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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开学

 

等我们都收拾好,又跟他们去校董办公室认人寒暄。那个做宿舍改革的年轻校董也在,见到哥哥十分热情,据说他只低了哥哥一届,从学生时代起就非常仰慕哥哥。哥哥大概早就见惯了各种迷弟迷妹,跟他应酬起来也十分自若,又向他介绍我和阿乐。

王校董早认识阿乐的,夸他少年英豪,是中华武术界的新星,这次即将代表江城出战,是澄心的年轻一代的荣光。

我心想,这个年轻一代的荣光昨天还溜进我房间抄我的英文作业,这会被人当众夸也不见脸红,倒是神气活现。

王校董又看了看我,说已看过我的履历,夸我不愧是名门后裔大有乃兄风范,听着这话我只觉没甚滋味,其实不过是拐弯抹角在捧我爸爸和哥哥。

我只作谦恭状,哥哥看了看我,只对王校董说:“舍弟从小乖巧,是个不叫人操心的性子,这回转学到澄心是头一回住校。家里头很不放心,我便亲自来看看。刚才去宿舍楼参观见了贵校住宿改革的举措,我心中稍安。若是舍弟能得各位几分关照,那我便放心了。”

几位校董忙说哥哥客气了,料想是听了哥哥这番话,看我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等他们寒暄完也快到午饭时间了。

我们便被带去附近的饭店里一同吃了便饭,又被送回校园,这才算完。

阿乐伸了个懒腰一把勾住我的肩,说:“总算是自由了。”

我想起那舍规就头皮发麻,说:“家里好歹没有门禁,你管这叫自由?”

阿乐一愣,随即笑起来:“忘了你才来。晚上电梯虽然锁了,不是还有楼梯么?他们可不敢锁楼梯,万一有个地震火灾什么的可不是要了学生的命?”

“难道楼下大门不锁的吗?”我奇道。

阿乐摆摆手,不以为然道:“那有什么,带个万能卡就开了。”

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恐怕也就是说阿乐这样的了。

他带我参观校园,其实先前我也来过一次,只是来的匆忙,雾里看花一般。这时和他走在陌生的校园里才有了转学的实感。

地方虽陌生,阿乐却已经跟我熟稔。

他带我去看他所在的社团教室,又带我去看教室。

今天是返校日,人也渐多起来,不久后便遇见了万有霖同孟书贤。

万有霖见了我便露出一个微笑,走过来问我说:“你去宿舍看过了没?都整理好了吗?”

我跟他们打了招呼,只说都弄好了,他又邀我去他们寝室参观,原来他和孟书贤是舍友。阿乐木着脸扫兴地看他,我撞了撞他的肩,劝他别老臭着脸。他便不情不愿跟我一快去了。

万有霖的房间就在左近,采光比我们那间还好,除了朝南的阳台还有个朝东的窗,孟书贤就睡在那边。他们的房间布置得精心,墙上挂了装饰画,门口摆了个边几放了个复古唱片机,还铺了地垫,踩着很舒服。

我们呆了会便回房间去了。

原本哥哥嫌我们宿舍逼仄,在万有霖他们房间呆过后我反而觉得我们那个房间里有些空旷了,看来阿乐的确只把这当成了睡觉的地方。

我打量着房间想着要不要布置点什么装饰,万有霖来了。

阿乐一脸烦躁去开门,完全不想把人放进来的模样。

我只好上前去把人迎进门,万有霖有些得意地向阿乐挑挑眉,又看了看我们的房间,很有些同情地说:“你跟这么个人住一块也是惨,这屋子里半点生活情调都找不着。”

阿乐本来就是点火就炸的脾气,我怕他们俩再吵起来连忙说:“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用不着多漂亮。”

万有霖满脸不赞同:“这可是你放松休息的地方,一天三分之一时间在这过的,怎么好将就。”他从袋子里掏出几个瓶子罐子,跟我妈咪美容院里用的精油有点像,结果还真是。

他硬拉着我的手给我抹了点苦橙叶精油叫我闻,那味道挺清爽的,比他先前喷的香水强多了。他直接把这罐子精油摆在我床头柜,说:“这个精油舒缓杀菌最好,你晚上在身上抹点,省得被对面的臭气熏得睡不着。”

阿乐跟看脏东西似的觑他,说:“放屁!能有你臭吗?老子又不抽烟!”

万有霖脸僵了一下,马上看我说:“我也就偶尔抽一根。”

我有点受不了他们俩了,说:“你俩别吵啦!要不然我先出去,你们打一架决了胜负再说?”

阿乐一甩手:“手下败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万有霖也嫌弃地撇撇嘴,满是不屑。

总算没吵起来,我拿起那精油看了看,对万有霖道谢:“这个挺好用的,我妈咪的美容院里就有。”

他眼睛一亮,问:“阿姨开美容院吗?开在那里?叫什么名字?”

我便说了店名,他惊喜道:“这家店挺有名气的,不少明星都去打过卡,连我婶婶都去过。想不到阿姨也很有经商的手段。”

那经理是我爸爸手下的人,管一家美容院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哪里还需要我妈咪操心。

我摆摆手,说:“过奖了。我妈咪就只是股东,美容院是经理在管的。要是有兴趣,下次带你去参观。”

万有霖一口答应,又要从袋子里拿东西给我。

我说:“你也太客气了。我其实也拿了些东西来,只是以前没住过校,有些事情不太懂。要是缺了什么,等周末回去拿也一样。”

“这倒也是。”他想了想,提醒我说,“对了,你那些喜欢的衣服可别扔篮子里。那些工人不过就是打包了一块丢进洗衣机里洗完烘干的。好衣服还是带回家去的好。”

我点头记下,心想内裤总得自己洗,要是跟别人的衣服在水里头一块搅,想想就有点恶心。

阿乐在对面听万有霖跟我话家常,不时发出一声嗤笑,万有霖只当没听见。

三个人就这么呆了一下午,又别别扭扭地一起去吃饭。

我都有点发愁这一学年该怎么过了。

等吃完饭回去,孟书贤看到我们都憋不住笑了,有点不怀好意地问万有霖:“怎么样?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去609?”

我不好意思地望了万有霖一眼,说:“你回去忙吧,我们也要去收拾房间了。”

阿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拉着我就回房了。

他直接把门锁了。

不等我说话,他就说:“你先去洗澡。”

淋浴间虽然不大,倒不觉狭窄。

谁知等我洗完换阿乐进去洗时,他把我们俩的内裤一块洗好,拿去阳台晾了。

我有些臊得慌,说:“你怎么替我洗了?我本来想自己洗的。”

他好笑地看我说:“这有什么?我顺手就一块洗了呗。”又逗我说:“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摸过的?”

这话说得羞人,其实先前刚开始格斗训练的几天练完了都是阿乐给我揉的,他这话好像也没说错。

我有点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伸手揉我头发,拇指在我鬓边刮了一下,凑过来说:“怎么啦,蓝少爷?”

这个称呼很久没听见了,乍一听有点戏谑调笑的意思。

我有点嗔怪地看他,阿乐笑了一下,不同于以往那种没心没肺的模样,这笑有点男人味,有点像哥哥,又不似他成熟,有点痞。

我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又忽然开始抢拍,伸手软绵绵地推了一把,说:“别这么叫我。”

大宅里头工人们都叫哥哥“大少爷”,而我则是“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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