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婚内义务……你知道吗?
他身边跳。
黑狼凝视了他半晌,踢踏着厚实宽大的前足,喉中滚出一声呜咽。
姜南雨拍了拍喏喏的小屁股,示意他过去,而他跪坐在地上,全然一副柔软无害的模样,和黑狼有商有量:“那你要对他温柔一点好不好,刚刚你把他踢下来了,喏喏很难过。”
“呜嘤~”小白狐狸犬细声细气地叫唤,下巴搭在第一级台阶上,黑豆豆眼无辜地望着大黑狼。
黑狼抖了抖尾巴尖,好似情绪也有些烦乱,尖耳一颤。
姜南雨又软声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也……你也控制不了自己,对不对?”
连霄沉默地站在姜南雨身边,心弦被狠狠一挑。
【不是你的错】
【你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闭上眼睛,无奈苦笑。
两人站在下面,看着小狐狸犬屁股一撅一撅地向上爬台阶,向着暴戾的大黑狼无畏而去。
连霄的声音有些嘶哑:“你……不怕吗?”
姜南雨摇了摇头,却又迟疑着,点了点头。
连霄紧握着的拳头在发抖。
“我怕的。”姜南雨轻声说,“但是,我不是怕你。”
他还跪坐在地上,此时抬眼望向连霄,声音低柔,眉眼凝着些许难过。
“我怕,嘟嘟真的不认识我了。”
“连誉。”他轻声道,“那是不是代表,你就不再认识我了。”
爬上了楼的小白团子不知道被黑狼叼到了什么地方去,却好在终于安抚了下来,还能听见喏喏不知从哪个角落回响来的奶里奶气嗷叫声。
精神一松懈,姜南雨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的寒意。
他打了两个喷嚏,被连霄连忙用毯子裹起来,抱进了浴室:“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拿衣服。”
“哎。”姜南雨拉住了他的手,“我的衣服都在卧室里,你,你别上去。”
嘟嘟霸占着二楼,还不知道他现在上去要怎么样呢。
连霄握着他的手,轻问:“那,我在一楼客房里,给你拿些我的衣服?”
姜南雨有些别扭,却低低地“嗯”了一声。
衣服空荡荡的,领口很大,袖口要卷上两圈,裤子也拖得很长,姜南雨洗了个热水澡,揉着鼻子拖沓到客厅,感觉裤子还是不太方便,坐在沙发上把裤腿再卷起来一点。
连霄从厨房出来,正想唤姜南雨先喝点红糖姜汤,却看见了他被宽松的家居服裹得小小一团,喉结狠狠一滚。
一楼那间客房……是他的。
是连霄的。
外面大雨呼啸而下。
虽是记挂着楼上的黑狼精神体,但似乎已经被小狐狸犬安抚了下来,姜南雨看着神色如常的连霄,担忧乱蹦的心跳也慢慢平静。
或许……并不是什么要紧的问题?
手机短信接到了暴雨橙色预警,家里却亮着柔和的橘色桌灯,沁着温馨与安谧。
冰箱里的食材齐全,连霄给姜南雨下了碗简单的云吞面,自己去收拾被黑狼发疯搅得一片狼藉的客厅。
姜南雨叼着面条细细地嘬咬,还挺惊喜:“连誉~你下面挺好吃的哎!”
连霄闷声一咳,差点把手中的小矮凳子又摔了。
晚上,两人靠在客房的大床上,姜南雨心思浅,转眼就在琢磨着床头柜边的投影仪,还挺新奇。
“你怎么还在客房里放投影仪呀?”他咕咕哝哝,“主卧都没见你放诶,再说客厅不是有电视吗?”
“嗯……”连霄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
能怎么回答,难道直言为了不和他哥在选看什么电视的时候打起来,所以干脆两人隔开吗?
好在姜南雨也并不执着于讨要一个回答,连上投影仪,就安安稳稳地看起了自己的剧。
连霄在他身边倒是有些不得安定。
他捏着姜南雨的手指,轻声道:“南南,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嗯……”姜南雨专注地盯着投影,又开始咬指甲了,“问、问什么呢……”
音响里突然发出噼里啪啦的噪响,姜南雨吓得肩膀一颤。
剧情冲突四起,女主陷入车祸,轰轰轰连环爆炸,而后拖着残败的身体被反派带走。
再睁开眼时,已经被深度洗脑,沦为了反派的指使工具。
姜南雨抱着膝盖小声问:“她…………真的会全都忘记吗?”
连霄没有说话,陪在他的身边,两人安静地看着剧情发展。
直到这一集的末尾,男主飙车甩尾停在女主面前,刀柄抽开她的机车头盔,两人双目深切对视。
姜南雨紧张耸起的肩头终于微微放松。
连霄捏着他的手指,轻声回答他的问题,声音裹在片尾曲中,显得有几分模糊。
“不会。”
“喔……”姜南雨眨了眨眼,偏过头,对着连霄温吞吞地笑了,“那我问完了。”
连霄看着他的笑颜,牙根微痒。
一时间,心脏像是被雾气氤氲的泉水包裹,又像是被安置在温暖的壁炉边,能听见悸动燃烧时发出的噼啪作响。
许是晚间受了惊吓,姜南雨睡得不甚安稳,微蹙着眉,时而轻颤。
而连霄却更不好过。
压抑了几乎一整天的裂痛在深夜汹涌翻腾而上,连霄克制着力度拥抱姜南雨,贪婪地闻嗅他身上的味道,身体里暴涨的冲动却一层又垒一层高。
他颤抖地深呼吸,滚烫的气息打在姜南雨面上,熨红了他皙白的肌肤。
只要一闭上眼,连霄就无法分清自己与黑狼的神思,明明平日里像是割裂的存在,却在这个时候交融了兽性。
想要撕咬、想要破坏、想要占有。
连霄狼狈地喘息,大汗淋漓。
他凝视着怀中的姜南雨。
为什么,为什么已经亲眼见到无法控制的可怖精神体,还能安然靠在他的胸口,一团可怜、却又予取予求的模样。
这一刻连霄好像想了很多。
旁人的恐惧、父母的悲痛、医生的警告。
面对着100%匹配度时的犹豫。
……以及,连誉看着他,一字一句、坚定又冷酷的话语。
可是转瞬,这些就尽如泡沫破灭纷飞。
他只感到姜南雨偎在他的肩头,伴着甜香的温暖。
【……你会忘了我吗?】
不,不会,不可能。
连霄狠狠地抱着头,浑身战栗。
恍惚间,他又听见了狼的嚎叫,如同魔音贯耳,噩神入梦。
他蓦然睁开眼睛,蓝灰色的眼眸中是漠然的暴戾,怀中浸着月色的柔软身体对他充满了致命的吸引,仿佛那是自己救命的良药,能治愈脑中撕裂般的剧痛,引诱着他不断靠近、闻嗅、舔舐…………
而后,拆吃入腹。
姜南雨是被颈边的刺痛惊醒的。
意识模糊间只感觉身体被什么沉重的烙铁禁锢,他张开口,无意识地小声唤“连誉”的名字。
可是身上的人听了反应却更激烈,大手用力钳住他的下巴,滚烫的唇舌就压了下来。
姜南雨蓦然惊醒。
话音已然被尽数掠夺,身上的男人噬咬他的下唇,绞着他的舌头肆意勾缠,迫不及待地吞咽着黏湿的涎液,把他的舌根吸得都酸麻。
姜南雨呜咽,抬眼却对上了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