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上药 ρ244;18мⅹc244;м
可能,也或许是仙门里私奔的子弟,一男一女的,谁都说不好。”小二说。
老板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话题聊到这里他就感觉出不对劲了,连忙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
“不妙,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你们几个,把嘴闭上,这个话不让再讨论了。”
老板装了一下样子,呵斥他们禁止闲话。
其他人还想参与,听这话都一个个将头又缩了回去,专心忙自己的事,但彼此眼神乱瞟,很明显话题到他们这里才只是刚刚开始。
拐角处的一个洒扫丫鬟听了他们的对话,匆忙跑开,她手上抱着一些沾了血的衣裙抹布,一时慌乱,不知自己是否沾上了大麻烦-
“简姑娘,刚才为避人耳目,说你是我的娘子,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在意。”天狗说话一板一眼的,说这话时都不敢看她的眼神。
简媞虚弱地靠在塌上,单手缠绑绷带,看起来吃力又辛苦,她稍微将衣衫褪去一些,天狗就匆忙红了脸转头躲避。
“你之前被魔族围困时,杀敌那么勇猛,怎么这个时候却像个呆子?”简媞问他,话语里带了些有趣的好奇。
“你我男女有别,简姑娘身上有伤,我想帮助却又不能,心下焦急,我……”一向逻辑分明的天狗此时说话毫无逻辑。
“够了,我本不想向别人寻求帮助,但现在的确行动困难,你,把眼睛蒙住,过来帮我上药。”简媞出声喊他。
天狗点头,从衣摆上毫不犹豫地撕下一块碎布,蒙住眼睛转身朝简媞走去。
他法术极强,定力高超,幼时曾在暗房修炼多年,即便视力被遮挡,他也可以凭借听力和触觉分辨人和物的所在。
“我有一处伤在左肩后方,需要你帮我涂药,谢谢了。”简媞出声指挥他,天狗接过药膏,坐在她身后为她涂药。
二人距离不远不近,此时简媞衣衫半褪,体香温润,涂药时手指触感滑腻,天狗眼睛虽被挡着,但脸红了大半,耳朵也红的发亮。
二人面前不远处有一面镜子,简媞看着镜中逐渐变红的天狗,心里好笑。
他看着不是坏人,至少从接触到现在还没露出任何贼心。简媞心想。
自己第一次被人护在怀里,以为深陷泥潭再难逃脱,本欲自刎寻死,没想到这人却是拼了性命,浴血厮杀,也要带她逃离。
素未谋面,未曾相识,这人为何会这样做。
简媞望着镜中的天狗,暗自观察揣摩。
“你叫什么名字?”简媞突然问。
天狗肩膀抖了一下。
“和辛。”天狗低语,他说了自己最初的名字。
他本是四季国的皇太子和辛,当年为了救简媞,跟随保护她,自愿放弃皇位,放弃皇家姓名,成为被贬谪的庶人,与被逐出四季国的所有族人一般都叫天狗。
其实他也是有名姓的,只是很久没用了罢。
“和辛,好名字,我叫简媞。”简媞说道。
天狗蒙着眼睛点头,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被简媞一一看在眼里。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
天狗瞬间凛了神色,他快速将衣衫上提,盖住简媞裸露的肩膀,随后用屏风挡在她身前,自己摘了布条,一步步靠近大门。
“什么人。”天狗问。
门外没有答复。
天狗眉头紧皱,简媞也提防起来,抬手握住了床榻上的长剑。
“咚咚咚。”又是叁声。
可这次有人出声了。
“客官,夫人,我是来打扫屋子的丫鬟。”
声音清脆如银铃,又似山涧清泉,世间鲜少有这般动听的声音。
天狗总觉得熟悉,可思及这是在叁百年前的幻境,念头一闪而过,他将门推开一条小缝。
透过缝隙望过去,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她手中举着铜盆,盆里似乎是洒扫的抹布和清水。
“不用了……”
天狗本想拒绝,可那丫鬟面容僵硬,笑容凝固,突然身子向前倾倒,天狗抓起腰间佩剑就要挡格!
可咚的一声,什么东西坠落滚动,随后一连串鲜红的血迹在天狗脚边炸开。
那丫鬟的头颅竟生生掉落下来!
天狗大惊,此时再看,却发现那铜盆里不是什么抹布和清水,却是一些血衣血裤,还在滴答淌血。
“不好有诈!简媞快逃!”
天狗拔剑划破屏风,可屏风后早已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