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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烟花流年尸块(高干) > 93你为什么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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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你为什么不爱我

 

凌晨四点的津港正在最黑的深夜,车子一路从海边跑回来,甚至空气越来越冷。

京yan的暴雪并没有影响到津港,天空和地面都g净得吓人,车子停在加油站,言雨楼下车,原予降下车窗把头伸出去,连风都平静得异常。

从津港出来,高速公路两旁的树换成了柏树,玻璃上开始撩起白雾,前面的路看不到尽头,

高大的树将路天空堵si,只留下一条微亮,但天依旧是黑的。

加完油后工作人员打着哈欠回去,言雨楼没上车,他独自走到加油站的边缘,留给原予一个模糊的背影。

这空气让她有些窒息。

昨天一天她都没看手机,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南yan又起战争,和年初那伙武装集团有关,樊云梯背着行李出发,这次已经变成领队。

她追了快十年的连载动画《ai人》最后的完结篇定档,在304年1月5日,预告片发出来,原予却觉得这剧情有些陌生,她找到上一季的最后一回重新看一遍,24分钟的动画,跳过片头片尾曲,再开二倍速,一集看完,言雨楼才回来。

原予关掉手机想和他说些什么,嘴巴张开,也发不出声音。

他上车后却先抬头看着她,竟然还笑了一下,抬手r0ur0u她的脸,皆是一片冰凉。

90分钟后,原予站在琮玉坊门口看着言雨楼的车子消失在尚未天明的街道上,手机定位还没跳回京yan,天气版块弹出预警。

津港暴雪,高速停运,全线封城。

他们还不如留在那,回不来。

差一点,就差一点。

除了温慈,言家全家都在,消息封锁得很严,只有言微凉平时住的院子外面挂上了白布。

言明又拄拐杖了,无论是翡翠佛还是快要完工的封山大佛都没保佑他身t康健,他手上的那串佛珠也不知去向。

二叔带着他的一大家子,面无表情的占据大半个院子,言雨楼穿过他的妹妹们走到言明眼前。

他爸的脸se煞白,手指一直在抖。

“爸?”

他叫了一声,言明没有反应。

三叔三婶跪在院子正中间0着泪水,呜呜呜的哭个没完。

天亮后,言雨楼从侧门离开,驱车去温慈那。

她刚睡醒,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妈。”

温慈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轻轻拍拍身边的空位置,

“坐,吃了吗,一起吃点。”

“不用了,妈,你听说我爷爷的事情了吗。”

“去世了是吧。”温慈拿着手绢擦擦嘴,向后靠在椅子上,“你爸给我打电话了,我没接到,睡醒才听到,怎么,需要帮忙吗。”

她表情温和,他站在她的院子里,格格不入。

“我先送你离开吧,京yan现在可能要变天了。”

温慈笑了,很平静的摇头,坚定的拒绝。

“不用,你姥姥那边都没消息,你怕什么。”

“等有消息时就晚了。”

“儿子啊。”她放下翘着的腿站起身,柔软的白se羊毛k子垂下去,搭在脚面上,

“你觉得你还能找到什么安全的地方吗,没有了,你这个人,和你周围的一切,在上面那个人眼里早就不安全了,你有空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那个小姑娘吧。”

温慈让厨房又上了一份早饭,朝言雨楼招手,

“但是也不差这点时间了,你吃个饭再走吧,看你那丢了魂的样子。”

她说完轻飘飘的就从言雨楼身边离开了,留下一串淡淡的香气,

“你守着他的那些钱g嘛,擦鼻涕吗?”

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院子侧门再次打开,倪且从外面走进来,他肩膀上落了一层雪,薄薄的。

言雨楼什么都没说,起身走了。

原予捂着自己钻心般疼痛的后脑勺,从床上爬起来,眼前一片模糊。

她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扶着墙往前走,外面灌满烟味,她靠在那等视线慢慢恢复,从层层烟雾中找到了藏在后面的陈照识。

“你有话就说打我g嘛!”她的声音嘶哑,喊起来嗓子更疼了。

陈照识把烟压灭在烟灰缸里,那里已经满了,他眼前更是蓄着散不开的烟雾。

“不把你打昏,你会乖乖跟我走吗,你看你给我咬的。”

他挽起袖子,上面一个血r0u模糊的牙印。

原予好像想起来了,她脚步虚浮的往他那走,一pgu坐在沙发上,

“你什么都不说,进来就把我往外拉,我都没反应过来,”她拿着桌子上一瓶开了口的啤酒,直接灌了一口,“这是哪啊?”

“遥东国。”

“我们来这g嘛!”

原予一下子窜起来,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她靠在身后墙上垂着头。

陈照识又开一瓶酒,直接对瓶吹,

“我能害你吗,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说。”

“但是你就是不想走,想留在那陪他。”

“说正事。”

她看得清了,抬头盯着他。

“现在,已经是,他身上的衣服那么破旧了,那徽章还是亮得耀眼,好像这天上第二轮太yan。”

“我盯着他被太yan晒得黝黑发红的脸,眼前闪过的却全是京yan那些人,他们喝酒寻欢的样子。”

“我忙不迭的逃走了,没听到他们在身后喊着什么。”

“那天司机b我回来的晚,回来时问我怎么跑的那么快,他说那两个牧民在原地找了好久也没有我的项链,让我给他们留个地址,如果明年开春涨水了,说不定把泥地冲开,项链能飘上来,到时候给我寄回去。”

“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好像被人ch0u了无数个巴掌,可是他们的笑脸那么真诚。”

“我觉得我做人还是有点良知的,没有完全变成一个蛀虫。”

“我给他们写下地址,留电话,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沾着的黑土。”

“这是黑土啊,和我家那边一样的黑土地,这里从来不是荒漠。”

“好几年前,网上曾经流行过一段话,‘如果你热ai,莫尔g莫也不是寸草不生’,可我现在来了,我看到的莫尔g莫,牧民晒红的脸颊,成群的牛羊,大漠里也哼着歌,你的ai一文不值,挡不住山常在,水常流,无论你在不在,土地都不会荒凉,那是黑土,永远在春天开化,永远破开寒冬长出新芽,下午四点天黑的清晨也会大亮,今年还有收成,等明年一开春,一切就都好了。”

“等明年,就好了。”

“我第二天去给他们买了好多东西,放在他们的帐篷外面就走了,出来时看到了那两个牧民的背影,我拍了下来。”

她写的很混乱,有些字迹言雨楼也没法完全认清,却跟着她笔画的抖动一起起伏了心情。

她的照片里有项链,日期写的是301年5月13日,她收到的包裹,夹着莫尔g莫的黑泥土。

但这就是本子的最后一页了,他不甘心的翻过去,果然在最后的封皮上找到两张照片。

左边的是他自己。

那次他生病了,睡了一下午,傍晚六点,她把他摇起来吃药。

是个秋天,天黑得很早,外面还是亮的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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