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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4)bone

 

上课上了一半,令人没想到的是,那个男孩子的同学们抱着拳头,要去打拳了,四五个高头大个儿走到她们那桌时,居然吹起了口哨,还纷纷喊她美人儿,玛莲娜。

那个男孩子酱红了一张脸,飞快地从座位追上去,给了他们一人一拳,然后就跑了。

肖甜梨没忍住,手指弓低着唇,轻声笑:“一群小男孩,不过也蛮可爱,尤其是叫嘉科的那个男孩子,他居然这么容易害羞。”

“他和老师的未婚夫比还是差了许多。”程丽讲。

肖甜梨立马傲娇道:“那是!我家明明是最棒的!又帅又好,工作还出色!”

说完后,她才惊觉,程丽是在套她话,对她和景明明的关系起了怀疑。

程丽微微一笑,放下心来,她和未婚夫的那种关系不是装的,的确发自肺腑。

这一堂课,彼此心不在焉,肖甜梨教得有点潦草。

但时间一到,程丽就提议请她去喝杯咖啡。

两人走到图书馆大院门外,肖甜梨看见,程丽开了一辆保时捷来。

此刻,这架漂亮的保时捷就停在树荫下。

肖甜梨心里啧啧:我拼死拼活,才拥有还算可观的金钱、珠宝和跑车;人家富二代早早就开保时捷了。

她讲:“你好像还没够十六岁。”

“够了。今天就是我生日。”她讲。

肖甜梨说,“生日快乐。我也没准备到礼物,实在抱歉。这样吧,我请你去吃甜品吧!十色的朱古力和甜品都很棒。”

“好呀。”程丽讲。

肖甜梨坐在副驾驶上,程丽将车开得飞快。

她的车技,出乎肖甜梨意外的好。

肖甜梨侧过头去看窗外风景,忽然手掌一痛,她低头,看见一只很小号的针头扎在了她手掌上。

她挑了挑眉,装作很惊讶地看向程丽,正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是约好的时间,明十打电话过来了。

程丽将车停在一边,拿出她的手机,等铃声断了,她编辑了一条“我在上课,不方便打电话”的短信发了过去。

肖甜梨的手机铃声没有再响。

聪明如明十,知道掌握着手机的并非肖甜梨本人。

肖甜梨知道,他应该会报警。

这个剂量,对她没有什么大作用。只需要五分钟,她就可以醒来。或者更短时间,趁着还有意识,肖甜梨将放在椅背后的右手一抖,右腕上的手链扣子弹出了一枚极小的针,她将针刺进手腕穴道,一阵钻心的痛直插脑门。她痛醒了过来。

但她歪歪斜斜倒着,假装昏迷。

程丽将她带到了东山的殡仪馆里。

程氏拥有众多产业,而殡仪业听起来不太好听,却是很赚钱的行当。这一处殡仪馆做着临近几个省份的村镇,以及城乡结合部的生意,只要给得起钱,甚至连土葬都能提供。会在半夜里,在划好的山头里暗中下葬,自有一条灰色产业链,所以程氏负责打理的六叔,做生意也是做得相当低调。这一处殡仪馆一直低调地经营得风生水起,大发死人财。

肖甜梨偷偷睁眼打量殡仪馆四周时,得出这里的确是藏人的好地方。

程飞的另一处隐蔽点找到了,只可惜现在除了她谁也不知道。

抱她起来的是程飞。

程飞将她双脚用链子锁起,双手倒是给了她自由。

她被扔在殡仪馆靠近后方树林的小木屋里。

那间小木屋明显是个杂物房。

“她差不多醒了。”程飞讲。

肖甜梨睁开眼,暗黑的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程氏叔侄站在门外。

程丽讲:“要给她输液吗?”

“她只是一个女人,和那些强壮的男孩子不同。而且不能动的娃娃,十分无趣。”程飞回答。

两人一起走了进来。

肖甜梨装作很惊恐地缩在角落,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压着嗓子问:“你们想做什么?”

程飞在她身边坐下,伸出手来抚摸她的发,肖甜梨绷直了腰背,但没有推开他的举动。乖且听话,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么聪明的猎物,很合程飞的心意。

“夜老师,我们想请你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程飞慢悠悠地讲,很有耐性。

“你们最后会杀掉我吗?还是会遵守承诺放我离开?”她问。

程飞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有一霎恍惚:“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很喜欢你。”他手抚上她脸,那光彩夺目的脸庞,那顾盼生辉的眼睛,这一切都令人着迷,甚至晕眩。他不舍得。不舍得将这么生动的玩具玩坏。可是,收藏囚禁她一辈子吗?在不见天的地方囚禁久了,她终究也是会生病死掉的。

他一点一点地对她倾诉。

换了一般人,即使是男人估计都要吓傻掉。但她不是!她比男人还要强大!

程飞的内心,比肖甜梨预判的快要失去得快。他对她说,“给李明明打个电话,让他听见你的声音。”

“你想怎么样?”肖甜梨问。

“我找不到他。我需要他到我们的身边来。”程飞讲,将她的手机递给她。

肖甜梨摇头,眼神很坚定:“我知道。你妒忌他,他也是你的猎物,你要杀掉他,甚至在杀死他前还要虐待他。我不会让明明到这里的。”

“我又不傻。”程飞讲:“我不会让他找到这里。我们先让他到指定的地方,喝下药水。我们会将昏迷的他弄过来。”

“不,我不会打。”肖甜梨很决绝。

程飞拨通了她手机里明明的那个电话,他忽然执紧了她的手,然后他拿出了一根长针,对准了她的中指指甲。

“讲话!即使是留言信箱也可以,他认得你声音。”程飞讲。

原本景明明那边一直没有信号,但现在有了,“嘟-嘟-嘟”声在寂静中响起,肖甜梨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景明明应该是从山里出来了,所以又恢复了信号。

在极为漫长的等待后,电话被接通了。

景明明“喂”了一声,然后笑:“你是不是馋了。今晚别跑馆子了。我给你煮个简单的鲍鱼面吧。鲍鱼昨晚我就洗好煲好了。应该很入味。”

肖甜梨抿紧了唇。

“喂?”景明明再喊,然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程飞将针插进了她的指甲里,直直捣进肉里,血流了出来,十指痛归心,肖甜梨咬紧了牙关,不让一点声音发出来。

程飞转动长针。

不会要人命,也不会重伤,但钻心噬骨的痛。

豆大的冷汗渗了出来,她的脸一片惨白。

一颗手指甲被挑了出来,扔在一边。

其实程飞也看惊讶,看起来这么娇娇滴滴的女人,居然能一声不吭。

“晚晚,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景明明大声喊。

肖甜梨心头一松,他很镇静,没有惊慌失措,第一时间知道她的处境,没有暴露彼此的身份,喊她的英语老师名字夜晚晚。

程飞讲:“夜老师,你很勇敢,为了未婚夫居然能忍着一声不发,甚至在我剥离了一整块指甲后都不吭一声。不过没关系,我来讲也可以的,李先生,请你到这个地方来,地址我待会发给你。如果你敢报警,或者不出现,那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可人的夜老师了。其实,我也很期待让你听见,我怎么弄得她出声音。”

“无耻!”肖甜梨冷冷地看着他。她可以解开脚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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