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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来看看。”
李嘉儿任由她拉到了里面的休息室，将她推到一片穿衣镜面前，站在她身侧笑着说：“送你的，不是多贵重，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就随手买了下来。希望你喜欢。”
屋内的光线很暖，让人感觉挺温馨柔和。
李嘉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突然感觉陌生了几分，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身上的气场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她有些想要逃离。
脖子上的项链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很简单的一条链子，看不出有什么太过特别的地方。
她通过镜子看向站她身后的秦霖，眼神相撞的那一刻，她迅速的躲开了，语气平和道：“秦总，谢谢你的好意。这项链，我——”
“收下吧。就当是个朋友送的见面礼。”
秦霖面色如常，李嘉儿甚至怀疑刚才在她脸上看到的那一瞬间幸福和满足是幻觉。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也是相当的干脆利落。
“……行，那就，谢谢吧。”她也只能这么说。
李嘉儿缓缓收回放在后脖颈的手，对着镜子又端详了一番，说实在的她确实挺喜欢，跟她今天的衣服也挺配。
秦霖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嘉儿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低头皱眉点烟，她刚想开口阻止，却又被她下一秒吐烟圈的样子给迷到了。
这让她回忆起第一次她站在她家门口对自己说话时的那副场景。
看着她此时略显单薄的背影，李嘉儿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女人身上的标签太多太重，可落寞这个词，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见。
不忍打扰，她就这么立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静静的望着她。
直到手上的烟去了一半，秦霖才慢慢转身，就在她抬眼的那一刻，李嘉儿也恰好回过神来，俩人的视线再一次毫无防备的撞上。
她也不逃避，莞尔一笑，“出来了，饿吗?一起吃个饭?”
李嘉儿看着她把手中的烟抵在桌边的文件上碾灭，眼底也恢復了往日的清明冷冽。望着她，“赏个脸吧，我也饿了。”
也不管别人是否答应，自顾自的越过桌子伸手够来了外套，腰身在她伸展的那一刻，显得格外修长有力，李嘉儿想起了在她家浴室时
秦霖穿好外套已经走到了门口，李嘉儿忍住了胡思乱想的心，感叹道，这才是她，言语看似询问，行动实则不容拒绝。
也罢，不再纠结过去，就当是个朋友。
俩人在车里谁也没说话。沉默了半晌，李嘉儿回想着刚才在办公室看到的那些，小声的出言询问，“……那文件上写着的那些，是真的吗?”
秦霖单手扶着方向，扭头看了眼她，“觉得我在骗你?”
李嘉儿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骗我的还少吗……”
“嗯?”
“啊我是说，”果然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李嘉儿连忙坐直了认真的说：“我的意思是，这么机密的文件，你是怎么弄到的?而且，而且她爸不是让丁晴着手这个事儿吗?怎么着他也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啊?况且——”
“况且他还能大赚一笔对吗?而且还能一直吃这一系列的红利是不是?”
李嘉儿连连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好的一块儿资源，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抛出去呢?”
很显然这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李嘉儿往座椅里靠了靠，不知如何作答。
秦霖看着她一副茫然的样子，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儿，侧身望着她，伸手拢了下她耳边的头髮，“你这大半年成长了不少，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但是商场上的学问很深，老实说你真的连一点儿皮毛都挨不上。顶多就算个普通的小白领。这个行业，站的越高，看得就越远，知道的就越多，做起事情来就会更加的不择手段。而我，恰巧就处于这个行业链的顶端。所以，我知道的，以及我掌控的，远比你们所了解的，多的多。”
李嘉儿低头在那扣着手指甲，这一小动作没有逃过秦霖的眼睛，她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笑着说：“不过你已经很不错了。这老头儿可不是什么好料，作为朋友，我也要提醒你，尽早跟你那个小女友分了，而且，丁晴呢，也不见得真心拿你当朋友。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说完又重新启动车子，一言不发的直接开到了上次到过的饭店。
她站在喷泉旁，抬头往楼上的大露台看，依然有人互相依偎，各自浪漫。只不过同样的位置，这次站的是别人。
视线刚收回来，便一下子撞进了另一双深邃明亮的眸子里。她心臟漏跳了一拍，喷泉对面的秦霖望着她安静的笑着，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令她捉摸不透，她的这个笑，到底包含了哪些意思。
人影隔着水雾缓步朝她走来，错落的灯光把一切照映的如梦如幻。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哗哗的流水，掩盖不住她的心跳。即使自己说过已经将她忘了。即使说过自己将她摘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