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与蛇
妈会看见父子互殴的场景生气又寒心,他更怕阿妈记恨他而在死后不肯入梦来。
晚上七点五十八,江云霆回到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冰冷的、不能称之为家的水泥笼子里。他倒在木椅上,看着挂在壁上昼夜不停的钟表,疲倦地合上眼皮,像条死尸一样睡了一日一夜。
16岁的一个中午,江云霆接到老师的通知,他去了医院,替江烽收尸。江烽其实是无端端地出现了心脏骤停,被同事送去医院,后抢救无效。正是像算命佬讲中了那样,他命中带邪,先克母后克父,家里只剩了他自己。于是,他不再读高中,开始了打工生涯。
他在各个工厂之间流转,一个接着一个工种地换。他干过安装空调的活儿,去纸寿店糊“金元宝”,在消毒碗筷厂洗餐具。那些大大小小的碗勺漂浮在肮脏的池子里,他捞起铁碗,收拢在一个木箱子里,然后用肩膀托着,送到车上。有时候,木箱子上冷不丁就掀起一块铁皮,刮破他的衬衣,扎进肉里,很痛。此外,他还要在流水线给装碗的箱子贴上标签,传送带如果快一些,就得追着箱子跑。
「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甜」每次路过街头,他就会看见这样的标语大字。甜,多么美好的词,再对比自己的遭遇,他觉得有点好笑。
有一天夜里,他独自跑去家附近的公园里骑单车。夜很深了,那里没有一盏路灯,他索性把手电关掉了,在朦就月光的照射下,闷头冲进黑夜里。等骑累了,他就坐在长椅上,对着月亮放肆地哭一场。反正不是白天,他不用担心有人会看见。
后来,有个工友把他介绍到一间酒吧工作。但酒吧服务员的工作也不是很轻松。除了端酉倒水,他还要帮某些女客人去地下车库倒车。因为他长得靓仔,有时候还要忍受客人的言语骚扰。当然,最恶心的不是那些,而是男同毫不掩饰地对他投来热烈的注视。对于那些黏糊糊的视线,他一向都冷脸待之。直到有个人对他动了坏心思,把他堵在酒吧后巷,想要鸡奸他。
被人抵在墙上的一瞬间,他猛地暴起,阴鸷眼神,狠得像一头见了敌的公狼,活生生地把他打死了。
由于后巷杂乱,没有安置摄像头,也没有人知道是谁把死尸丢进了垃圾桶里。加上后巷连通好几家酒吧、饭店,好多解闷透气的客人也喜欢到后巷抽烟,警察一时很难断案。
没过几天,警察查清了死者的身份,传唤亲人好友来认尸时,他们竟不肯来,要么说人在外地不方便,要么嘴硬说没有这个儿子。
大概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家丑”吧,所以,这案件只好草草了结。
但是终究是因为命案的影响,来酒吧的客人少了很多。在老板裁员之前已经有不少员工主动辞了职。没多久,老板约谈他,他失业了。再后来,他经人介绍去了一家便利店工作,遇见了你,与你陷入热恋。
4
一周前,邻县的警察来到你家里询问了点关于江云霆的事情。当从警察口中听说杀人嫌疑犯是江云霆时,你感到十分震惊。后来,警察继续追问了你近半个小时,你把自己了解到的江云霆都说给了他们听。
江云霆回家后,你连忙追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事。
他也感到惊讶,笑着反问道:“我哪有时间去干坏事?我除了去买菜不是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吗?”
你想着也是,于是心中的担忧便放下了。
到底是你白天的异样影响到了江云霆。你在夜里听见了他的梦话。尽管你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见到他挣扎的痛苦模样你很难不怀疑他。
于是,你装作无意地问他:“阿霆,你好像没怎么和我说过你在酒吧的工作吧?”
江云霆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了两下。他黝黑的眼眸沉沉地盯着你,“你还是不信我?”
你摇摇头,忙去抱着他。
门外,午后太阳热烈灿烂,却怎么也消融不了由于怪异沉默而导致的冷凝气氛。
等你主动离开他的怀抱,他独自上了楼。
这好像是他为数不多地和你闹脾气。你看着他爬上楼梯的背影与自己渐离渐远,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余痛清晰而漫长地持续着。
“嗯?不是闹脾气要和我分开睡吗?”你见到江云霆在门外站在,不禁感到好笑。
“谁说了要和你分开睡?”他忿忿地将你抱起,瞄准你的嘴唇重重地堵上去。他没有半分心软,狂风暴雨般的发了狠地搅着你的软舌,掠夺至口腔中的氧气变得稀薄。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你不知道是怎么倒在了床上。江云霆整个身躯压在你身上,像头饿狼般地向你饥渴索取。
“嗯……阿霆,轻点、轻点……”
江云霆狠狠心,以利齿噬磨着滑腻绵软的乳肉,听你痛呼一声后才坏笑着松了口,转头又嘬吸上娇嫩的奶尖。
“啊……别……”你推搡着他拱在胸前的头,却有股欲拒还迎的意味。
于是,江云霆更加卖力地舔咬奶肉,探入逼穴的手指也更恶劣地在使坏,故意旋刮着敏感的肉壁,疯狂地诱出蜜液。
他不是健硕型的男人,长得有点清瘦,凸起的肩峰也比较硌人。但身体瘫软的你没有选择,只能缠着他脖颈靠着他肩膀,被汹涌的酥麻感刺激得呜咽哭喘。
被手指玩到喷水的逼穴更加的酸涩胀热,里面有一种空虚感。你一只手无力地朝着空气抓握,却什么也抓不到,只能委屈巴巴地哭出声。
“阿妍,我教过你的,说给我听好不好?”
你抽抽鼻子,恼羞地开口:“老公……进来。”
他握着性器顶着你的阴蒂,从你的阴蒂又滑到你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在你耳边轻声笑着问道:“阿妍要什么进来?”
“……肉棒。”
这两字从你口中挤出的同时,紧致的甬道便被粗硬的阴茎嵌入了。你被胀得身体一僵,甬道也本能地想要收缩穴肉挤出入侵的异物。但是,肉茎已经将穴道撑开最大,再无挤压强缩的可能。
你试着喘了几口气,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阴茎被逼穴咬得又紧又疼,江云霆眼下也不敢立刻肏干起来。他边啄吻着你的软唇边柔声哄道:“阿妍,放松。”
他又低头在你雪颈上啄咬,薄唇触碰过的肌肤泛起阵阵烫意。
“嗯……”猫儿叫春般的呻吟溢出,江云霆才试着开始缓缓抽送。
到底是他了解你,几个不轻不重的抽送使你的腿心又变成了一片湿腻的沼泽。
观察到你脸上渐渐显露出的欢愉情绪,他便不再顾忌,掐着你的细腰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起来。
“啊哈……阿霆……”他抬起你的一条腿就耸动着腰身往里送。而肉茎往外抽时,粉嫩阴唇被外翻出来,很快又被迫含着肉棒往里迭送,连紧附着茎柱的逼肉也是如此,被他用力顶塞回去,一来又一回,酣畅淋漓。
逼穴又湿又软,仿佛在尽可能地容纳粗长坚硬的阴茎。甬道内在不断分泌的温热花液作为凶猛阴茎最好的辅助帮手,放纵着江云霆对你娇嫩逼穴狠狠顶撞。
饱满卵囊拍打湿润阴户发出淫靡的声响,连同房里低沉的粗喘和娇媚的呻吟构成彼此之间难以磨灭的记忆。
眼角边的热泪终究被他撞落了,顺着震动落至枕头上,留下小小的痕迹。
腿心被迫敞开,小腿却本能地缠紧他劲瘦的腰身,好像是在害怕他把自己的魂儿给撞飞出体。
“太…太快…哈啊……”你的小屁股被他抬高。若不是泪眼模糊,你可能会看见他那根狰狞可怕的肉茎是如何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