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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隔着长长的走廊

 

隔离的日子,每天八点有人叫醒,测量体温和送饭,竟然强行把时差调正了,还早睡早起。

江桥白天学cfa,研究学校邮件,发现近五个月的考试全改成essay,网课也安排上了,不禁高兴。

也许他确实好运。

晚上十一点左右,陈书竞会找他语音,说些暧昧的话,坏心眼地挑逗他。有时候直接说鸡巴疼,想日逼,让他喘。

隔着电流,对方又英俊帅气,年轻强势,江桥也不搞害羞那套了,乖乖脱光,躺在浴巾上自己玩逼,拍视频给他看,供他撸管。

某天晚上,前台送来一隻领夹麦,是小蜜蜂牌,十分小巧。陈书竞的嗓音隔着听筒,像自带电流的诱哄,理所当然道:

“你发骚我听不清,宝宝,记得收音。”

江桥:“……”

他一边想打他,一边又想:无论如何,至少陈书竞没找人网恋,搞视频电爱什么的,而是选自己发洩性慾。

至少他们更像情侣了,言语中开始有缠绵,柔软的东西。足够了,反正都能爽,不平等也没关係。

哪有什么真的公平。

某天中午,陈书竞突然发微信,说出来下,丢垃圾。江桥忙伸个懒腰,爬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头髮,轻轻推开门。

整天房门禁闭,但俩人住对门,就找了这么个时机,能遥遥望上一眼,跟他妈牛郎织女似的。

陈书竞倚着门框,隔着长长的走廊,打量江桥,半瞇着眼。他穿了件復古港风衬衫,宽大的袖子挽着,衣角鬆散地塞进劲瘦的裤腰里。

他拎起一张a4纸,噙着笑,朝江桥摇了摇。

那纸上有图,是黑色水性笔划的,画风潦草,像美术生的速写。江桥定睛细看,差点撞墙。

那图上显然是人体,赤裸着躺在床上,细腰肥臀,画面正对床铺,焦点聚集在v字型打开的双腿中央。对阴部的描绘十分经典,相当细緻。

细緻得下流之至。

陈书竞展示完了,啪地关门。

江桥也回到房间,红着脸暗自咬牙,打语音却很软甜:“这什么呀你……你还会画画呢,我才知道。”

“画的你啊。你不送过我吗,我也送你一张。”

“可这……”

“不喜欢?”

“……”

江桥怕他不高兴,无奈道:“喜欢,好吧。谢谢你。”

陈书竞就笑起来,“你真就没脾气。”

“才知道啊你。”

“想你了。”

“我也……”

“开视频。”

“嗯。”

于是江桥咬着嘴唇,忍辱含羞似的,拿出十二万分淫荡,开始按部就班、兢兢业业地摆弄自己,满足陈书竞的性爱需求,像个乖巧的性奴隶。

他在心里吐槽,这鸡巴铁打的吧,黄色废料成精了,要命。怪不得不能缺人陪呢。

结束后江桥满身细汗,用纸巾擦着穴,娇声喘息。

他想到什么,“我想学打游戏。”

“为什么?”

“总看你玩嘛。”

“打发时间罢了,调节心情。”陈书竞刚射过,语调冷淡,“你想玩就玩,别为了我,我不带人。”

江桥点头,“哦。”

他对游戏没激情,闻言便心生退意,认真学习去了。晚上凌晨,陈书竞却突发奇想,叫他打刺激战场,说这个容易。

俩人打双排,直接开局。

江桥是人间菜鸡,跳完伞找人都费劲,当移动储备箱都不够格,在成盒的边缘反复试探。

但陈书竞没在乎输赢,倒领着他跑遍了地图,看遍风景,再让他瞧自己杀人。

江桥死了他会自雷。

最后在一片开阔的旷野停下,陈书竞抬起手臂,猛地把燃烧瓶往空中扔,再扔一个撞上了,便撞出无数条焰火,如网格布满天际,色彩澄红泛金。

烟花一样。

江桥看得惊呆了,开麦问这什么呀。陈书竞说刚发现的彩蛋,想玩儿给你看。你喜欢吗?

江桥拼命点头,发现人家看不见啊,就又甜甜蜜蜜地表达开心,声音黏糊得像热恋期。

他想可以了,也算感受过了。其实跟男朋友打游戏,谁是完全为了赢?总想多点儿浪漫和交流的。

陈书竞真的全清楚。

只看他愿不愿意用点心,哄你而已。

隔离期临近结束,江桥心情安定,陈书竞倒撑不住了。

他说这房间真他妈窄,锻炼都活动不开。每天都有长辈送东西来关怀,还没人收拾。

江桥撇了撇嘴,给他拍自己的房间,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发了个得意的小表情。

a:哦,了不起。

a:捶你jpg

江桥抱着手机,笑着摇头。

隔离结束那天,护士来敲门,让他们签字确认,交钱,归还护照。检测做了无数次,微信扫一扫,健康码是绿色,可以自由出行。

江桥站在酒店门口,拎着购物袋,里面是陈书竞叫跑腿买的衣服。风声挺大,尘土飞扬,天却难得有些蓝色。

北京半个月没增长了,好气象。

此时下午三点,有车来接,是辆黑色迈巴赫,很低调。

那天陈书竞重见天日,的确很想念江桥,想立刻来一炮,房都开好了。他隔离时无聊,想起他,印像都很美好,很乖,小甜心一样。

否则也不会画他。

他们在隔离酒店门口,久别重逢似的,拥抱了半晌。终于从缠绵中回过味儿来,打开车门,俩人都惊了一下。

车里坐着位美丽女人,仰着头微笑看他们。她化着淡妆,穿了条粉白色的长裙,在腰下开叉,露出光滑白皙的长腿,优雅地交迭着。

江桥怔怔地望着,第一眼以为她二十多岁,细看才发现眼尾和唇边都有皱纹,是位保养绝佳的妇人。

陈书竞觉得奇怪,眉头一挑,立在那儿没上车,“你怎么来接我了,不上班吗?妈。”

江桥一下就僵了,血液倒流,心臟狂跳。

女人笑着从车里下来,陈书竞伸手扶她,顺便把外套披她肩上。她开口说话,并不是北方口音,倒很有江南韵味:

“人家小姑娘在呀,不介绍一下?不礼貌。”

江桥一怔,忙低头打量自己,运动裤短袖,跑腿小哥随便买的。但头髮长过耳际,又戴口罩,大概像个女生。

操,早知道请人买件好的了!操!

陈书竞嗯一声,揽过江桥,握住他的双肩,推到自己母亲面前,干脆利落地说:

“我女朋友,江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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