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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特殊(被诊怀孕/内S/)

 

蜚语每日都伴随着他,他想要找人说话谈心,却发现没人愿意和他玩。

这山庄那么大,都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却无一人是亲近他的。

唯有难过至极时,他就偷偷的溜至母亲的墓室中,静静的在棺椁旁睡着。

他靠着这样的法子,度过他在山庄孤苦无寂的每一天。

他谁都不怨,只是偶尔会很想自己的娘亲。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个人出现在他枯木死水的世界里。

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无法在忽视对方。

他会夸他琴谈的好,会无意间牵动着他的情绪,更承诺于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最重要的是,贺飞雪并不会嫌弃他身体上的缺陷。

两人就好像是个劫。

一个天生无解的命题。

玉薄霜那一张经年消沉的容颜,在遇见他时,终于浮现了久违的笑容。

贺飞雪望着对方满是柔情的双眼,不禁在想这人是否过于天真了。

他何时说过喜欢他的话?他从未说过。

这些承诺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对方怎么还都当

真了呢?

谁会在床上相信对方说的情话。

他接近他,不过是那人的哥哥,他想要了解对

方的喜好,可这人却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还真是可笑。

他贺飞雪眼睛不瞎,要喜欢,也该是喜欢玉春山那样的人。

而不是像他这样的蠢货。

贺飞雪从山庄翻墙出去时,险些碰上了山庄巡查的护卫。

好在他反应快,避开了那几个护卫,对方也并未察觉出有人。

他出去后,就将玉薄霜送的玉佩随手抛了出去。

玉佩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线,安安静静的落在了草地上,未曾发出过什么响声,如此精雕的玉佩就这么隐没在了草丛之间。

这种带着幼稚承诺的东西,他不需要。

贺飞雪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并不愧疚,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接近玉薄霜,故意与他搭话,故意将对方当做知心密友,故意引那人动情,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只不过是浅显的撩拨,对方就如此容易上钩。

甚至还自以为是到他喜欢他?还真是可笑。

而山庄此刻,竹屋葳蕤轩内。

“哥哥你这几日如何了?身体好些了吗?”玉春山本想敲门,可发现哥哥的屋子并没有关门,于是他擅自进了屋内。

却发现窗边的背影在一直发着呆。

玉春山望着哥哥消瘦的背影,有那么恍惚了一瞬间,他在哥哥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

虽然他与哥哥长的像,可哥哥的轮廓却和母亲更为相似。

“哥哥?”他又尝试着轻声唤了一句。

“啊!怎么了?”玉薄霜猛地收回思绪,有些慌乱的转过身,看向身后来人。

“哥哥,今天是试炼的日子,你要去吗?”玉春山虽然知道哥哥不喜欢练剑,可今天非比寻常,是山庄每年都举办的试炼日。

一听到是试炼日,玉薄霜脸都快皱在了一起,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在心里吐槽,这不就是自己的出丑日吗?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得要去,父亲为了锻炼他,只要是山庄举办的他就要去,结果就是这个试炼日子,就年年都是由玉泉山庄举办的。

玉薄霜下意识就想拒绝,他要是去了,少不了那些人的嘲笑。

往年他不是输,就是被人从擂台上踢了下来。还不够那些人笑得。

玉春山知道哥哥在顾忌什么,于是出声安慰道:“哥哥不必担心,父亲这几日不在,我将你的名字划掉了,你不必上去比试,只需要露个面便可。”

玉薄霜见对方说中了自己的心思,有些羞臊,明明自己才是兄长,怎么这个弟弟做事比他还利索。

但对方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在拒绝。

于是点了点头。

玉春山难得见哥哥听了他话,双眸瞬间弯了起来。

“那哥哥要换一身衣服吗?”玉春山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身上这件衣服略显素净,衬的他气色不是很好。

玉薄霜点了点头,自己很少外出见人,都是久居竹屋,鲜少与人接触。

毕竟各族掌门人都在,他自然也更要注重,不然显得没有礼数。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情,贺飞雪这几日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他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令玉薄霜很是惶恐,他也主动去找过那人,去他们经常碰面的地方,可那根本没有他的痕迹。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等这次见到贺飞雪了,要同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你不出去吗?”玉薄霜见弟弟一直在屋内,攥着衣领的手犹豫了半天。

他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心里难免会觉得怪异。

玉春山一愣,但还是点着头出去,迈着步伐出了门,虽然他不理解哥哥换衣服,为什么还要自己出去。

但他不想让哥哥生气,还是乖乖的出了屋子,顺便将门给关上。

玉薄霜望着弟弟离去的背影,直至见他出了房门,这才敢把衣服脱了。

他将衣服褪去,低头看着自己消瘦的身躯,这几日肚子一直不舒服,他也不敢叫大夫来检查,他怕对方会发现什么。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下山去找大夫看看。

他想起来,自己与贺飞雪结束后从来没吃过药,但他想着不可能这么快就会怀孕。

怀孕他也只是敢想一想,万一真的怀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这件事情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他日后恐怕只会有一个儿子了。??

???

??

??????

玉薄霜将衣柜打开,发现全是清一色的服饰,自己的品味一直这么素淡吗?

这都快要比得上孝衣了。

他在衣柜中挑了几件不是那么素的衣裳,又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玉薄霜才稍微满意了些。

镜中的自己,明眸皓齿,容貌端正。

虽然眼尾上挑,显得有那么几分柔和,但好在气质中带着清冷。

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将贺飞雪送给自己的香囊戴在了身上。

只是他低头闻了闻,瞬间皱起了眉,这味道实在太浓,他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又东西放回了柜子里。

那香味刺鼻子!香是香,可那味道实在是太浓,他戴不了,这要是带出去了,指不定会被说成什么纨绔子弟,不务正业,只知道捣鼓这些。

?????

玉薄霜摇了摇头,显然适应不了那个味道。

“哥哥,好了吗?”声音自门外响起,是玉春山在催促了。

他又整理了一番,随便摸了个配饰,戴在腰间就出去了。

一步一响的清脆步摇声从玉薄霜身上发出,玉春山在看到他的瞬间,双眼有些发直,哥哥的这副装扮,像极了画像上的母亲!

一身白衣外衫,再加内衬高领锦服,搭配腰间挂着流苏的步摇,再加上高高束起的青丝,随着步伐飘扬而起。

玉春山想起小时候,母亲整天也是一身白衣,只是那个时候的她总是抱着哥哥,整日掩面痛哭,以泪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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