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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和亚隆是清白的。他们两个看起来只是共同照顾妹妹的朋友。镇上的人都错怪卢锡安了,他一点也不淫荡,他是个纯洁高贵的人。
夜晚,当我蹑手蹑脚想要从树上下来,脚蹲的麻了,我直接摔了下来。我害怕被人发现落荒而逃,结果却弄倒了晾衣杆架。一个布料质感的,黑乎乎的东西落在我的脸上,一瞬间有一股诡异熟悉的清香吸进我的鼻腔。
我提起那个东西一看,借着月光定晴一看,是一条黑色内裤。
亚隆是东洋人不可能穿这种男式裤子,那么只有卢锡安。
想到这里,我的脸一下子红了。黑色内裤黏在了我的身上,我不能把他丢弃,这是卢锡安的内裤,这是我的。
不幸的是,战争又爆发了。亚隆听说只有得到授勋的军人或者贵族才能享受皇家般的医疗,他想治好罗拉的残疾,他想有权力和地位去保护卢锡安和罗拉,创造一个他们三个人能安心生活的世界。
于是亚隆征召入伍了,他留下了足够的钱,让卢锡安和罗拉在这个镇子上等着他。
所有人都说亚隆要当大官了,听说他在前线勇猛无比,屡立战功,已经升了中尉。
一时间,卢锡安和罗拉成为了人们表面上巴结的对象,但其实,亚隆不在的日子里,总是有人心怀鬼胎,他们暗地里嘲笑道:“亚隆走了,没有男人满足他,这下子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偷情了。”
有一天,当我翘课去跟踪保护他时,我看见一些混混聚在一起讨论着:“趁他给妹妹买药的时候,咱们把他轮了。”
“你不要命了?亚隆在前线可是风光的很。”
“那也是他自己不检点,整天摆弄着细长的腰走路在勾引谁?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我们强奸的他。”
听到这些话,我几乎手脚冰凉。我想把这些家伙通通推进大海里淹死,哦,可怜的卢锡安,你是那么美好,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意淫你美丽的肉体呢?
我想给卢锡安通风报信,叫他不要走这条小路。结果我被他们发现,打了个半死,我哭着说:“如果你们敢去强奸他,等亚隆回来我会一个个指认你们的!”
那场该死的强奸并没有发生,即使我被打得住进了医院,但是我的心里是甜蜜的,我是个战士,我保护了卢锡安的贞洁。
因为亚隆的功绩,现在卢锡安走在路上会被人问好。
刚放学的少年们,会热情地关心罗拉的身体。只有提到罗拉,少年们才会得到卢锡安一个漂亮的笑脸。等卢锡安走后,他们就大叫着:“瞧瞧啊,这个美人对我笑了,他是不是在勾引我今天去他家肏他,哈哈哈……”
女人们聚在一起刻薄地数落卢锡安的罪行:“亚隆在前线,他还这么不知检点和其他男人讲话。”
“都情人了,你看看他随便对别人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挑选今天想要品尝的肉棒……”
“我看,迟早有一天他会张开大腿,等着瞧!”
我恨他们,恨这些污浊的人,他们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卢锡安,给卢锡安加上不存在的罪孽。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是个孩子。
那天,当我在广场上跟着广播机械地完成我的动作时,身后的同伴和我聊天:“听说了吗?亚隆死了,我爸告诉我的,他看了电报。”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发出一个接一个的欢呼:“卢锡安恢复单身了。”
我淹没在人群中,迎着烈日的炙烤灼伤了我的心,卢锡安失去了他的靠山,我已经能够想象疯狂的人们未来将要做些什么了。
我麻木地站着,听着台上的长官悼念地宣告亚隆的光荣牺牲。卢锡安甚至没来出席,毕竟在外人眼中,他只是亚隆的情人,亚隆的抚恤金被吞了,因为卢锡安与亚隆名不正言不顺。
这又给了人们诋毁他的理由。
“他已经外出找人了,没准他现在就在温暖的床榻上和人共度。”
男人们嬉笑着,女人们骂着……我无法容忍他们肮脏的话语,我从人群中独自出来,他们的身体挤压的我喘不过气,我愤怒地摘下帽子跑去教堂。
我对着神像赎罪,忏悔我对卢锡安的亵渎,同时我又祈祷,恳求神像能够帮助卢锡安度过接下来的日子,让他和妹妹幸福的生活着,等我长大,我会接手卢锡安的一切。
我蹲在亚隆宅子旁边睡觉,我要守护卢锡安。可是不怀好意的人总是喜欢路过的时候踹一脚门,或者敲门。
卢锡安每次去开门都会得到一些人的玩弄和调戏。
最终,这些行为愈演愈烈。那些曾经打我的混混们他们冲进亚隆家宅,把卢锡安拖到了客厅里。刚开始卢锡安还在剧烈地反抗,可是当混混们说如果卢锡安不同意,那他们就去强奸他的妹妹。卢锡安停止了挣扎,流着泪让他们小点声,不要打扰妹妹睡觉。
那些人的目的达成了,卢锡安准许了他们的侵犯。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卢锡安是个不知道羞耻的娼妓。
“来,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撕烂,我要把他身上的洞都填满!”
“不要……”
“装什么清高,你就是用这样无辜的脸勾引亚隆家的父子玩三人行吧,哈哈哈哈……”
第二天,镇子上传遍了卢锡安和人偷情的消息。
人们愤怒了,身为英雄的情人竟然做出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情。
从此以后,小镇上的人都拒绝向卢锡安售卖东西。
卢锡安和罗拉的生活举步维艰。
只有我知道卢锡安是被迫的,我想要为卢锡安辩驳什么,却被同伴嘲笑。所有人都在骂卢锡安,每日的诋毁就像是一种正确。
我试着偷偷从家里带粮食去给卢锡安,但是又被家里人发现打个半死。
我仍然能做的只有偷偷跟着他。
那天,我看见卢锡安在阴暗的街角等待着,我想上前去和他说说话,我想安慰他。可已经有人先我一步,那是个中年男人,他是镇子上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人,他跨着一个包,递给了卢锡安。卢锡安接过询问道:“我要的药和食物都有吗?”
“都是最好的。”
“我现在还没办法付钱,能不能……”
“放心,你一定会能赚钱的。要不要考虑我的提议,你本来就不必挨饿。”
我看见那人粗糙的手滑动在卢锡安细腻的脸上,最终亲昵地抚摸停留在他的脸颊。
我看见卢锡安淡漠的紫色眼睛,又看见那人垂涎的眼光,我知道,我的宝物将会被人玷污。
当我再见到卢锡安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又穿着那套得体的西装,他不再低着头,反而昂首挺胸地用死寂一样的眼神环视着周围偷偷观察他的人们。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
“我想把他的西装扒下来扔进炉子里烧成灰。”
“装什么?真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他,穿件西装就神气起来,和我们一点也不一样。”
“你看他紫色的眼睛像个怪物,我的天,真恶心。”
卢锡安就这样漠视所有人的嘲讽,他走向广场最隐蔽的桌椅,随即坐下。那是只有娼妓才坐的位置。
男人们面面相觑。
卢锡安拿出一根烟,叼进嘴里。
一瞬间,无数的人蜂拥而来,他们举起手臂,拿着打火机,争先恐后想得到美人的初淫权。
卢锡安缓缓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垂下眸子,羽翼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