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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你属狗的吗”

 

申屠念是被赵恪抱进浴室的,怎么办呢,她累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可进去不到一分钟又将人赶了出来。过了河就拆桥,用完他又赶,呵,还得是她。少了干扰,申屠念的效率高了不少,在有限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等到了衣帽间准备换衣服,还是发了通脾气。赵恪个狗,一定是故意的。申屠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以下星星点点的红痕,她皮肤偏白,一点小瑕疵特别显色,叫人只能盯着看,就很瞩目。申屠念瞥了眼套着防尘罩的长裙,拆都懒得拆了,随手往沙发上一扔。赵恪进来时,正看到她拿衣服撒气的样子。她穿着无痕款的内衣裤,接近肤色,整个人光不出溜的,像一只新生的小粉猪。粉是代表肤感状态,又娇又嫩,很香。赵恪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没办法,他是真馋她这口,生理层面上。申屠念也看到他了。见他杵在那不动,不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她懒得探究,轻轻松松一个白眼把赵恪甩醒。平白无故被睨了一眼的人还挺乐意,嘴角收不拢笑意,走近了,从后搂住她,申屠念扭着肩不肯合作,拒绝的意思,但没什么用,他俩力量悬殊太大。她不情愿,脸还皱着,小老太一样。赵恪看到,更乐了。“怎么了吗,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谁高兴了,谁能有他高兴。申屠念哼了声。刚在地下一层为压制某人的兽性,她确实说了不少甜言蜜语,哄人用的,没成想被他单摘出来说事。“松手。”她冷声道。谁松手谁就是傻子,赵恪不松。申屠念又挣了一下,他放了点劲,在她胳膊能动的范围内,反手用手肘向后撞。赵恪的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子。他痛“呃”了声。申屠念下意识回身看,赵恪突然羸弱,站不住似的倒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一手还不忘按住胸口,跟受什么重创似的。“你少装。”申屠念去拉他衣袖,嘴上逞强,但眼神里还来漏了几分关切。“我根本没用力,还有,我撞的是肚子,你揉胸口干什么。”赵恪是真能演啊。嘴里还委屈道:“心里难受。”说完抓着她的手覆到左胸口,像模像样地画着圈安抚。申屠念试图从他装可怜样里找出一点端倪,似真似假的,要不是屋外边还有人候着,她倒是愿意配合他演一出家暴求安抚的戏码,但现在,不是时候。顺他意思敷衍了几下,申屠念抽出手,转身回到衣柜前挑选出门的衣服。赵恪粘上来,美名其曰帮她,但阻挠的意图更明显。申屠念推了他两回都没成:“别闹,我真来不及了。”赵恪不以为意,低头亲吻她的颈:“本来你也没打算去。”他像一个黏腻的口香糖,粘她身上甩都甩不掉的那种。这比喻放在赵恪身上算很违和。事实是他并不粘人,尤其在大局面前,就算心里百般不乐意,面上还是能表现出大方和赞同,他是真能装,也是真舍得委屈自己,谁家女朋友平安夜丢下男朋友自己出去嗨,还在他那么用心装完圣诞树之后。但申屠念就做得出这事,赵恪也能点头答应,要尊重有尊重,要度量有度量。或许带着点勉强,但他可以忍受。至少在她穿上那套情趣服之前,赵恪已经说服自己,让她去玩吧,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生活不能自理,她有自由做任何事。

他的自洽进度条马上就加载完成了。是她,想方设法勾引,千方百计诱惑,把他撩得晕头转向,吃干抹净了就要走。刚才还赶他,还不许他亲近。这心里的落差就大了,欲壑难填的那种。赵恪此刻的精神状态,大概是“求抱抱要安慰找存在感”的写照。总之是不想装好人了。申屠念可顾不上关心他什么精神状态。她扫了眼旁边的全身镜,眼看着锁骨上新被他嘬出的红印,刚平息的暴躁又冒上来了。“你属狗的吗赵恪。”他就是。赵恪敷衍“嗯”了声,没过脑,嘴上的小动作也没停。申屠念索性不找衣服了,她转身,扯开他的衬衣领子,依样画葫芦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不算很用力,但也疼,一个肉粉色的小牙印马上隐现出来。赵恪挺莫名其妙的,他分得清情趣和泄愤,这一口是后者。申屠念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挑眉哼道:“扯平了,滚吧。”呵,男人闻言,勾唇笑了起来。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主。然后他不但没滚,还一把捞起申屠念的大腿将人抱到梳妆台上。他硬是挤进她两腿之间,腿贴着桌边,就这么站定,申屠念别说下去了,她连动都动不了。她瞪着他,黝黑的瞳眸里簇着两团小火苗,漂亮,闪闪发光的漂亮。赵恪就爱看她着急上火又挣脱不了的精神小样儿。他一度怀疑这是自己的怪癖,喜欢看她发火耍性子,觉得生动,他从前总招惹她,细一想,大抵也是因为这。申屠念气极,正要扑上去挠他,忽然,目光在触及他的手部动作后,气焰被压下去大半,换了另一种情绪。她双手交叉抱胸,防御姿势,眼神也充满了警惕。仿佛在说,他又想干嘛。赵恪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纽扣,一颗一颗,黑眸含笑,看着她如惊弓之鸟的反应,笑意更浓几分。等衬衣敞开到腰际,赵恪俯身过去,胸大肌直接贴脸,差一毫厘就碰到鼻尖了。申屠念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愣了几秒后,迷离的眼睛缓缓聚焦,她往后让了让,脊背碰到冰凉的镜面,一个冷颤,打醒了某一部分被迷惑的神经。“做…什么。”她结结巴巴的,好丢人。“看看,你的战绩。”赵恪挑眉,低头示意。申屠念顺着他的意思望过去,看到男人胸口,靠近乳头的区域,一排不深不浅的齿痕,往上也有,脖子颈动脉处,几分钟前锁骨上的新鲜印子,肩膀,往下是块状感明确的腹部,深深浅浅,乱七八糟。她目光草草扫了一圈,视觉加回忆在脑内循环,那些发生历历在目,越想越超过,脸颊红了大片,因为害羞。赵恪凑到她耳边:“还要看吗,我没脱完……”他说着就将手放到裤腰上,好像真要跟她对账,申屠念哪里受得了这刺激,她手比脑子快,连忙拦住。赵恪猜到她做完就不认账了,只是笑笑。“谁咬的?哦,小狗咬的。”他话好多。“你刚刚说我属什么来着,我记得咱俩同年,还真是,蛮巧……”不依不饶了还。申屠念恼道:“闭嘴。”真·听不得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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