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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医(白术)

 

小小不卜庐引荐一番便好。”

“但…”哪来那么多冤大头?

“哦?还要回绝吗,”他故意板起脸,“那诊金折后就收你两百九十九万,如何?”

“两、两百九十九万?!”

“…呵呵,开玩笑的,下回可不要再乱吃东西了。”

三日后。

服用了之前白术开的药后,荧感觉身体大好,但还是遵医嘱来了不卜庐复诊。

柜台的阿桂见是熟人来了,亲切地招呼道:“找师父?他尚未坐诊,在内室喝茶,您直接去就好。”

正巧这时,七七背着个似乎比她自己还要大上一圈的背篓进来了,阿桂走出柜台,伸出双手去接都被满载的草药压弯了腰。

“是旅行者,还有派蒙……”七七放下背篓望向她们,荧竟能从她那呆呆的可爱小脸上幻视出一丝喜悦来,“听白先生说,你病了,我采的药…有治好你吗?”

“谢谢七七,吃了药已经好多了。”荧亲昵地摸了摸七七的小脑袋,“七七真厉害,一个人采了这么多草药回来。”

“因为,能帮到,白先生的忙。”七七低头,努力回忆了几秒,“白先生,买了很多,椰奶,我去拿,等会…一起喝。”

“那我和七七一起去拿吧!”一听到有好喝的,派蒙比谁都积极,立刻跟随着七七飞去。

有派蒙陪着,七七也不会一个人太无聊,荧决定先去内室找白术复诊,毕竟约好了时间,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按照阿桂指引的方向,荧来到了内室,那里却空无一人。

“白术…?白大夫?”荧试探着喊了几声,但无人应答。

她跨过门槛往里走去,脚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下,险些摔倒,回头朝地上看去,一条弯曲蜷缩着身子的蛇正躺在那。

“抱歉长生…踩到你了!你家白大夫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不对,一条蛇丢这了?”

但地上的蛇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动了动尾巴。

长生该不会是被她踩坏了吧!荧急忙蹲下身查看,蛇身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为什么不说话了?

白术…白术又去了哪里?

在野外她也没少遇到过蛇,在沙漠更是经常斩杀路上突袭的飞蛇,但这样与蛇平和地单独相处还是头一回。

地上这么凉,总不好让长生一直躺在那,荧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那布满淡青色的鳞片的蛇身,长生只是缩了缩身子,没有攻击她。

软软的,丝绸一般的顺滑手感,没有想象中那么硬。

不过长生不是白色的吗?今天怎么发绿了,不会是病了吧,不然怎么会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将蛇拿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谁知这蛇一接触到人体的温度,立刻又活了过来,迅速地往她身上蹿去。

“长生…好痒…!”脖颈突然被柔软冰凉的蛇身缠绕住,荧一阵激灵,还是强忍着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第二条围巾,“白术呢?我带你去找他。”

但脖子上的蛇还是没开口,似是被她的体温捂得舒服了,逐渐也缠得没那么紧了,放松了下来。

“师父不在?但师父今天没出门呀。”阿桂对此也没有思路。

“长生好像不舒服,”荧摸了摸肩头上靠着的圆润蛇头,“也不肯开口说话了。”

“但是,长生,在这里。”七七疑惑地指了指煎药炉子不远处的一个小抽屉,“这里,暖和,长生,要蜕皮,睡觉。”

七七拉开抽屉,一条白蛇盘踞其中,似是睡梦中被打扰了很不高兴,还扭了扭身子,用尾巴尖挡住了刺眼的光线。

“那…这条蛇是谁?”荧惊恐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是长生的亲戚吗?”

“居然有两条长生!”派蒙也跟着惊呼道。

“或许是钻进七七采药篓子里跟着从山里一起回来的?”阿桂猜测道,“好大的蛇,这要是做成药材……”

“…药材?”荧于心不忍,这条蛇这么通人性,她还踩了它一脚,于情于理都要救它一命,“还是不要杀它了吧,我想带它回去照顾,等养好了再放它回山里。”

“您真是心善,”阿桂整理着七七背回来的草药,“师父应是出诊去了,等师父回来我再捎信给您,真是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

“没事没事,当然是病人要紧!”派蒙抱着杯椰奶,心满意足地喝了大半,“冰镇的椰奶真好喝!旅行者,我们也天天买好不好?”

“…不好,没摩拉。”

“天天来,不卜庐,椰奶,管够。”

“七七,这样会把派蒙惯坏的。”

这野生长生似乎也成了精,一路上老老实实地盘在她脖子上,很是乖巧。

待做完一系列委托回到壶里,荧寻来了个木箱子,铺了厚厚的一层毯子,谁知这蛇只是看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仍旧占据着她的脖子不肯下来。

“你这小蛇,怎么这么粘人呀,”荧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不但不闪躲,还很受用地主动用头蹭了蹭她的指腹。

“这个家伙,也太会撒娇了吧!”派蒙掐着腰控诉道,心中很是不爽。

“哦?小派蒙这是在吃醋吗?”荧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想想也是,一条蛇的伙食费总不至于一个月30万摩拉,不如……”

“你想都不许想!最多…最多我以后会少吃点!”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

“呜…一天五顿…四顿就够了!”

荧切了块兽肉,在蛇头前晃了晃,它不仅不吃,还嫌弃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奇怪了,这也不吃,难道真的要吃老鼠?这该上哪去抓啊?”荧有点头疼,这小蛇禽肉不吃,鱼肉也不吃,考虑到某些蛇有食蛇性,就连「神秘的肉」她都尝试过了,这蛇还是不开食。

“哼哼,还是派蒙好吧,我可不需要吃老鼠!”派蒙有了危机意识,得意洋洋地争宠道。

“怎么会有人因为自己不吃老鼠就产生了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啊?”她先是被派蒙的小心思逗笑了,然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回了蛇身上,“它可能是生病了没胃口,等晚点再看看,要是白术在就好了,他这么厉害肯定会治。”

“旅行者,你有没有感觉,白术怪怪的。”

“有吗?”回想起白术,她只记得白术有着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眼尾稍稍下垂,眼神温柔到能让每个看到他的小孩子都喜欢上他。

至于其他的,白术不主动提,她也不会去窥探。

“总觉得…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态度虽然一直客客气气的,但却很疏远,很客套。”

“什么时候我们小派蒙也长了心眼学会观察人了?但…我觉得,”荧摸了摸小蛇的脑袋,“就算白术有着自己的另一面,有着别的目的,也不会对我们做出不好的事情的,这就够了。”

“白术就是白术啊,不管真实的白术是怎样的人,但他也还是那个在年年海灯节都坚持出诊的好大夫,他所做的一切总不会是假的。”

“说的也是,”派蒙突然心情很好,“那你也要一直记得,派蒙永远是派蒙。”

“哦?小派蒙也在隐瞒着「真实的自我」吗?”

“才、才没有呢!你不要多想!”

“小蛇啊小蛇,你究竟想吃什么?”荧趴在桌上,看着面前盘成蛇饼的淡青小蛇,小蛇也盯着她看,时不时吐着细细的信子。

这条小蛇很是漂亮,一双圆眼如琥珀般透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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