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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书屋 > 烟华流年尸块(高干) > 07 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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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前夜

 

子,也去凑热闹。

他们凌晨就出发,现在动物园门外排了两个小时队,进门后又排队一个半小时,终于见到小鸟的真容。

那天任笙腿都站麻了,疼得不敢回弯,她靠在车后排伸直着腿,盯着视频往上跳的点赞数,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小雀儿,雀儿?”

“啊,姥姥,您说。”

原予望天望得出神,接起电话只是举在手边,言雨楼的姥姥呼喊两声,用她刚知道的小名。

“姥姥听小云说,你已经回京阳了,在外面玩的开不开心啊?”

“小云?”她在心里反应了一下,应该是唐前姐的本名,唐收云。

“姥姥,回来了,今天凌晨到家的,玩的开心,那边很有意思。”

“那就好,今晚到姥姥这来啊,正好来着吃个晚饭,家里还三缺一,少你一个打麻将呢。”

姥姥根本不给原予反驳的时间,说好了就是等她来,电话便挂掉了。

“滴滴”

安如真把车子停到路边,原予还抱着头蹲在那不动,听她按两下喇叭,愣愣抬头。

“上车,去长衡路。”他姥姥家在那。

“等一下!”

原予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不顾眼前的一片黑暗,凭借着对手机的了解给言雨楼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

“喂?”没什么情绪。

“你姥姥又让我去她那了,还说要吃饭打麻将。”

“嗯。”

“嗯什么啊?”

“去吧。”

“我……我能不去吗?”

“不能,都等着你呢。”

原予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安如真将原予送到院子里,停好车后走向副楼,她自己一个人走进主楼客厅,姥姥招呼着她来过吃饭。

饭桌上还坐着个女人,看起来和温慈有点像,五官明媚,头发遵序温家定律,白了一大半。

“这是你二姨,温竹。”

原予朝她微微鞠了一躬,

“二姨。”

“来了,快坐吧,就等着你呢,我说先吃一口都不行。”

温竹的性格看着和温慈完全不同,浑身沾着得全是烟火气,和你说话时的样子很像家里熟悉的亲戚。

原予跟着傻笑,不解释什么也不说什么,温竹扫了眼她的脸,不再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温竹走到原予身边,凑近了闻了闻,

“你用的这是什么香水,还挺好闻的。”

原予抬起袖子自己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我今天去动物园了,乐宜姐带我去里面喂老虎,可能是那里染上的味道吧。”

“陈乐宜啊,那小孩从小就喜欢小动物,言雨楼不是也喜欢小狗,可惜他妈对狗毛过敏,这么多年也没养过一只。”

姥姥真的是叫她来打麻将的,饭桌上下来麻将桌就支起来,她和姥爷又开始呛声,原予和温竹夹在中间基本就是凑热闹的。

温竹转着一张牌,被老爹老妈吵得耳朵疼,打断他们的呛声,

“我回来是和你们说正事,怎么没有一个人理我啊。”

“你说什么了?”姥姥分出一点心思应付她。

“我儿子,要结婚了。”

“嗯。”

“嗯什么啊。”

原予紧紧抿着嘴唇才没笑出来。

“那个女孩,我的天啊我不是说她哪里不好,就是我,我受不了……”

姥姥抬手示意她打住,眼睛都不看她,

“想不开,说了八百遍也想不开,儿媳妇那种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的东西,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等你一死人家该干嘛干嘛,你要带她走死了也伺候你啊。”

温竹剩下的话也被姥姥堵在了喉咙里。

“你要是玩就别说话,不玩下去,小周,你上。”

温竹看着旁边给姥姥揉肩的技师小周,用力的闭嘴摔出去一张牌。

不出意外今晚又在姥姥家留宿,还住在上回的房间,屋子里的陈设都还没变,原予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电话被她调成了震动,嗡嗡的响了好一会。

“喂。”

“你的声音怎么死气沉沉的。”吴瑞竹眉毛都皱起来了。

“诶,脑细胞都死没了。”

“干嘛?”

“我今天又被叫来言雨楼的姥姥家了。”

“也是我姥姥。”

吴瑞竹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原予突然在椅子上坐直,她怎么忘了这层关系。

“我妈是不是也在家呢。”她又问。

“你妈妈,是二姨……温竹?那你的名字?”

“对啊,那我妈,我家就是这个传统,我姥姥叫应旗竹,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要用这个竹字,但是大家一代一代都是这么取名字的。”

“那你妈妈还挺好相处的,你哥还是你弟要结婚啊。”

“我哥,二哥,就明天。”

“啊?”

“所以我给你打电话啊,明天不出去玩了,你直接来我家这个宴会厅找我,早点来啊我可不想一个人应付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

“好。”

“快睡觉吧,我姥姥现在没那么复杂,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龙谷跃岭,温竹名下的产业,第99层是专门的婚宴宴会厅,寓意长长久久。

原予曾经也没少跟着吴瑞竹来这里蹭饭,婚宴每天都有,她们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就到后厨蹭一点,再顺便去前厅看看热闹。

原予九点不到就到了99层,整个一层除了做现场最后收尾的工作人员就只有吴瑞竹,站在门口的经理看到她进来打招呼,

“原小姐,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朱经理。”

他们这种婚宴场合是不提供瓜子花生的,吴瑞竹正在吃的这一包是她从楼下超市里买的,她眼睛下嵌着超大的黑眼圈,眼角垂着。

“你那天怎么回事,突然就跑了?”原予从她那抓了一把瓜子。

“别提了,现在京阳形势不好,连我表姐他们唐家都找靠山了呢。”

“谁能当唐家的靠山啊?”

“齐聿呗,老何最喜欢的人。”

看她眼角一抽,吴瑞竹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你在想什么啊,人家闺女都快18了。”

“老郝还有闺女呢。”

“对哦,诶!他那姑娘谁生的?”

有工作人员进来在电脑上测试婚纱照投放的流畅度,照片上的男女看起来十分恩爱,新郎长得和吴瑞竹有五分像,和温竹有七分。

“是不是觉得又一对冲破世俗的情种?”

“不是吗?”

“这是他第三次结婚。”

原予转过头不再看了,京阳好像每天都在上演这种故事,有人闹着要结婚,家里不同意,自己办婚礼,没有结婚证,有人发展了一段旷世奇恋,最后败给世俗,传到民间被歌功颂德,疯的疯,闹的闹,她从来都赶在吃瓜一线,看着别人的故事,就好像那些事情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总结出一个真理。

内心不够强大的人别和比自己条件优越的大谈恋爱。

新郎接着新娘到来,婚宴开始,温竹和她丈夫都没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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