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信息素也是生化武器1.0
偶像选秀节目一直到六点钟结束。
露蒂丝的表演充满魅力，但那只是桃绮和来月作为外行人的看法，评委的得分暂时不得而知。不过，他们两个还是仗着自己坐在塞里弗米斯特身边，拼命鼓掌叫好，希望评委能看在大金主的面子上，给露蒂丝高一点的分数。
……对于这种耍小聪明的行为，塞里弗米斯特也没有表示反对就是了。
“学姐，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一边收拾着东西，来月一边问。
“总体上是没什么了。就是这个装置的原因——”说着，桃绮拉来了一点衣领，露出镶嵌在胸口的装饰品：“觉得有点使不上力气。”
“那是正常现象。因为【厄洛斯】的核心正在朝你的血液散发ana能粒子，为了抑制它的活性，这个装置会持续性向你注射微量的干扰粒子。对身体来说就像麻醉剂一样的效果，总之适应就好了。”
塞里弗米斯特又对着来月解释了一遍。
来月学的是工科，对医学上的事情不太了解，既然他们这么说，他也就顺势接受了。
“塞里弗米斯特大人如果有事的话，就先去忙您的事吧，不用管我和学姐了。”
应该说快点走吧。这样就可以难得的和学姐二人世界了。
不知道想象了什么，来月捂住发红的脸颊。
“哈哈，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每天都在工作，偶尔也会给自己放个假的。桃绮身体也没好，我肯定要尽可能陪陪她啊。”
“塞里弗米斯特大人的话真是奇怪呢。您只是基于集团的立场，给学姐提供了一个仪器而已。就算要陪学姐，也应该身为恋人的我的责任吧。”
“没被标记的oga说话还真胆大。嗯，不过，我和桃绮认识也有差不多十五年了吧。虽然中途有过一些问题，但那也没什么，我还是打从心底很重视她的。”
“什、什么！”
看来一直没被标记这件事，来月内心也不是毫不在乎。
“我和你们这些滥情的alpha可不同，如果要标记，那一定是结婚之后！我可是很传统的。对了，学姐，我们马上结婚吧？现在就去婚姻登记处吧？”
“啊，遗憾，婚姻登记处6点就下班了，这个都市的公务员下班都很准时的。”
“……”
来月一言不发。
就在桃绮忍不住要为他说什么的时候，来月突然丢出了让所有人都哑口无声的炸弹。
“那，请塞里弗米斯特大人告诉我。”
他的眼神非常认真，对于塞里弗米斯特来说，甚至称得上挑衅。
“您说要陪着学姐，是基于友谊的缘故呢，还是基于爱情的缘故呢？”
换句话说，您是把学姐当做朋友来看待，还是当做恋爱对象来看待？
就这么直接地问出口了。
“来、来、来月……”桃绮还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她似乎听见塞里弗米斯特轻轻呼出一口气。
犹如叹息般的话语，塞里弗米斯特轻飘飘地说：“不是友谊，从一开始，我就没把桃绮当友人看待。”
“什么——！”
事到如今，这个事实反而让桃绮大受打击。
至、至少，在她分化成alpha之前，两个人还是朋友的吧……
塞里弗米斯特没有理会桃绮的反应，他继续说着：“当然，也不是爱情。虽然我承认她的吸引力，但一般来说，我并不打算基于性的意义而靠近她。”
“呣……”来月的表情很明显是不相信：“那干嘛还要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呢？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难不成你们是家人吗？”
“哈哈哈，那就更不可能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荒唐的笑话，塞里弗米斯特不由自主地发笑。
“听到你亲口承认我们不是朋友，嗯，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伤心的。”
桃绮也皱着眉，看着他发笑的动作。
“说到底我也想问，你干嘛老是一副我快死了的样子。啊，虽然有几次确实是快死了。”
那应该怎么说呢，是叫做哀悼吧？
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她的抱怨传进塞里弗米斯特的耳朵里，对方只是微笑着看向她。
“想要帮助你，有什么问题吗？”
“不，但我并不觉得需要你的帮忙啊。”
你明明说我们不是朋友的……
她嘟囔道。
连来月也觉得莫名其妙。
又不是随时随地发善心的白马王子人设。
“算了。不管什么原因都好，想玩王子游戏也好想当好人也罢，都不关我们的事情。学姐，走吧，好不容易和你出来，今天我们就好好地玩一场再回去。”
就这么拉住桃绮的手，准备走掉。
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十五分，光是聊天居然都聊了十五分钟，这样下去市中心的餐厅都没位置了。
来月的抱怨相当务实，桃绮也不由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
“马上打开换气扇，叫救护车，这里有个选手发情了。”
周围突然传来嘈杂的喊声。
题外话。
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表演用的大厅，准备从等候室外的走廊出去。位置是本座大楼的十七楼，为了防止粉丝侵入，一直到电梯需要经过两层的密码门。换而言之，这是个非常封闭的空间。
发情的oga选手就倒在走廊上。
绝大部分的alpha都作为装甲骑士奋战，退役的alpha们，也往往会选择回到骑士团当个文职，或是接受分配吃公家饭。再不济，也是回去继承家业。
等于说——从事娱乐行业的alpha少之又少，除了几个退役的明星骑士外。
又等于说，现在这个空间里的alpha，只有桃绮和塞里弗米斯特。
桃绮的冷汗落下来了。
空气中，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着一股甜香。
虽说不管og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对alpha的吸引力都是相同的。但就桃绮个人而言，这绝对不是一股令人愉快的味道。
那种粉末一样堵塞呼吸道的感觉，以及让人头晕脑胀，胃部抽搐的腥甜……和往常发情的信息素完全不同，带来的纯粹就是晕眩的错觉。
“嗯，先拿备用的注射用抑制剂出来，尽快送到医院吧。”
塞里弗米斯特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工作人员。
桃绮扶着墙，几乎就要晕过去。
来月注意到了她的异状，伸手扶住她：“等下，学姐，你也太弱了吧？这个人的信息素并没有散的很多啊？”
“我……唔……就还、还好……”她感觉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你们没、没事吗？”
“学姐你在说什么啊，我是oga欸。同样是oga的信息素，顶多就是让我有点发热吧。”来月拍了拍泛红的脸颊。
“桃绮，信息素控制一下。这种程度的oga信息素，干扰不了我的。”
即使脸颊同样有些泛红，塞里弗米斯特也挺直了背，镇定自若地说。
桃绮：“……”
“学姐？学姐？你不要被引诱发情……咦？好像不是发情。”
来月摇晃着她的身体。
桃绮能迷迷糊糊听见他的说话声，可惜的是，混沌一片的大脑无法做出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