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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小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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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李唯不在的时间,我连忙按下通往顶层的电梯,从储物柜里取出了小优寄放的检查结果。

与李夕说的一致,脑前叶额的确有损伤过的痕迹。

我叹了口气。

报告显示我颈后的皮下长了一个五毫米大小的囊肿,医生给出的建议是随诊。

不过对于医盲如我而言,既然是随诊,就算是健康了。

我不敢耽误,匆匆确认后,就拿起牛皮纸袋,走回了电梯——李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让他看见我拿着小优送来的报告。

虽然看见也没有什么。

然而。

尽管我努力想要瞒过李唯,但当“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在五十九层开启,本该在陈萱处的李唯,还是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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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忙将牛皮纸袋往身后一藏,随即意识到这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当我心虚地抬起眼时,却发现李唯的脸色也有异样。

对了。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五十九层?

未及我细想,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李唯身后。他穿着裁剪合宜的西装,显得很是清雅俊秀,一点都看不出平日特助小姜的痕迹。

等等。

小姜为什么也会出现在五十九层?

小姜虽然是李唯派到我身边的人,就算李唯有事找小姜好了,但也应该去小姜的工位——他们有什么话不能在我的办公室说,偏偏要竖跨二十九层来这里说?

况且。

李唯明明跟我说,他是去见陈萱的。

“先生……让我陪他去买咖啡。”

见我表情疑惑,不待李唯开口,姜特助出声解释道。想到李唯前几天在便利店那没通网般的表现,这个回答还算合情合理。

只是。

为什么姜特助不在自己工位,而要跑到五十九层来呢——

“姜总,”

我抬起头,视线越过李唯的肩膀。一位身着套装的女士抱着一摞文件夹快步走来,随手递上了签字笔。

“不好意思,这几份文件要的比较急……”

姜……总?

我很诧异,随即转向姜特助。他看起来有些尴尬,只接过文件,没有细看,全部飞快地翻到了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澈”。

我又看向了李唯。

李唯的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悦。

我犹疑起来。

他们在搞什么鬼?

为什么我的特助小姜,会变成这位女士口中的“姜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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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我们三人诡异地沉默着。

“姜澈一直在打理我的资产,他做事老练,就让他帮帮你。”

李唯先开了口。

他是谋定而后动的人,难得先开口解释点什么。

是顺便吗?

我想起十年前。

彼时的我刚刚摆脱重度抑郁的困扰,提出想要找份工作做,李唯同意了,随后就把姜澈派到了我的身边。

是姜澈说服了我。我放弃了找工作的想法,成立了工作室。从选择行业、决定产品,再到寻找厂商、拓展顾客,姜澈参与了每一个关键节点的决策。

我……怎么会把他当作一个普通助理的呢?

明明姜澈算是我工作室的半个合伙人,我却在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了李唯安排的一个小特助。

我的认知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偏差?

我心慌起来。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能够帮上夫人的忙,是我的荣幸。”

不过是……举手之劳吗?

姜澈的语气恭敬的近乎谦卑——这与服侍李唯的冯竟一模一样。可听在我的耳里,却让我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惧。

仿佛如梦初醒般的……恐惧。

的确,与打理李唯那数以千亿的资产相比,操盘一个小之又小的工作室不算什么。

可是。

他的话却让我莫名感到,这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大人,在哄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过家家。

过家家吗?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闪过。它很奇怪,很异想天开。

我抬起眼,视线在李唯和姜澈之间逡巡,可他们的表情是这样的坦然。

他们看起来很正常,这让我觉出刚才念头的荒唐可笑来——

李唯也好,姜澈也罢,他们再怎么无聊,也不会陪我玩超真实扮家家酒的。

我大概是多虑了吧。

“怎么了?”

也许是感到了我情绪的起伏,李唯低下头,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很好。

他不置可否,只注视着我的眼睛,随后抚上我的背部,轻轻地、像是安慰什么般摩挲起来,

“体检结果……还好吗?”

只一句话,就让我立刻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以李唯过目不忘的本事,应该已经认出了我手里的牛皮纸袋,正是那晚小优送来的。

然后就会推测出……我跟小优见过面。

我攥紧了纸袋的提手。

我承认,时至今日,小优仍然是我的死穴——即使向李唯道了歉,我还是对出轨怀有愧疚。

“李唯,我……”

我想要解释点什么,可嗓子却很干,而李唯只淡淡笑了笑,随即转移了话题:

“桦姨会再约一次体检,外面的……总让人感到不放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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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李唯所赐,我又从头到脚的体检了一回。只是这一次桦姨全程跟着,而比起我的脑袋,她更关心的是我的子宫——

她反复向会诊的专家确认我会不会因为上次流产而损伤生育能力。

我很无奈。

这是李家人,甚至是李家相关人士的通病——比起郁西这个人来说,他们更在意她的肚皮。

不过我已经无力去计较了。桦姨是在李家待了一辈子的老人,所思所想总是李家利益的最大化。

即便与老宅那些人有所不同。

我用了十七年证明我融入不了老宅,现在也不打算改变桦姨了。

至少她不会提及流产的原因。

我想我应该知足了。

可我依然感到无尽的空虚和压抑,于是默默按下车窗,向窗外望去。

所坐的老爷车驶入了骊园。

沿着林荫道,车子缓缓开过了茶园。

“这里育着凤湖,这个品种娇贵,整个帝都只有咱们这儿能种,每年都要送一些去凤台,大先生很喜欢呢……”

后视镜内,副驾驶座上的桦姨微笑着如数家珍道。

原来骊园占据了一整座山头。

枫林蓊郁,我们又分别经过了马场、高尔夫球场以及滑雪场。

这里甚至配备了造雪机和空中缆车。

桦姨似乎在帮我回忆之前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可我却只感到茫然。催眠治疗让我忘记了太多事情,他们什么都知道,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到一种无可奈何的委屈。

车子继续前行,路过了一片枫林。

这一片枫林不似刚才的茂密,山风拂过,翠绿微澜,隐约露出某座小院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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