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破界(中春药求c被吸批c批内Sc喷)
他天性凉薄,很难被什么东西影响,但厉程飞的爱慕,已经浸染了他的骨髓,麻痹了他的心脏,将他的身体拖到了最高处,看到了不曾见过的风景。
他也悄无声息的心动过。
但有些事情,注定只是昙花一现。遇到了没有结果的人,开出了花,终究是会腐烂的。
就像元谨衡这个人,从一出生开始,他就是错误的,而他的经历也让他明白,他这一生,都不配拥有,所谓的爱情。
海俞酒吧。
三楼。
骆云青一脸愁苦的看着他朋友对自己诉苦,感觉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被外星入侵了?傻到可笑。
以他对厉程飞的认知,这人一直都是一个理智且优秀的人。怎么到了这件事情上反而像失了智一样,连自己被利用了都不清楚。
“别喝了,再喝没人送你回去”他警告着,看起来是嫌厉程飞麻烦,但实际上,他还是挺担心厉程飞的。
一个从不酗酒的人,居然破天荒的想喝酒买醉,虽然这种行为很愚蠢,以前的历程飞也不屑于做,但是现在的他好像只有依靠酒精才能勉强麻痹掉自己心中的烦躁,动作也一杯接一杯的,停不下来。
“那就不送了”厉程飞晕晕乎乎的说着,想到了前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扯出嘴角笑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
元谨衡有人了。
在很久之前。
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正牌男友。
“别别别…别喝了…”
“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嗯…”厉程飞慢慢回应着,脑袋混沌一片。而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前几天,遇到元谨衡的画面。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厉程飞被元谨衡叫到了公寓,要做什么,大家都明白。
许久没做的厉程飞,当然不会拒绝,而且,元谨衡比平日要主动不少,两人也很投入。
当时的他本以为这是什么好兆头,做的热切,却没想到,原来空空的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相框,那里,有着元谨衡和他男友的照片。
这明显是很久之前拍的了,穿着也不符合最近的时节,两个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脸蛋,一脸幸福的望着彼此,饶是厉程飞也能看出其中的甜蜜。
他木着脸问了一句,以为是自己的误会,却没想到,元谨衡开口就承认了,还说了一句让人惊讶的话。
“在一起挺久的了…他能接受我和别人做…所以没关系…”
“嗯…等下他应该就要回来了…今天回国…”
眼前的人面容较好,神色缱绻,说出的话却像利剑一样,刺穿了厉程飞的心脏。
厉程飞的动作立刻停顿下来,大脑发晕,人也从元谨衡体内退出,压不下这口怒气。
“想拒绝我就直说,没必要这样”
他说的冷漠,实际上心里还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他说的话不是真的。
然而,致命的开锁声从门外传来,有人进来了,没过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客厅响起,两人便在卧室打了个照面。
“你好”
他笑着说到,并没有因为碰见厉程飞而感到尴尬,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元谨衡亲昵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穿上衣物跑过去抱住他,随后,激烈的亲吻声在卧室响起,还有他男友邀请的声音。
“要一起吗?听谨衡说,你技术不错…”
“……”
厉程飞有些麻木的听着这句话,感觉一直以来建立的悸动被轰的粉碎。
相比于单纯的照片,这种可以被证实的扭曲观念,是压死厉程飞最后一根稻草。
他所有的尊严和爱慕都被元谨衡撕扯嚼碎,连带着他的思维一起,被埋葬在了悬崖底。
不一会儿,激烈的亲吻声愈演愈烈,像是密集的刀子一样传进了厉程飞的耳朵,让他的大脑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丢进了火炉,转眼间就烧得面目全非,就连呼吸也是被压抑的,氧气逐渐殆尽。
“不用”
男人努力将自己的破碎隐藏在喉咙里,感觉喉管都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强装冷静的离开了这里,开车回到家中,手里拽着的花束都被他捏到变形,直接刺破了掌心。
以往的记忆在他脑内浮现,像是在嘲笑他的痴情。内心种种对元谨衡的渴望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玻璃渣子,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让他有种万劫不复的痛苦。
“再见”他轻轻说着,将手机里偷拍他的照片全部删除。人也将放在家里的生日礼物丢进了垃圾桶,让它化为尘土。
他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去找他了。
从此以后,永不交集。
**
三年后,冬季。
无尽的飞雪在空中飘落着,带来一股子寒意,厉程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揉了揉眼睛,有些乏力。
“辛苦了”jan拿着一大堆资料走了进来,看着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厉程飞,给他倒了杯水,随后,就聊起了国内的事情。
“听说了吗?飞扬集团破产了…”
“………”
“飞扬?”厉程飞挑了挑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表情依旧无波无澜。
“这么冷淡…”jan调笑的说着,“听骆青云说,你和飞扬集团的元谨衡不是有过交情吗?怎么旧人落难…不去帮一帮?”
“我和他不熟”厉程飞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桌子上的茶杯也被他端了起来,喝了几口水,然后,便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资料我放在那里了,你先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再叫我”jan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办公室。
“哒哒哒…”
静悄悄的空间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厉程飞搞完了大部分工作,也觉得差不多了。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热水,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看着窗外密集的飞雪,下楼,开车回到家中,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人,是他在国内的朋友,也是搞房地产的。他随意和他聊了几句,顺便谈了谈飞扬集团破产的事情,只是当饭后谈资。
“飞扬集团破产,多半是李先成这个变态搞的,你也知道,飞扬集团的元总,长得不赖是吧?估计是被盯上了”
“李先成?”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厉程飞皱了皱眉,随即快速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一段明显的记忆便浮现了出来。
李先成这个人,是当时给元谨衡下药名单中的其中一个。
他记得很清楚。
这人在业内的名声并不好,人虽有钱有势,但他做的事情却极其下流无耻。性侵儿童,轮奸少男,强奸妇女…这种事情,李先成做了很多,好在他的资产够他挥霍,至今也没被人逮到把柄。
“当时那场酒宴,我也去了,元谨衡给李先成泼了酒,我们都看到了”
“不用说,他脑子里什么想法我们都清楚,像元谨衡这种长相,就对他的胃口”
“可惜”朋友随便谈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厉程飞和他聊了会儿,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冬日的飞雪总是异常寒冷,虽然美丽,却透着锋芒,厉程飞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痛苦。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本以为可以通过物理隔离让自己切断这种莫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