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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见天降

 

深处偏僻的角落里,一群年轻人围着台桌,桌上放着十几个喝过的空酒瓶。

有男人搂着nv人在跳舞,凌乱的脚步中,姜榆透过缝隙看到了坐在卡座里陷得很深的男人。

他的坐姿依旧很松散,双手交叠着透露着一丝不耐烦,腿很长,翘在一边桌角上搭着。

他给她的感觉就和门外的世界一样,和这里格格不入。

可这里,明明都是那些ai约pa0的男人常驻地,他这松散的架势,是经常来这儿?

姜榆感觉自己的血ye突然逆流,冰凉从脚底升起,直至全身骨头冻到麻木。

昨夜他在她腿间那般卖力,原来都是在这些nv人身上学来的。

呵。

真恶心。

姜榆抓紧了尹伊一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哟,美nv,你们来这是来找乐子的?这么久没找到,不如和我聊会儿天?”

满脸胡茬的男人一身花绿衬衫,伸长了手拦住二人去路,看他们的j相也知来者不善。

“让开!”

姜榆拉近尹伊一,生怕她被不长眼的吃尽豆腐。

胡茬男人朝一旁坐在高脚椅上的男人吹了声口哨。

这么吵闹的环境里,那男人都能jg准无误的接收到他信号,并端了两杯酒水挤过来。

“我说妹妹,都是出来玩的,脾气这么大做什么?”

端着酒杯的男人眼下青黑,一副纵yu过度的虚样。

他将手里的酒杯递向她们,嘴里还张张合合,像是在嚼槟榔。

“请你们让开。”

姜榆0进口袋,在手机开关键上输入指纹解锁,依靠肢t记忆,熟练的在屏幕上敲击键盘。

虚男噗的一声吐掉嘴里的槟榔,将手里的酒杯推向她,“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胡哥看上你们是你们的荣幸。”

“看你们两的样子估计都禁不住胡哥一夜折腾,我看就你上半夜,她下半夜,正好两人都能爽到。”

姜榆冷笑一声,“胡哥是吧?口袋里装着枸橼酸西地那非片呢吧?瞧你这一脸虚样,还一夜,也不瞧瞧自己那根金针菇是不是一掰就碎。”

“妈的,臭b1a0子,找si。”

胡哥伸手朝她挥来,姜榆推开尹伊一,抓起邻座的酒瓶往桌沿上一砸,再顺着他手掌落下轨迹往上。

意料之中的血珠滴了下来,但意料之外的是划伤的并不是胡哥。

厉砚捏着胡哥的手防止他打在姜榆身上,也就未来得及避让她挥舞过来的半个酒瓶。

他看了眼呆若木j的她,掐着胡哥手腕暗暗施力。

“疼疼疼,松手松手!”

胡哥大声求饶,被松后不等他说滚,麻溜猫着身子溜之大吉。

“小榆,你没事吧?”尹伊一吓坏了,拉着她的手反复检查。

姜榆摇摇头,看了眼厉砚还在滴血的手背,拉着尹伊一朝酒吧大门走。

酒吧里太吵了,就这半个钟头,她的脑袋像被粉碎机压过一样,所有东西都搅成了一团。

姜榆把尹伊一送上车,又嘱咐道:“回去收拾好东西尽早搬回来,还有……”

她知道这时候提及这个话题很不合时宜,但她还是说了。

“记得去医院检查身t。”

车门被她用力关上,巷口的安静加深了她的烦闷。

“姜榆。”

厉砚不知何时在她身后,迟了很久才开口。

姜榆不敢转身,她怕看到他会忍不住想起摩擦在辛纪远脸上的pgu。

“厉砚,今晚的事谢谢你,伤口尽快处理下吧。”

她拦了辆车,逃一样的远离这个地方。

天还不是很凉,路边的树影一个一个印进半开的车窗,从她飞扬的发丝上划过。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温景逸的未接来电竟有十几个有余。

姜榆怔住,翻了翻通话记录。

察觉到危险的第一时间里,她的本能反应居然是打给他。

高中的姜榆并不好看,她满脸起了很可怕的青春痘,痘印占据了一整个额头。

为了遮丑,她留起了厚重的刘海,加上她有些近视,脸上戴着黑框眼镜,显得人特别笨重呆滞。

高二的一天早晨,她被一群专门堵在学校附近的混混盯上了。

至于为什么盯上,那时候她不清楚,但现在想来,都是因为温景逸平日里太过高调,导致这群混混觉得离他最近的姜榆也很有钱。

那群人搜刮了她的早餐费,又掏她的校服口袋和书包,抢走了她最有价值的一条手链。

手链是温景逸送的生日礼物,她嫌张扬一次也没戴上身过。

混混拦过她两三回,每次只讨到零散的十来块,久了也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姜榆属于那种对自己的事情很包子,对身边朋友异常敏感仗义的x格。

所以在一次放学路上,当她看到被围剿在围墙下的尹伊一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捡了根棍子冲了上去。

为首的那个男生染着花绿的头发,姜榆不认识他,但看他站在前面,想也没想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敲。

为首男生顿时应声倒地,姜榆挥舞手中的棍子驱赶他们,拉着尹伊一突破重围往外跑。

跑了足足七八百米,尹伊一气喘吁吁的往地上一坐,小声嚷着:“不行了姜榆,我跑不动了。”

姜榆同样上气不接下气,她抓木棍的手还有些抖,转了圈棍头确认没有血迹才扔了出去。

“他们也找你要钱?”

“也?”尹伊一捕捉到关键字眼,“你之前被他们宰过?”

“噗!”姜榆被她逗笑了,“你是羔羊,我可不是,我每天就十块钱,还不够他们买包烟的。”

姜榆本以为她打了人,会被学校处分或者有警察找上门,结果她战战兢兢过了大半个月,那绿毛小子才找过来。

这次他带的人不多,也就三四个,绿油油雷似油菜地的脑袋顶像模像样的包着白布。

她记得她检查过棍子,上面并没有血迹,那一棍至多让他轻微脑震荡吧?

她也不确定,毕竟第一次敲人脑壳。

“你倒是被保护的好好的。”

“?”

姜榆一脸莫名,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上次你打我头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绿毛双手cha在k兜里,走出六亲不认又自认为很帅的步伐朝她b近。

姜榆四处打量有没有趁手的工具,一扭头,校服被揪起一大片框住了身t。

温景逸拎着她甩在自己身后,他手里拎着块红砖,脸上没有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反而异常严肃。

“江凯,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

“呵,她可是差点让我脑袋开瓢的人,我可不能离她远远的。”

江凯在他面前站定,斜g着唇角指指脑袋,挑衅道:“你也想砸我?来啊!砸啊!再送我去一次医院,我又可以找你爸讹个大几万。”

温景逸的丹凤眼尾向上倾斜,眉峰透着从未见过的狠劲。

他高抬起手,啪的一下,在江凯和姜榆错愕的神情中,砸下了砖头。

“……”

“温景逸!”

姜榆扶住踉跄的他,“你有病啊!砸自己脑袋g什么?你头痒?”

温景逸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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