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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早晨

 

出来。

穴肉有节律地挤压、吸吮他的手指,偏偏郁尧这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裴怀青很难形容自己的感受。

郁尧浑身赤裸地趴在他怀里,用身下嫩得掐得出水的小穴吃他的手指,抬头看他,眼神挑衅与娇憨并存。

不但不媚俗,反而看起来有几分天真。

“尧尧,饶了我吧。”裴怀青求饶,头上的汗顺着侧脸滴下。

“为什么?爸爸,”郁尧越发得意,“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他故意发出甜腻的呻吟,搂着裴怀青的脖子和他咬耳朵,“爸爸?够用力吗?”

“尧尧,你是吃准了我不敢动你吗?”裴怀青眼神变得越来越沉,掐着郁尧下巴和他对视。

郁尧好不容易变好的心情被他的话一扫而空,把裴怀青的手指抽出来,冷言冷语道:“我敢吗?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在你手里,难道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裴怀青被他这一句呛得心口疼,那么疼他,那么爱他,为他不知道退让了多少,他一点都看不见,只会用钝刀子往他心上割。

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强调,他在意的只有他的家人,别的什么都不是。

裴怀青把人拉回怀里,铁青着脸分开他的腿继续给他清洗。

不能说话。

千万不能说话。

这个时候如果开口,压抑的情绪必然会全部宣泄到郁尧身上。

不能碰郁尧。

不能碰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

暴虐的情绪在裴怀青心里冲撞,但是他能毁掉的东西只有他自己。

晚上裴怀青是在沙发上睡的,他身长腿长,看起来非常局促。

郁尧有一肚子闷气不知道往哪发泄。

裴怀青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敢对他生气,再说了,他又没说错什么。

明明都是裴怀青的错。

翻来覆去睡不着,郁尧想砸东西,想打人,但要是这时候弄出声音来好像就输了,他无声地咬了咬牙,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

裴怀青的私人飞机没有批到返程的航线,他没要人来接,自己定了张高铁票去省城机场坐飞机。

买的是最早的一趟车,他们到高铁站的时候检票口的门都还没开,广场上的人寥寥无几。

郁尧每走一步就多后悔一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送裴怀青,明明那个老混蛋起床后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早上降温了,郁尧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件短袖,冷风吹来,冻得鼻子都红了。

他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正想发作,却被裴怀青一把拽到角落。

“你干什……”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怀青强硬地按在墙上吻住。

疯了。

这个人又发疯了。

这可是在外面。

他本来身量、力气都比裴怀青小,又顾忌四周不敢大幅度挣扎,洁结果只能让裴怀青为所欲为。

这个吻比往常凶猛得多。

有一瞬郁尧甚至觉得裴怀青要把生吞活剥。

裴怀青一边强势地吻他,一边拉开了他羽绒服的拉链。

郁尧心跳都吓得停了几拍。

裴怀青这个疯子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好在裴怀青并没有干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只是隔着短袖爱抚他。

这么冷的天,裴怀青只穿了件很薄了驼色大衣,体温却比穿了羽绒服的郁尧高上不少。

郁尧被吻得无法呼吸,身体也颤抖不已。

裴怀青的大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快要把他融化了。

就在他意乱情迷,差点忍不住回应的时候,裴怀青却突然放开了手。

郁尧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双手保持被裴怀青钳制住压在墙上的姿势,过了两秒才放下来。

裴怀青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久,久到郁尧都有些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然而,裴怀青竟然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

郁尧气急败坏地踢了一下墙,然后拢着自己的衣服缓缓蹲下。

真的是要死了,他的心跳现在还平静不下来。

……

在高铁站分开后,郁尧和裴怀青莫名其妙陷入了冷战。

郁尧在烦躁的同时感觉到了一丝新奇。

他都忘记今年第几次和裴怀青冷战了,这在他人生前十几年从来没发生过。

他和裴怀青吵过无数次架,但是吵完没多久裴怀青就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带他出去吃饭,强迫他跟他一起午睡。

郁尧每天抱着手机越想越气,甚至赌气地想就呆在乐川不回去好了。

一直到元宵节前一天,郁宁说要带他去邻市玩,说是大片的油菜花开了,去吹吹风换换心情。

郁尧兴致缺缺,但是不想扫大家的兴,勉强挤出一副笑脸上了车。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郁尧心里烦躁,干脆把裴怀青的手机号和微信都拉黑。

“宝宝,刚刚这张照片拍得真好,发给裴先生看看?”郁宁拿着郁尧的手机走过来,试探着问。

画面里郁尧对着手机笑得明媚灿烂,背后是金灿灿的油菜花田。

“不要。”郁尧一听到裴怀青的名字嘴角就撇了下来。

“怎么?又和裴先生吵架了?”郁宁笑着问。

她前两天就发现不对劲,但没怎么当回事,郁尧每次吵架都要添油加醋地跟她抱怨,在她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以为这次也一样。

郁尧抿紧了下唇不肯说话。

“父子之前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更何况裴先生对你那么好。”郁宁拍拍郁尧的后背,温言细语地劝他。

她这些年不在郁尧身边,但是对他的性格再清楚不过。

郁尧面热心冷,所有不讲理的小脾气都只跟最亲近的人发,别的人,就算把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捧到他面前,也换不回他一眼。

郁宁心情有些复杂。

当年她走投无路,不得不把郁尧送到裴怀青身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救了这个孩子,但同时也失去了这个孩子。

她笑了一下,赶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郁尧这么亲近裴怀青,至少证明这些年他在裴家被照顾得很好。

“发张照片给裴先生,让他也看看我们这儿的景色,好不好?”

郁尧撇了撇嘴,从郁宁手上接过自己的手机。

他本来是想随便糊弄一下,发给文件传输助手算了,但是按开手机的一瞬间却改了主意,鬼使神差把裴怀青从黑名单里面拉出来,随便发了张照片过去。

一分钟不到裴怀青就打了视频过来,郁尧吓了一跳,糊里糊涂按下挂断键。

他愁眉苦脸地捧着手机不知如何是好,好烦,早知道就不发照片了。

“怎么了?”郁宁问。

“没什么。”郁尧回答,赶紧发消息跟裴怀青说和妈妈外婆在外面不方便视频。

他心想挂断视频再怎么说都不太礼貌,等下到家给裴怀青回过去好了。

好巧不巧遇上堵车,光是在景区里面就堵了两个小时,大半夜才到家。

他躺在床上有些生气,裴怀青这个老混蛋居然不回他消息,也没有再打视频过来。

视频接通后两分钟都没有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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