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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下,想必岑姐应该是没有意见的吧。”

那个女人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姐,救我……”

靳岑面无表情,忽埋头轻笑一声,慢慢走上前,看都没看地上一眼,只是微扬起下巴冲李宇抛了个媚眼。

“看来你已经爽过一回了,这时候放个马后炮来征询我的意见,不是你李公子风格啊。”

李宇亦是含笑咬牙切齿的问她:“你找死吗?”

“咱们俩谁先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无法无天在这里闹下去,我们都会死。”

两人间刀光剑影,气势紧绷,下一秒,李宇就敛起所有假笑换上狠戾面具,抬手越过靳岑的肩狠扯她的发。

“嘶——”头皮火辣辣的疼痛让靳岑闭眼倒吸了口凉气,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跌撞过去。

领班吓得惊呼出声,却伸手拦住要冲上去的保安。

“老子最讨厌别人对我做两件事。耍我还有威胁我。”

全场鸦雀无声,李宇伸出一只脚放到那个女人身上,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像踢走一个垃圾。

安保提着棍棒作势冲上去的动作反而把他最后一点耐性磨光。那个女人预感到自己将要经历什么,死死抓住铁制栏杆,精美的指甲一点点爆裂开。

李宇一手抓着靳岑的头发,一脚猛地抬高往前挑。

靳岑觉得自己整个身体被悬吊在空中,闭眼屏住呼吸。回荡在中空阁楼的惨叫穿透耳膜,

重闷巨响后一瞬沉默,众人开始惊叫逃窜,现场混乱不堪。安保吓得扔掉了手中的工具,在眼中冒出血腥火光的李宇的注视下频频后退。

靳岑不做任何挣扎,任由他浑浊气息扑到脸上。

“今晚吕家群也在吧?我让他看一出好戏,看他身边的人是怎么出卖他的。”

包厢里一片祥和,歌声曼妙,众人沉溺于颓靡的夜,在昏暗灯光里恣意妄为。叶一竹不停打开屏幕看时间,心口跳个不停。

“一竹,你知道靳岑姐和六哥的事吧?”

任心终止了她七上八下的心。她迟疑扭头,“什么意思?”

“有人看到她、六哥,还有李宇在一起。”任心坐起来,目光坚硬锐利,脸上是陌生的冷淡。

“什么时候?”叶一竹脱口而出,话音尾音有只有她自己能察觉的颤抖。

“上个星期。”吕家群的声音沉又缓地飘过来,如同一块大石砸中她的心脏。

叶一竹愣愣扭头,眉头轻蹙。

上个星期,也就是除了之前那件事,靳岑和李宇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联系。

可是,叶一竹以为在她生日那晚,她们两人就已经把话说开、把各自的底交代清楚了。

隔着一段距离,她和吕家群四目相对,同时,她也感受得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仿佛要灼穿她的胸膛才肯罢休。

屏幕的色彩忽然艳亮许多,闪得叶一竹眼睛有些不适应的发酸。

“你们怀疑我。”

拨开云雾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只是她看到的,不是青天。而是深不见底的黑夜。

叶一竹本来困惑,她已经这么久没有参加与他们的活动——而且吕家群原本就希望她远离这种环境。可今晚,他却亲自到学校接她。

刚才靳岑出去,她猜测吕家群是否是因为怀疑靳岑才设置了这个局。

可现在看来,她也是局中人。

她被毫无知觉带入险境——被曾经最信任、最熟悉、最依赖的人。如今的她置身风浪骤起的海面,巨浪掀起,顷刻将她吞噬。

“一竹,我也想相信你和李宇没有关系。可家群离开广州前在火车站险些丧命,是谁走漏的消息?还有上次我们在二楼后座,为什么他只放过了你?并且,靳岑生日那晚,你和她两个人离开很久,有人看到你们在二楼后座门口……”

叶一竹的目光如冷锋出鞘,扫到任心脸上。任心张了张嘴,往后瑟缩了一下,躲到吕家群身后。

“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对那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包厢耿耿于怀吗?”叶一竹把酒瓶放好,发出声巨响,整个包厢不知何时早已经鸦雀无声。她看向那个唯一一个永远不会、不会不敢回避她眼神的人,声音很轻:“你也是。”

说完,她冷笑一声,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

“那天林静找人堵我,如果不是别人出手相助,我就不止是只到警察局写了篇保证书就被放出来这么简单了。”

事实上,包厢也没有这么昏暗。至少,她能清楚感觉到两道震措的目光。

只是,荒凉的心与四周的热闹格格不入的窒息痛感让她彻底绝望。

“你跟我说过,人都是自私的,你是,我也是。”她居高临下望任心,那张在自己眼中始终活泼娇艳的脸在模糊光影里一点点融化。

“就当我们扯平了。”

秦铭刚睡醒,醉意减轻不少,他拿话筒过来找她,全然没注意到气氛的怪异,见她站起来,还以为她要去点歌。

“再来一曲?”

叶一竹看他的目光里全是无法掩饰的厌恶。

她才不相信秦铭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

吕家群是他的天、他的地,他崇拜他崇拜得要死。

所以他是吕家群的一条狗罢了。

她把他们视作生命中谁都无法取代的朋友、战友,他们一起经历过荒唐动荡的青春岁月,彼此见证了对方的成长,可最终,还是躲不开俗套得要死的决裂。

“滚开。”

她从牙缝挤出两个字,克制住从五脏六腑深处传来的颤抖。

秦铭一头雾水,低头这才看到她手里拿着书包,正想要出声,身后就传来低沉男声地怒吼:“回来!”

他意识到了自己决策失误,粗暴沙哑的历斥声中,是少见的仓皇和愧疚。

叶一竹忍不住讥讽:自己多了不起啊,能让吕家群险些失控。

可她却只想逃离这里。

逃出这片曾让她引以为傲、给予她无限快乐的天地。

再次迈出脚步,厚重的门从外面被踹开,包厢里各怀心思的各人瞬间警觉地把目光投向门外,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失语。

“都在呢?这么热闹,不介意我给各位助个兴吧。”

李宇环顾着包厢,脸上肌肉微微抽搐,表情阴狠狰狞,一把把人推出去。

疼痛难忍的靳岑发出一声闷哼,两只手腾空举过头顶,死抵住李宇扯着自己头发的手,露腰短衣顶到脖子,两只白乳半露不露,脚下的高跟鞋也少了一只,整个人是极其扭曲的姿势,十足狼狈。

“岑姐……”

秦铭的酒彻底醒了,反应过来后立马伸手把愣在原地的叶一竹捞回来。

任心一脸惊惧,快速躲到吕家群身后。其余一部分人已经进入警戒状态,另一部分却还是蒙圈,不知所措。

李宇眯着眼睛,轻佻的目光来回在叶一竹身上扫视,冲她吹了声口哨,随即又看向眼神慌乱的任心。

吕家群搂住任心的肩将她转过去,让她伏埋在沙发里,才不慌不忙站起身。

“把人放了。”

靳岑脸上苍白到没有血色,大颗汗珠如落雨不断从头皮滴落,神色恍惚地望向吕家群的方向。

李宇好笑:“怎么,我替你处理叛徒,不用脏你的手,这免费的大礼你都不要啊。”

吕家群脸色阴郁,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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