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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深夜情动(口/交)

 

也没去,不过双喜没叫他大概是匈奴那里还没有动静,朝中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钱统领早些时候进了宫,听到陛下还在安睡后便离开了,应该是没有罢。”

屋外暖阳四散天光,流云攀爬升至树梢,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李烟重理了理袖口,唤上双喜出了殿门。

一路上遇到的宫人都对他行礼问安,他也回笑并让双喜把携带着的零星钱币分散出去,听到双喜小声问他问什么后开口:“越是这时候,宫里越不能乱,给钱是收拢人心最简单的方法。”

吉祥显露出异常的心思后,李烟重便一直在培养双春和双喜,他们两个也足够聪慧,只不过——

李烟重看着树梢后一抹黑影又走了神。

尽管早晨起来并没有见到廿二的身影,但他知道廿二绝对在他周围悄悄看守着他,知道是一回事,恍然间惊觉又是一回事。那是一种既踏实,却又像风吹落花一般的踩在云朵上软绵绵的触感一样,心里头好似都泛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感觉。

他收回眼,转身走过一条长廊,隐匿的风里夹带着熟悉的温度。

李烟重和钱里及一众将官商讨着城中的边防是否还有薄弱处,说完不禁疑惑匈奴大军为何安扎在城外却迟迟没有动作,他们舍弃了多数粮草辎重奔驰南下,速战速决是他们最好的作战方式,多耗费一天就会多增加一份失败的风险。

“周围的村子有动乱吗?”

得到“没有”的回答后,李烟重更加疑惑了,匈奴这种以骑兵制胜、具有高机动性的军队一般会实行“以战养战”原则,烧杀抢夺一座城后就有了再次征讨的物资后援,而此时他们静静地驻扎在城外,除了侦察城中讯息没有丝毫动作。

李烟重无由地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慌,他仔细地思忖着任何可能被放过的线索,想匈奴是否有避开他们眼目的任何动作。他不清楚,只是在他所知道的事情里,一切都安静地过了头。

“你们先退下吧,朕再仔细想想。”

待钱里等人退下后,他才像泄了气一般趴伏在桌上,终日挺起的脊背也弯了下去,一豆灯火明灭,在夜风的吹拂下忽闪忽闪。

李烟重的头埋在臂弯里,呼出的浊气熏得眼睑泛了红,疲倦连同心乱一同翻了上来,挤占大脑。

“廿二。”

那抹黑影如同以往一样轻声翻下房梁,静静地跪在他的身边,李烟重伸出手去揉弄他温热的侧颈,那里被一缕红线环着,而红线下绑缚着之前他给的小玉石头。

他的手指先是去捉那圆滑的被体温暖的温热的石头,待摸得够了,又去流连那人身上同样精致的锁骨。因为心烦,他的动作不免有些重,但是廿二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只是默默地、如水浸润一般地注视着他。

慢慢地,李烟重也缓了过来,他松开手里紧捏着的一块皮肉,然后俯下身,用嘴咬住了那块泛着红的地方。

先是用柔软的嘴唇挨上,不间断地吮吸后才是用牙齿轻轻地磨,混着水渍和温度,一点一点地将身边人磨软了腰身,连口中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这些对习武之人算不上疼痛,但是那种酥麻的感觉和身体隐隐发出的欲望呻吟是更能让人丢掉念头的东西。

墨洗紧咬着牙,压抑着口中那重重的粗喘,眉头的汗液顺着眼角滑落,粘腻的气息在周身环绕,他死死压抑着自己想要抬起环住身前人的胳膊,转而紧握起拳头,充耳不闻那隐隐的关节作响声,也垂下了眼眸看那地上的烛火倒影。

李烟重明显察觉廿二的心思不在他这儿,“不高兴了?”他的手仍旧覆在廿二的肩上,依赖着身边人滚烫的体温,眼神却还是那般清明。

只藏有一丝的怜惜、一毫的迷茫。

“不会的,陛下对廿二做什么都可以。”

他听廿二说完后反倒了直起了身子,揉了揉廿二的头发后就脱下外衣倒在了床榻上,“过来。”

燃着的烛火突然爆出一声响动,同时掉落一段灯花,蜡油凝固成块将幽香封禁其中。

“……”

墨洗垂着的头猛然抬起,眼睛直直地看向李烟重,额前的碎发都晃荡了几下。其实他藏在身后的手一直在隐隐发颤,在听到李烟重的要求后他感到自己胸腔那里都胀了起来,既暖又麻。

他快速地站起身,好似生怕再慢些李烟重就会收回这个要求。

再次抱住了。

李烟重紧紧箍着怀中人的腰,将脸都埋进了廿二温热的胸膛,他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渴望这简单又轻易可得的拥抱。

多日挤压的心烦和疲惫在这一瞬一起压倒过来,他不想说一句话,只是更加收紧了束着廿二腰身的胳膊,脸颊由于贴着那人的胸膛似乎也沾上了热意。

这没什么不好的,李烟重放松地闭上眼就要放纵自己沉沦在这被温暖隔绝的一方小世界,他就要顺从自己的心意去沉溺在无边的黑暗里。

渐渐的,气流的涌动声都要消失,窗外恣肆的花香却突然漫进殿内,眼前也瞬间变得亮堂,四面八方的灯火一下子涌进眼底,晃得人心底发慌。

“陛下——”

李烟重紧闭着双眼不愿睁开,直到他又听见一声,“陛下。”

这一声“陛下”是在他耳边发出的,携带着温热的气流,进入他耳中的时候还带着那人独有的温度和缱绻。

“……怎么了?”

来的人是双喜,听到是有要事后,李烟重起身整理好衣物下了塌,廿二也已经很有眼色的翻上房梁藏了起来。

怀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李烟重捻了捻指尖,很是不适应。他又去寻找廿二的身影,好在廿二总会给他留下一片只有他能看到的衣角。

双喜进来后,说是王端此时前来有要事要找陛下。李烟重点了点头让王端进来,“丞相怎么会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王端拢了拢宽大的袖袍,他微俯着身将那枚丞相印章放到桌案上,“铛”地一声,摆得端端正正。“陛下,微臣此次前来是为和陛下认错。”

“哦?”

李烟重对着王端打了个手势让他在一旁坐下,毕竟此时面前这个面容和蔼的老人可不再只是他的臣子。

“微臣无能,不但没有摆平陛下身后的累赘,反而让他们搭上了匈奴王的线儿。”王端说话的语气很柔和,脸上确实讥讽的笑。

“所以,丞相这是来替匈奴认罪了吗?”

李烟重同样端着一张笑脸,面上的表情似是还在迷茫,话语间却又满是嘲笑和不堪。自从王端大半夜来找他,他心里就和明镜儿似的,之前苦苦纠结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匈奴携带辎重粮草不够,还敢在城外久驻扎而不进攻,不过是一时攻不下京都在等待机会,而且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罢了。而背后那人和今夜前来“认罪”的王端肯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不敢当,微臣一把老骨头了,也只能在后面做些无伤大雅的杂事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在背后援助匈奴的人果然是王端,他的手里拨弄着那颗从廿二脖子上拽下的小玉石头,“那丞相所求何事?”

“不过贱命一条罢了。”王端说完又兀自感叹了一下,“听说禹王老来却喜得贵子,那小儿子可是也姓‘李’。”

李烟重看着小石头在桌上滚动,浓墨般的黑眸在烛火里闪动着,他能登上大位不过是整个皇族没有适龄的继承人,而操作得当,一个新生的子孙也是能登上那位置的。他在想王端今夜前来不只是为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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