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错过就错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志成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啊,唉。」我叹了口气。
「唉屁啊,讲得好像这件事情很苦恼一样,好像我在台北那时候没比你苦恼。」
「恩,对齁,清晨五点,倒在忠孝东路的人行道上嘛,你真的超屌。」我开始大笑,方谷听到我说,也跟着一起笑。
「妈的勒,对啦,其实之前在酒吧不是也跟你提到,是我老爸老妈叫我回来的,但也因为屁樺那封简讯,干,让我直接腿软倒在人行道上。」志成对方谷说。
「哦?所以这一啪,巴弟换你讲了吗?」方谷对着我们微笑。
「咦,什么?」我们俩个则是又一脸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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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恩,真的,因为要从哪个人开始说起这段,我在台北一人荒凉的寂寞,就像是都市霓虹闪亮,花花绿绿的欢场,总是会有很多的过客。
可能,一定要拿一个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人,应该就是小宜了吧,她大我几岁也忘了,只知道她对感情是有很多自己的一套看法,对任何事情也有自己的见解,一个在欢场里即有魅力,身旁也总有许多围绕在她身边的人。
那是在刚上大二,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台北,也过了一年的时候,我到了忠孝东路上的一家夜店里做了公关,原因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在台北那种欢场酒肉的夜世界里,班上那群北烂得室友,下了课,打完球,晚上十点开始,不是夜衝去阳明山或是骑车去别的地方,就还是夜店,也因为我们这掛常常跑夜店,也顺理成章变成像是夜店咖一样,就也认识原本在里面的公关。
「欸,巴弟呀,下礼拜中华的迎新趴,票给得怎么样。」杰诚说。
杰诚是在这里做了五年的公关,也是当初问我要不要进来一起做的人,不过我想他会这样子问,应该是最近店里办得活动都不大理想,经理叫他来问我们这些新人,因为最近的生意,好像都被隔条街新开的店给拉走很多。
「哦,就还可以吧,我fb跟le,都发给很多同学,连学校的fb社团我也发了。」我对他挥了挥手。
「重点是,给了几成啊?」
「我这边是大概五六成吧,小伟和阿痞他们那,我不知道,要再问他们看看。」
「哦五六成喔,是还ok啦,但以往这时候,票通常都给光了唉。」他叹了口气。
「杰诚哥,又是因为那间新开的店吗?」我说
「可能吧,你看最近就知道啦,很多人都往那跑,原本常在我们这边玩的人,也都快变他们的人了,经理钉我钉很大啊,也叫我来钉你们这些新人啊,所以你们啊,好好加油啦。」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起身走了。
果然,就跟我想得一样,自从暑假那时候跟班上那群室友常跑我们这家店的时候就发现了,隔条街新开的店从暑假一开幕到现在,每晚排队的人都是绵延到转角路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排新开的甜甜圈还是拉麵店一样,而且是不管那天晚上有没有活动,都是一样的情况,之前跟小伟和阿痞也有进去玩过,但里面真的是挤到爆炸。
小宜,是我们店的常客,暑假七月的时候,那天是星期五的小週末夜,一如往常的,下了课,和班上同学在学校打完球,吃了晚餐,晚上大约快十二点左右,小伟带妹加上我们好友揪一揪,一起去店里喝酒,也在那晚我认识了她,而且是在一出厕所门互相撞到对方。
「哦不好意思。」她说
「恩,抱歉。」我挥个手,表达歉意,转头就准备往包厢那走,但她却叫住我。
「嘿,你叫巴弟吧?」她大喊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转头看了她。
「你常来啊,我看你朋友都这样叫你,要加个le嘛?」
「哦好啊。」我走向前,把手机拿出来,留了她的电话跟id。
那晚,我们聊了不少,应该说是她让人感觉很舒服,不做作,很大方也很自然,是个容易相谈甚欢的人,就连我们一起出了店门口,还站在马路上,又聊了快一个多小时,但其实也都像是一般刚认识的朋友,聊一些彼此的兴趣,和对方的工作,也才知道她现在,在一个设计公司上班。
记得,有一次她曾我约我出去逛街买衣服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话,也因为那句话,我开始对她存在着更深的神祕与距离感。
「巴弟,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她站在镜子前,手拿着衣服放在身前。
「哦,还不错啊,感觉很适合你。」我对着镜子说。
「不是吧,我觉得这件并不适合我啊。」她皱起眉头。
「那你还问我干嘛?」
「哈哈哈,想问问你们男生的眼光嘛。」
「恩,那我可能真的没什么眼光吧,毕竟我真的不会陪女生挑衣服,我都只会说自己喜欢就好。」
「哈哈哈,巴弟,你应该有交过女朋友吧?」
「怎么了嘛?」我看着她,一脸疑问。
「那你知道,找男朋友或女朋友,就跟挑衣服一样嘛?」
「。」我无言了,然后她对我笑了笑,把衣服往衣架上摆回去,转头就往店门口走了。
就是这句话,让我当下傻眼整个人在店里,应该也说,我完全不懂她想要表达是什么意思,也是到了后来,她坐在地板上大哭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她内心深处那句话真正涵意的寂寞。
「我终于懂了,当时,你说那句话的意思,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找得到适合你的衣服,因为你一进去,就是一个想让人赶出店门的奥客。」
我说完这句话后,甩开房门往外走去,但走出门外的走道上,还能依稀得听到她的哭声,然后我的手机响了,屁樺传了一封简讯给我。
那晚,是我第一次被人灌醉,就在店里的迎新趴开始没多久,小宜说她心情不好,要我陪她喝酒,但说也奇怪的是,才喝了三杯的威士忌,就开始头晕,昏头转向的,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了,直到醒来,是在一间旅馆的房间,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
「你醒啦?」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靠杯,我头好痛,这里是哪里啊?」我用手敲了敲头,坐起来。
「恩,你昨天,才一进场三杯就喝醉了,我和我几个男生朋友,就把你扛来这了。」
「哦哦,谢谢,啊你的朋友勒?」我看了看地板的衣服,把它捡起来。
「回去了,哦对了,抱歉昨天先脱了你的衣服,因为你流了满身大汗,我想你这样会比较好睡。」
「恩,不会,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喔。」我套上衣,起身站起来。
「恩?这样就要走啦?」她语气感觉很奇怪。接着她点起一根菸,让我觉得很不对劲,这时我才意识过来,满鼻子都是刺鼻的塑胶味。
「你在抽什么?」
「不是吧,现在这样的玩笑不好笑哦,别跟我说你们混夜店的都这样装纯洁?哈哈哈哈。」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得开始大笑不止,接着说。
「放心啦,我不像那些没品的玩咖,只会把人灌醉或下药,就上了,现在你醒了,就来吧!哈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后,她往床上扑上来,抓着我头,这时我感觉到嘴里一阵暖流,我也跟着她的舌头一起在彼此得嘴里交会着,直到她脱掉上衣,准备要解开内衣扣时。
「干,你够了。」我大喊,用力把她推倒,跌到床边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