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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千万可能神经夫妇

 

沈妙醒来的事情,几乎要让举朝震惊了。

一日一日睡下去的人,怎么看着都没有再醒来的兆头。谁人都不报希望的时候,

谁知道偏偏在这个时候,谢景行带着两个娃出去踏青一趟,沈妙就自己醒过来了。二人回宫的时候,差点惊掉了宫中人的一众大牙。

沈信夫妇并着沈丘出来,见着沈妙好端端的站在面前,罗雪雁当即就抱着沈妙大哭起来。沈信和沈丘呆了许久,虽然未如罗雪雁那般情绪外露,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罗潭拍着手去摸沈妙的头髮,道:「这是真的吧?我不是眼花了吧?高阳你掐一掐我,看是不是真的?」

高阳不在,却是忙着去请高湛去了。

高湛来了以后,替沈妙把脉,把玩脉后啧啧称奇,道:「皇后娘娘脉象平稳,已然无事了。」

众人全都长舒一口气。

沈家众人在当初谢景行登基不久之后也到了大凉,得知沈妙长睡不醒后皆是无法接受。非要带着沈妙寻遍世间名义,又想着谢景行不可能让一个昏睡不醒的人做皇后,便是做皇后,日后人心易变,指不定又收了一后宫的女人,沈信便一定要带走沈妙。

偏谢景行怎么都不肯,也曾跪下来求沈信,最后更是拿墨羽军来威胁,险些和沈信兵戎相见。

还是罗潭和罗雪雁来劝,又提起初一和十五。沈信没办法,却也怕有人趁着沈妙未曾醒来使绊子,给沈妙委屈受。干脆把沈家军和罗家军都交给罗凌那头管着,自己一家子长期驻扎在宫里。看着沈妙以免出事。

这其实是有些违背礼法的,不过谢景行却乐见其成,有人陪着沈妙说话,也是好的。而这大半年来,沈信一家也亲眼见着谢景行待沈妙与从前一般无二,欷歔的同时便渐渐放下心来。

说起这些的时候,沈妙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未曾想一觉醒来,便能见着自己的亲人。众人各自安好,一片平和,已经是她不敢想象的庆幸了。

「嫂嫂,」季羽书道:「如今你醒了,那些个朝臣就更不敢整日胡说八道了。你不知道,这大半年,陇邺的官员都被皇表兄整的可惨了。」

谢景行慢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多嘴。」

季羽书连忙噤声。谢景行自打沈妙沉睡以来,除了对沈家人和初一十五两个宝贝,对任何人都没什么耐心,更别说插科打诨了。阴起人的手法更是一段比一段高。自然不敢招惹。

「问完了就回去。」谢景行冷眼旁观着众人叽叽喳喳:「今日天色晚了,不要扰朕的皇后休息。」

他把「朕的皇后」咬的很重。

沈丘见状就要撸袖子和谢景行打架,这半年来他们二人时常在后面交手,说是切磋,其实就是互相发泄不满。沈丘心中不忿沈妙就是为了谢景行才睡不醒,当初若是没跟谢景行多好。谢景行忿忿沈丘多管闲事,自家媳妇儿凭什么还要外人来管,大哥也不行。

如今见沈妙一回来谢景行又在宣誓主权,沈丘心里就不爽了。

却听罗雪雁道:「说的也不错,娇娇方醒,咱们这七嘴八舌的问了许多,她也难免头晕,还是让她休息一阵子,反正来日方长,咱们慢慢说。」

沈妙其实还想听大家说说这半年来的事情,不过一想也是,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倒不如省着点慢慢说,反正有的是时间。

众人便商量散了,沈妙也回了寝屋。

她先去梳洗,惊蛰几个伺候着她沐浴,一边伺候却是一边抹眼泪,泪眼汪汪的道:「夫……娘娘可算是醒了,奴婢们之前就想着,若是有一日能再服侍娘娘沐浴一次就好了,也不知上天肯不肯给这个机会。没想到上天果真有好生之德,愿意再给奴婢们一次机会……娘娘,以后奴婢们要天天这样伺候你……」

沈妙倒是不知道沐浴一次,这些丫头竟然如此泣不成声,让她哭笑不得。便也温言软语的反倒来哄这些丫头们。心中深知自己沉睡半年,大多是让这些丫头们吓着了。

等擦拭干凈身子,绞干了头髮,沈妙披上衣服出去,让奶娘把初一和十五抱过来。两个孩子都被抱到床上,他们从前就经常被谢景行抱着亲近沈妙,虽然沈妙从未醒过,两个孩子对她的气息却一点儿也不陌生。便笑嘻嘻的看着她,好奇的伸出软绵绵的小手去扣她的头髮。

沈妙的一颗心都要被两个孩子给泡花了。她伸出手指头去逗孩子,因着是双生儿,又都一样活泼,平日里奶娘分不清,就给他们穿不同的衣服。初一穿着蓝褂子,十五穿着红褂子。

初一一把抱住沈妙的手指头,「咯咯咯」的笑起来。

沈妙「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景行刚从外面回来,就看着沈妙趴在床上,和两个小傢伙对视着笑的开怀。

他走过来,鄙夷道:「睡了半年人睡傻了么?笑的好像傻瓜。」

「我看我的儿子。」沈妙白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係?」

「那也是我的儿子。」谢景行挑眉:「没我,你怎么生?」

沈妙懒得搭理他,兀自和初一十五玩的欢快。谢景行脱下外袍,却走过来,绕到她身后,伸手握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道:「俩傻瓜小子,没什么好看的。」

「你没给他们取名字么?初一和十五这乳名也实在太随意了。」沈妙抱怨:「你胡乱取

沈妙抱怨:「你胡乱取的?」

「谁说我胡乱取的?」谢景行道:「留着名字等你醒来取。」

「你就不怕我怎么都不醒来?」

谢景行懒洋洋道:「那他们就叫谢初一,谢十五呗。」

沈妙:「……」

床上的两个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谢景行的话,抗议的「呀呀」的叫起来。

沈妙连忙伸手去哄,却被谢景行攥着胳膊又拖回怀里,他道:「半年不见,你就不想我,这么冷淡。」

沈妙顿了片刻,突然回头,挣开谢景行的怀抱站好,她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盯着谢景行。

谢景行突然觉得脊背有些发麻。

她道:「谢小候爷,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谢景行莫名:「干了什么?」

沈妙冷冷一笑。

……

夏日的花好,碟戏蜂飞,到处都是鸟语花香,街道上人流如织,骏马疾驰过。小贩们热闹的叫卖声从城东传到城西,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

沈妙穿着正黄色的长袖衣袍,上头横七竖八的绣了百花彩绣,这衣裳本就颜色鲜艷,再加上复杂的彩绣,便显得冗杂,加上她满头金钗银饰,妆容厚重,便显得格外……蠢笨。

周围的人偶尔路过瞧上一眼,便也是些看笑话的神色。

沈妙的目光有些茫然。

她明明上一刻还在大凉的皇宫里,因为生产而奄奄一息,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下一刻,却又在这热闹的街道上。

这街道她并不陌生,这是明齐定京的城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陇邺到定京,定然不是一眨眼就能到达的。莫非她是在做梦么?

可是沈妙晓得不是的,惊蛰和谷雨跟在后面,两个丫鬟俱是小心的神色。沈妙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久到……她才刚刚开始迷恋上傅修宜?

莫非之前以为的重来一世,才是真正的在做梦呢?黄粱一梦,哪个才是真实?哪个才是梦里?

沈妙觉得有些头晕,她伸手扶住额头,谷雨见状吓了一跳,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沈妙摇了摇头,正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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