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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念

 

晚上六点,乔芄收拾好东西和郝加诚一起离开公司,没想到会在停车场碰到骆清,他摇下车窗问了句出去过节吗。

乔芄不解地看向郝加诚:“今天什么节日?”

郝加诚动了动插在口袋里的手,在心里算起了日子,这月就一个情人节,时间在下下周,还早。

见两人一脸茫然,骆清躬身从后座掏了个布袋子,甩开扯平后关上车门说道:“今天立秋啊”

接下来要休息两天,他着急去买菜,说完就开车走了。

立秋吗?

乔芄抬头看了眼亮如白昼的天色,一点入秋的痕迹都没发现,同上月一样炎热,而且有继续升温的意向,听说40度高温马上就要来了。

这个秋不立也罢。

赶上下班高峰期,车子在院门口就堵住了,受不了郝加诚的老年车速,开了一段路乔芄就把他赶下了驾驶位,照这个速度,等他们爬到饭店,周熤都领着卫苨吃完两轮了。

见她一副要飙车的架势,郝加诚系紧安全带,提醒她开慢一点。

哪回跟你出门开快过,乔芄嗔怪道,知道他有心理阴影,如今她的车速始终保持在两个档位,一档是正常车速,另一档则是为郝老板量身定做,两档按需更换,比山里的吗喽还灵活。

再说这个点儿,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看他一脸紧张,乔芄宽慰道:“放心,我大学就考了驾照,老司机了”

她当年远游最爱四处爬山,每每租车游玩总要开山道,那些连环山路一到夜间就被浓厚的雾气淹没,可视距离不过两三米,她丝毫不惧,稳稳当当通过。

红灯,郝加诚单手搭在扶手箱上盯着她瞧,乔芄被那放松的眼神惹的心里发软,没忍住去握他的手,结果刚碰到手背就被狠狠甩了回去,郝加诚义正言辞的教训她:“开车时不要动手动脚,很危险!”

至于这么害怕么,摸都不给摸了,乔芄撇撇嘴,啧了一声,很是不爽。

吃完饭去了预约的美甲店,前段时间忙,甲片脱落一直没时间补,正巧生病期间刷到新款,想着今天和卫苨约饭,干脆提前做了。

她们坐在台边,周熤和郝加诚在旁边沙发上闲聊,不知在聊什么,从进门谈到现在,乔芄侧耳去听,是周熤公司新接了一笔订单,因为太忙,想转给他们这边来设计。

郝加诚还说她是工作狂,和周熤比起来简直是大巫见小巫,她问卫苨:“周总在家也这样吗?”

卫苨下意识看向周熤,以为她有事,周熤走过来,俯下身问她怎么了。

大抵在家亲昵惯了,周熤靠的很近,唇贴着她的耳朵,微微低头就能亲到。

瞥见工作人员的眼神,卫苨红了脸,小声对周熤说:“是不是很无聊?你们可以出去逛逛,不用在这等的”

乔芄撑着下巴在一旁看戏,她都能猜到周熤会说什么。

如她所料,周熤否认无聊,并叫卫苨不用着急,慢慢来,临走前还捏了捏她的耳朵。

真腻歪。

乔芄不承认自己羡慕,她撅着嘴去看郝加诚,他不知在和谁聊天,低头打字,速度很快,隐约能看见脸上的笑意。

和哪个小妖精聊天这么开心。

桌上手机响了,一连串图片跳个不停,点开是各种款式的冰淇淋,郝加诚问她想不想吃。

哦,小妖精竟是她自己,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做完指甲又去染头发,要求是浅金色,结果颜色有些重,托尼说是洗两次会变淡,后期还能变成淡粉色,也不知真假。

乔芄本来很生气,但三人都觉得不错,于是就忍了下来。

并非就此算了,她在心里记下这笔账,决定过段时间再看,到时如果不变,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结束近十二点,停车场里一片空荡。

有车驶过,乔芄被尾气熏的皱起了眉,她捂住鼻子转过头,看见卫苨停下脚步,弯腰干呕了起来。

周熤本和郝加诚走在她们身后,见状上前将卫苨搂进怀里,轻拍着背察看她的状况。

乔芄掏出纸巾递过去,觉得不太对劲,她挪到郝加诚身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八卦:“卫苨姐姐不会是有了吧?”

了解卫苨内向的性格乔芄才没有直接问,谁料郝加诚当场脱口而出:“怀孕了?”

她惊讶的去捂郝加诚的嘴,没来得及。

卫苨当即红了脸,低着头不说话,周熤仿佛才想到这一层,担忧的神情沾了柔和,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拥着卫苨上了车,先行离开。

等车开远乔芄猛的回过头。

郝加诚有些莫名:“你瞪我做什么?”

乔芄咬着牙凶他:“苨苨姐脸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问的那么直接”

郝加诚很是无辜:“这有什么不能问的?”

旁人自然没什么不能问,但是卫苨出了名的敏感内向,她这个外人都知道同她说话要委婉点,他作为人家弟弟倒好,直接把人问尴尬了。

才觉得他情商上涨,没想到纯粹是错觉。

到底怀没怀谁也不知道,那天回去后聊天,卫苨说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吃药。

近两年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瞧着软乎乎,实际上底子很差,眼皮下的健康就像琉璃一样易碎,只有生活上格外仔细才能维持长久,周熤担心,所以近期没有备孕的计划。

不过两人感情极好,意外怀孕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想等检查完再说。

乔芄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一个像卫苨一样甜的小宝宝,那得多可爱,她都不敢想。

郝加诚想不通有什么好激动,别人的孩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乔芄倒是想要自己的宝贝,只是她病好后两人又开始盖着棉被纯聊天,什么时候滚床单都不知道,更别说孩子了。

一个像郝加诚的小孩。

以前怕累怕痛,怕养不起教不好,她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总是害怕自己承担不起作为母亲的责任,种种念头之下觉得孤独终老也没什么可怕,毕竟孩子是人,不是生下来饿不死就可以。

可如今这个想法被推翻的彻底,她对着郝加诚,陡然生出了妄念。

到了晚宴这天郝加诚做了晚饭,决定吃完再去。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宴会郝老板参加过不下百回,正经饭菜一口没有,全是酒水和糕点,不挑食自然饿不着,可他吃不下那些东西,每每饿腹而回,和罗盛两人深更半夜满大街的找饭店,着实饿怕了。

担心穿不下礼服,乔芄没敢多吃,夹了两筷子就说饱了。

平整的碗,米饭一粒没少,郝加诚变了脸色,他默不作声地夹满一碗菜,推到乔芄面前,说道:“不吃完今晚别去”

乔芄心虚地抗议:“我饱了…”

郝加诚不理,又盛了碗汤推过去,态度坚决。

他反感极了节食这种行为,以前他就发现乔芄除非饿狠了,否则吃的还没小猫多,那会儿他说过几回,以为乔芄听进去了,结果到现在还是这样。

都瘦成什么样了,晚上抱着都硌手。

在郝加诚的注视下乔芄还是吃了,一口没剩,撑的直打嗝,幸好小肚子不太明显,不过那点肚子,等到换完衣服化完妆就彻底不见,乔芄很满意。

郝加诚的衣帽间很宽敞,几乎和卧室一般大,原本足够使用,结果她搬进来后就有点不够了。

新的梳妆镜占了很大空间,衣柜又后加了两排,还是不够,她的衣服太多了,乔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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