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怀孕
有了第一次以后两人的心境已是截然不同,陶景湖休假去干校见于蓝,哪怕她穿得体面干净,连手腕都没露在外面,但在他眼里,于蓝是裸体的,大庭广众之下要起反应了,他忙移开视线,又舍不得,视线再次转回来,女孩子的心情不一样,于蓝惊觉男人是个危险的生物,原来平日里黏黏糊糊撒娇撒痴的陶景湖脱了衣服那么可怕,于是她开始躲,尽量避免和陶景湖独处,不愿意待在室内,孟月白有心留他们俩说话,她却跟着孟月白跑。
“你们俩怎么了?吵架了吗?”孟月白莫名其妙。
“没有吧?我得罪你了吗?”陶景湖也疑惑,小心翼翼问。
她扔下一句就是不想和陶景湖玩又钻人堆里去了。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都要结婚了怎么闹起别扭来。”睡前孟月白问陶景湖。
陶景湖答非所问:“你晚上睡觉别打呼噜。”
孟月白贼笑:“嫌弃我打呼噜你找别人去,还要等我睡着再跑,装模作样。”
“她不要我。”陶景湖十分哀怨。
“说真的,你要结婚就快点,可真是好事多磨。”
陶景湖深深叹气:“我也想啊。”
现在结婚还在其次,让他魂牵梦绕的事情是别的,此时他重视于蓝的身体甚于她的灵魂,做什么事情都拐弯抹角想到这事上来,好不容易来见她一面她还躲着,看着孟月白那张破床他若有所思,偷偷把固定床腿的橛子拆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床怎么坏了呢?我就说俩大男人没法睡。”孟月白躺上去被床板突然地掉落吓了一跳。
大晚上也没法修,孟月白去找别人借宿,而陶景湖也无处可去了,好在在这还有一个熟人。
既然是床坏了于蓝也无法,勒令陶景湖不许乱动以后她紧紧贴着墙睡。
“你不想吗?”陶景湖低声诱惑。
“不想!老实睡觉!”她斩钉截铁。
“我想,”陶景湖痴痴述说自己的心事,“每天晚上都想,想得睡不着,想你没穿衣服……”
于蓝听不下去了,起身来捂陶景湖的嘴,陶景湖只怕她无动于衷,推搡之间他把于蓝圈在身子底下,拉着她的手去摸他。
“你摸摸你摸摸。”陶景湖喘着粗气自证,然后手忙脚乱去解她的衣服,摸了两把低下头去含在嘴里大口吃。
于蓝手忙脚乱,躲了他的手躲他的嘴,骂道:“我又不是你妈!你咬那干嘛!”
要结婚了什么都不懂,苦了陶景湖,要手把手教。
“现在你就是我妈,你是我亲妈!”他没皮没脸含糊道。
于蓝小猫一样叫得人心痒。
陶景湖顺着亲下去,寻找那一点奇怪的甜香。
“你别这样!”
于蓝采着陶景湖的头发往上拽,陶景湖忍着头皮的痛把脸埋在里面,于蓝羞臊地哭起来,她难得这样,确实是吓着了。
“你放松一点。”陶景湖头皮发麻,哪里顾得了她,低下头去看身子底子的人,小小的人儿,哪也小,单薄的肩膀,细细的胳膊,小但挺翘的乳,还有那里,小到像是要把他的魂魄吸出来要了他的命,小到他还没全进去就到了底。
陶景湖爽极,在她耳边不干不净道:“别咬我。”
于蓝呜咽着不解道:“我没咬你啊。”
陶景湖不怀好意:“里面,里面在咬我。”说完又怕她发火,便挺腰动起来,人间极乐不过如此,陶景湖倒是想过要出来,然而死死被她咬住只能越陷越深,浑身打摆子一样卸了力气,于蓝被折腾得昏昏沉沉,陶景湖神志回笼,安抚似的去吻她,轻柔捏她的胸脯,可不多时,亲昵之间又来了兴致。
陶景湖这一晚没怎么睡,第二天让于蓝睡觉,他替于蓝去地里干活,挣工分的,倒是不拘干活的是谁。
“唉,”孟月白看着陶景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叹道,“你昨晚也没睡好啊?我也没睡好,跟别人睡就是不舒服。”
陶景湖心想我舒服着呢,又愧疚于把他的床给拆了,安慰道:“中午给你修床。”
孟月白嘿嘿地笑:“那我也享受一下你女朋友的待遇。”
陶景湖想起他女朋友昨晚的待遇,听了孟月白的话稍感不适,敷衍地笑了一下。
吃了午饭于蓝送陶景湖去坐车,她脸色一直不好看。
“你在生我的气吗?”陶景湖推着自行车看着她的脸色小心问。
“没有。”于蓝兴致不高。
陶景湖心里有了个不祥的猜测,担忧道:“我……是不是,不大会,让你不舒服了?”
“闭嘴!说什么呢!”于蓝暴怒,想捂陶景湖的嘴,但蹦了两下,手要伸不伸的又不敢,最后悻悻放下。
陶景湖看她举止大为惊异:“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怕我?”
于蓝撅着嘴说出她的心事:“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很可怕很可怕的。”
“我哪里可怕啦?”
“你哪里都可怕。”
陶景湖稍微理解一点她所受的冲击了,委屈道:“可人家夫妻都这样啊。”
“谁和你是夫妻,我问你,我要是怀孕怎么办?”
“不会的,就一两次嘛,等下次放长假我们一起回家,我跪着去妈妈那把介绍信求过来好不好?”
“好吧,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
“哪样啊?”
“就那样!”
“那样是哪样啊?”
“你皮痒了是吧。”
“哎哎。”
六月天气热了起来,于蓝休假来看陶景湖,陶景湖下工以后先洗头,于蓝帮他洗了衣服,说了一会儿话天色擦黑,于蓝起身要去工友那里借宿,陶景湖却起身迅速堵在门口。
“你想干嘛!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于蓝倒退两步色厉内荏。
陶景湖无害地笑,行动上却一把扛起她扔到床上然后压上去,握住于蓝的手按在他的脸上,可怜道:“你疼疼我,最后一次好不好?婚前就这一次,求你了。”
于蓝为难地看他,陶景湖回以哀求的目光,最后她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七月大暑天,动一下就是浑身的汗,陶景湖不时从枕头边拿起毛巾擦一把头上的汗,凉席上也都是汗,他膝盖打滑不好用力,于是索性把于蓝拉起来抱在怀里,于蓝身上也汗津津的,闭着眼睛轻声地叫,他们俩粘腻腻地贴在一块,藤缠树似的抱在一起,陶景湖把于蓝额上汗湿的碎发抿到头上,在额上吻了一口。
八月屋里闷热,外面还凉快点,陶景湖披着衣服出门,站了一小会儿就引来了一片蚊子,他劈哩叭啦地打起来。
“好了,你进来了吧。”于蓝在屋里喊道。
陶景湖转身回房,于蓝坐在蚊帐里梳头发,地上有两个盆,陶景湖噙着笑拿起来出门去泼,一个盆的水面上漂浮着些白色的东西,那是他的东西。
到了九月应该是陶景湖去找于蓝。
“小陶!你对象找你!”
陶景湖迅速跑回宿舍,惊喜道:“你怎么来了!”他关上门就想亲于蓝。
于蓝平静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陶景湖亲了她的嘴唇一下又离开,低声哄道:“待会再说。”说完抱起她放到床上,他站床边解扣子。
“我怀孕了。”于蓝躺在床上说。
陶景湖解扣子的手顿住,原来有些事情想象和真到眼前是两回事的,怀孕只是一个概念,每个女人都会怀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