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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性交启蒙靠正经科普

 

张择明眼观鼻鼻观心,长官泡妞,他只配当安静的雕像。

他没想到这位以孤寡着称的长官竟然如此萌动春心,还是他看走了眼,这个昔日一无所有的小乞丐身上有什么值得花心思得到的东西?他不禁频频多看她几眼。

银荔正打开光脑跟鱼人老师求饶,旁边那个人给她发的讯号她也没回。

[狼]:我叫郎定河。

[我捡垃圾]:老师求求你再等我五分钟,我就到了!

[机维概论第一]:不用来了,向教务处补写请假条解释下你今天缺课的原因。

[我捡垃圾]:(?_?)老师,我晕过去了,睡到刚刚才醒,不是故意的,我很想上课,昨天我还学了十个字

在她不知何故无视他的时间里,他胯下丢人的孽障慢慢向理智臣服低头。

[狼]:我怎么称呼你?

银荔在跟老师解释为什么晕得不省人事的忙里抽闲回了一句。

[我捡垃圾]:我叫尹丽

[机维概论第一]: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晕过去?回到学校去医务室做个身体检查。

[我捡垃圾]: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悬浮车一停稳,她马不停蹄地冲出去,丢下两句“谢谢”砸在风中。

郎定河动了动鼻子,兽族化人形的鼻子格外的高挺,容纳了更丰富的嗅器细胞,他还能闻到空气里留下的黏腻的味道,汗液交织着什么特殊气息。可惜他的孽根不争气,吓到她了。

银荔被好心的鱼人老师安抚了,知道请假不等于没书读,磨磨蹭蹭地转向校医室。

校医室的医生是兽族,化人半兽型,又长又粉的兔耳垂在耳边,看上去很软很好捏的样子。她觊觎了半天,还是问:“我可以摸摸吗?”

兔子医生:“……不可以。”

兔子医生给她做了全套身体检查,血液化验结果使她很严肃,耳朵都半立起来了:“你吃了什么东西?”

“没吃什么。”说起这个银荔就饿,“还好饿。”

“高热发汗,神志不清。”兔子医生说,“这是助情药物最典型特征。但你身上,并没有性交痕迹?”

“什么性交?”她听不懂,就像听不懂老师讲课一样。

“……”兔子医生问:“你就是温氏带进来的黑户?”

“是啊。”

她先给她留了个联系方式,“遇到严重问题,可以打这个法律援助申请电话。”

然后解释性交:“性交是勃起的阴茎和阴道结合的行为,目的在于发泄性欲或是孕育生命。”

银荔:“……”大脑空白听天书,勉强抓住关键词,“会生宝宝吗?”

“如果他的下体插入你的下体并无套射精,或者某些非插入行为的射精,会导致你受孕。”校医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兔耳垂下去,“你要保护好自己。”

反手加她讯号发她一套性交课程科普。

银荔游魂似的离开校医室,她不想生宝宝,生出宝宝跟她一样有上顿没下顿那得多惨啊。

她看半天才看懂原来昨晚温文尔那样是在射精,也沾她身上了,她会怀宝宝吗?

不行,以后要离温文尔远点。

温文尔几天没找她,她在决定远离他的那刻起重操捡垃圾旧业。

温文尔看见她的时候,她侧着身子伸一只手进垃圾桶猛掏,表情纠结。他旁边还站着慕子榕,冷静的表情裂出一条缝隙,“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慕子榕用手帕掩着鼻子,连连后退,“你有这么穷?”

银荔艰辛地掏出把缺了角还钝的光剑,看她一眼,其实她施舍过她废弃物品,所以她还不讨厌她,“我在回收废物,提高资源循环利用率。”

还挺言之凿凿的,三天不见都学会美化语言了。

温文尔面无表情,“很好,这两个月的零花钱还给我。”

银荔拧起秀气的眉,就知道施舍的人随时都能夺回去,终归不是自己的,她不做反驳。

温文尔看她认命的样子,更生气了,冷着脸走开。

慕子榕看看他,又看看她,“他是你什么人,还给你零花钱。”

银荔吐出两个字:“债主。”

看达成目的感情如胶似漆就不要她了。

这还不到两个月呢,不知道她还有几天学上。

她觉得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只能享受十二点前魔法效力的灰姑娘,一到某个时间节点就要打回原形,回到阴暗的角落吃垃圾。

她握起双拳,不管怎么说,要抓紧多认识点字,早日找到一个好点的工作,多赚点钱。

温文尔确实在与慕氏做婚契协商工作。

只是他想推迟,而慕想吃早,迟迟不合,磕磕碰碰停顿下来,磨合下感情。

其实也没什么好磨合的,他对伴侣唯一的要求是成熟懂事不烦他,唯二的要求是不进行任何亲密肢体接触。显然他的这位准联姻对象做不到。

他最近看谁都烦。

银荔终于攒够了近期捡的宝贝,找一个夜黑风高的时间,轻车熟路地走向四方城区的地下城黑市。

中心城区是上等人干净亮堂的地方,而四方城区则包裹着中心城区,是非上级阶层的居住地。又以地下城臭名远扬,地下城藏污纳垢,无所不有。

联邦帝国的黑市分散在地下城,每次严打抓个凤毛麟角杀鸡儆猴,毫不触及根本,过两天就春风吹又生。

银荔几乎一个月才来一次。这里藏在黑暗之中,黄赌毒是常态,随便一条路都有人疯疯癫癫举着针筒。她很容易被抢,从来不敢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要很辛苦地左右流窜才能保住那一丁点钱。

她是从来不贪心的。这次来还是因为见到了一个磕了一道痕的空间储存戒指,小心地套在脚趾上才敢过来。

她直奔熟人而来,来之前没有忘记先把自己搞黑搞脏,往垃圾堆里滚一圈臭气。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因为中心城区的垃圾其实不算很脏,至少没有四方城脏。

“她去黑市了?”

温文尔收到他的情报负责人的消息,闷了一下,“让她去,不管她。”

她想快点找到熟人老板脱手货物,但事情没有她预设的顺利。

黑市里多了很多貌若癫狂见人就扎针筒的疯子,她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只是直觉离得越远越好。那些人扎人是很随便的,邪笑淫笑按倒一个就扎,扎脖子的比较多,扎不到也随便,要看上眼的再猥亵一番。

她以前瘦小,身法也快,一下就从缝隙里窜溜过去。现在高了胖了,扎眼了,不好躲了。

她和地下城酒吧柜台擦酒杯的独眼老酒保之间隔着无数道生死关卡,遥遥对视了一眼,干着急地踮踮脚,不知该不该闯这鬼门关。

“你怎么在这里?”

一道雄伟的阴影盖住了她,石沉的声音伪装成羽毛。

银荔:“咦。”

这位长官今天没穿制服,好松垮的宽袍束裤民族服饰。但大家都很自觉离他三丈远,一看就不会扎他。银荔果断粘住他。

独眼老酒保看她跟他站一块儿,投来遥遥的视线,瞬间便调走,只关心眼前的酒杯。这是拒绝接触的意思。

银荔不明所以,贴着他走,把他当人肉盾牌,“你为什么在这?”

郎定河轻声说:“来调查信息素香水泛滥的事。”

银荔今晚不做卖货指望了,只打算平安离开黑市,“信息素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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