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
ce,我想辍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最清楚了不是吗。”洛珩收拾出散漫笑意。
“哼。”grace从抽屉里摸出长烟,“真是让老师好失望。”
grace的声音总是带了些沪城人特有的吴侬软语,分明是低沉的烟嗓,两者结合,偏生地糅合成撩人的低语。初见时,洛珩就觉着她的嗓音太过慵懒,像马尔代夫岛的日光,晒得人只剩一身散漫劲儿。
“抽吗?”金发女人将烟点燃,叼住烟腹,望见洛珩的沉默,上下牙一磕,含糊地道:“你变了很多。”
“昨晚抽怕了,差不多一包烟。”
“嗯?失恋了?”
洛珩呛了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曾经十分熟稔的女人:“抽烟就是失恋了?”
“小家伙,你是不是以为十月份那次京国交校庆我没回去?嗯?”
洛珩骤然抬起眸,紧缩了一下。
“说说吧,会场里你偷偷牵着的那个女人。”grace压了压眼皮,“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到场的都是老师吧。”
被看见了?
“你见着她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瞧了个背影,坐得挺端正的。”grace仰起脖子,将烟雾吐了个圈,“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的,都有女朋友了,就算了。”
“女朋友”三个字从grace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洛珩捏了捏眉心,没有出声。
“小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校里的人都是怎么说我们的。”
“……对不起。”洛珩虚虚掩了眼皮,回忆的潮水翻涌,她强行压下往事,“grace,我打算在沪城另找租房,不麻烦你。”
金发女人挑了挑眉,烟尾适时地燃了个余雾,缥缈迅速。
“怎么?”
“不太方便。”洛珩别过视线。
“为什么不方便?”她走上前,轻轻勾起洛珩的下颚,强迫女孩转过头来直视,“怕你的小女朋友吃醋?”
洛珩盯着她,眼眸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涌动。grace看着她,蓦然想起几年前在京国交楼顶,嵌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却波澜无惊的少女瞳仁,清亮如琥珀,望去却只见一片虚无。
和现在完全不同。
“我们之间,什么实质关系都没有发生过吧。”她吃吃笑了声,手上却发力,紧紧扣住洛珩。
“还是,你问心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