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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寿礼

 

狐疑,紧接着就怀疑地看阿乐,把他当成了头号嫌疑人。

没多久就到了用餐时间,佣人来敲门催我们。

下楼的时候万有霖低声跟我抱怨,说今天电灯泡太多了,改天再约我来家里玩。

晚餐是我最头疼的西餐宴会,还好我就坐在哥哥身边,有什么忘了的,照着他学就是了。一顿饭下来也没吃饱,等回了家,爸爸让人又煮了几碗肉燕来当宵夜。太太没胃口,自去休息,我们父子四个各人一碗,边吃边说话。

其实是他们在说,我只听着。

爸爸说万宗宁还是太装了,好好一个中国人偏喜欢洋鬼子那套,弄个晚宴一道又一道,吃又吃不饱,顶什么用。

哥哥倒是没什么抱怨,不过也说还是中餐对胃口,又问我刚才吃得少,一碗肉燕够不够。

阿乐回了家也打开了话匣子,问我有没有注意到楼梯边墙上的画。

我都没怎么注意,只记得好像是个穿礼服的女人肖像。哥哥倒是知道,对我们说:“那是万有霖的妈妈,好像是中英混血。”

我原来只觉得万有霖五官立体,想不到他还有外国血统。

爸爸感叹一句说:“他们家怕是有情障,万宗宁年轻时苦恋一个外国女人许多年,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也没成。他二儿子娶个混血进家门,结果又分了手,自己也早早走了,剩个独苗,偏偏还是基佬。”

这么说来万有霖也是身世坎坷,难怪家里对他百般纵容了。

阿乐说:“干爹,你好时髦,居然还知道基佬。”

爸爸擦了擦嘴,不当回事地嗤笑:“这有什么时髦的。以前又不是没有,多的是讨不起老婆只能找契兄弟的。哪里像现在还成时髦了!”

他想起什么似的,警告我们道:“不是我老古板,丑话说在前头。在外头随你们玩,可不许把鸭子带回家里!”

我一口肉燕差点喷出来。

也不知爸爸到底算是开明还是保守。

暑假终究还是过去了。

这学期不仅我要转学,茗茗也要上小学了。

她的脾气不像我,从小就十分执拗,连外婆有时都抱怨这孩子不好带。她这样家里也不放心送去住校。爸爸知道妈咪不耐烦管小孩,又找了个全职家教看孩子。

外婆也总算轻松些了。

开学前我又跟爸爸一起回了别墅,入学好歹也是人生大事,爸爸再不把女儿当回事,也不会忘了这事。

茗茗的家教也在,看到我们进门一脸惊喜,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她表白说爸爸是她从小的偶像,爸爸只是笑笑,妈咪直接翻了个白眼。

茗茗念的学校就是我从前读的那所,学校里就算有些人事变动,爸爸的面子总还是管用的。

阿娘给茗茗买了个红色小书包,说是乡下的风俗,孩子入学做外婆的必要送书包。我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个,只是时间久远记不太清了。

这天仍住在别墅,晚上茗茗想拉我玩过家家,被安妮老师叫去背英语了。她哄孩子还是有一套的,茗茗还算听话。

第二天,爸爸先出了门。大宅里另派了车来接我,谁知阿乐也跟来了。

他看到妈咪倒是热情,一口一个“白姨”,看到外婆也学着我一块喊“阿娘”,连茗茗都没放过,冷不防在客厅里表演了一个后空翻,哄得大家都鼓起掌来,茗茗不知他姓名,直接唤他“悟空哥哥”。

他又说起暑假里跟我一起练拳脚的事情,说得妈咪都心疼我了。

我只知道他平时有些嘴贱,实在没想到他哄女人也有一手。不过也怪不得他,但凡是男人见了我妈咪就没几个不殷勤的。

妈咪也没放我们回去,让司机直接开去了她的美容院。

原来她是嫌我们发型难看,择日不如撞日直接让tony给我们做个新造型。

我坐在椅上由着tony剪发,一边听妈咪抱怨文森,说他做事不经心,弄这么个家教来,瞎子都看得出她想趁机上位。

我也觉得那个安妮对着爸爸有点殷勤过头,就问要不要换个人。

谁知妈咪说不换,至少这个够蠢,什么都摆在脸上,要是弄个茶艺大师来更烦人了。

tony一边忙活,一边听八卦,笑嘻嘻开玩笑:“素珍姐姐,你嫌人家小姑娘勾搭你老公,你干脆换个基佬不就行了嘛。”

妈咪一撩头发,嫌弃道:“外头多的是女人勾引那老头子,我还怕她?我就是嫌这个不省心。你可想得出,换个基佬教我女儿?我不怕他勾搭我老公,就怕他不但教坏我女儿,还要勾搭我儿子!”

tony哈哈大笑,冲我挤挤眼,说:“那可都怪你,谁让你把儿子生得这么帅!”

妈咪手下的这些发型师技术过硬,可惜没几个直的,我被他闹得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尴尬地笑了下。

妈咪也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快别骚了!要是把我儿子的发型剪坏了,小心我扣你钱!”

阿乐在隔壁隔间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等剪完出来一看,倒是清爽利落,只是阿乐不自在地扭着脖子跟我抱怨:“那人剪头发跟绣花似的,磨磨蹭蹭,话还挺多。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妈咪看似挺满意,又叫了人来给我们拍照,说是正好把楼下大厅里的广告照片换了。

我有点无语,我是不要紧,阿乐的肖像权怎么算,正跟她提了一句,阿乐听见了,笑嘻嘻说:“这是白姨看得起我,只管拍。记得照片发我一份。”

妈咪很喜欢他的性子,夸他性子爽快,是干大事的材料,又让人给他拿了个v卡,以后来店里做造型免费。

我心想阿乐也算是个人才,让爸爸认了干儿子不说,连妈咪都欣赏他。要不是他总在同辈面前嘴贱,人缘简直无敌了。

妈咪的审美确实在线,不说爸爸觉得我们的新发型帅气,哥哥也多看了我好几眼,直说这个发型适合我。

他刚好忙完,因为在家办公,重要的文件都是处理好了让他的助理高志拿走。阿乐说他原先还有个姓贺的秘书,能力很强,以后基本是要接文森的班,可惜跟他去x国出差时罹难了。

人生大约就是如此,难免有各样缺憾。

哥哥叫我们跟他一块品茶,一边问我们开学准备得如何,阿乐只说这几天作业快写完了。哥哥深深看他一眼,嘱咐我务必把作业藏好,别给家贼偷了去抄。

我跟他说茗茗也要上小学了,便拿出手机给他看新拍的照片。

他看过之后也说茗茗长得像爸爸,又问怎么没送她进澄心。我说茗茗脾气倔,那么点大的小女孩不放心让她自己住校。

哥哥说不说这么个小姑娘,就是想到我要住校了,也不放心。

阿乐在一旁撇撇嘴,我好笑地看他。

哥哥说就是想到我和阿乐住一间,更不放心了。

阿乐简直气结,又拿哥哥没法子。

等我回房间整理书包,这家伙果然也跟来了,大言不惭要抄我作业。

返校那天我没让爸爸送我,哥哥说好久没回母校了,送我们时正好去跟校董和老师打个招呼,便送我和阿乐去。

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最近开始回公司上班。我心里明白这是专为我跑了一趟,就是要在外人面前给我撑腰,怕人拿我的出身说事。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文森和阿乐拉着行李走在前头,我搀着哥哥跟在后面。

宿舍楼看着有点年月了,造型也方正,周围栽的苗木都是低矮的灌木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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