜欢你。”

“好,”闻露忙不迭地点头,生怕她再发神经。

……

搬家的事情一拖再拖,最终还是赶在七夕节前夕完成了这件大事。

除了归属感以外,最大的不同就是某人的日常用品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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