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十二娘见状拉着十娘走了,临出门前一回头,见何青圆被祝云来拽到身前,困在两条长腿里。
十二娘宽了心,何青圆也松一口气,仔仔细细攥干他还坠水珠的发尾。
祝云来不太喜欢雨天,一到雨天他就恹头耷脑的,像是通身毛发都被淋湿了那样不爽,洗了头发也是一副恨不得马上干的样子。
“那不如别洗了,就舔舔吧。”何青圆与他逗趣,笑道:“像煤球那样。”
狼,本来就是舔毛的,只何青圆没想到这一点。
祝云来小时候因为没毛的关系,让娘和兄弟姐妹都觉得很担心,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舔,彷佛多舔一舔毛就能出来。
而每次舔他头发的时候,它们又都很小心,像是怕把他这点仅剩的毛给舔没了。
后来祝云来长大了,同人类有了交集,知道穿衣裳了,可一回狼窝,他就得光屁股出来,护得紧一点,裆上还能有几缕布。
要是没有,他宁愿等到天黑都不要捂着夹着腿出来,要被人看见这姿势,他不用混了。
闹了几回,它们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个小弟这辈子都要没毛,只能靠布遮蔽的事实。
何青圆这话有点戳到祝云来,他挑眉瞧了何青圆一眼,压着她在榻上开舔。
她先是痒,随后那点痒就淹没在了阵阵酥麻之中。
祝云来喜欢舔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含她的唇肉,吮她的樱果,勾她的糖珠,会在她腿肉上啃一啃,落下齿痕,还喜欢叼着她的脚踝,她越是缩腿,他捏得越牢,越开。
羞得她总是忍不住哀求。
但
奇异的是,此刻的何青圆丧失了羞耻心,她甚至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
祝云来滚烫而密集的亲吻、抚摸也如隔靴搔痒,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几乎要将她淹没。
被这种虚妄而强烈的感受折磨了好一阵,何青圆蓦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摸了摸鼻骨上蓄着的一点泪,听到外头有一场不知何时开始下的夜雨,哗哗如落沙。
“天呐。”何青圆闭了闭眼,扯了扯被子挡住脸,眉头微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了一个如此渴求他的梦。
虚浮的爱
雨只下在夜里, 晨起就歇,不像九溪的雨那么缠绵,缠绵得好似一个痴女的爱意。
何青圆这两日有些沉默, 众人只以为她担心祝云来,也没做他想。
这猜想是对的, 只是很不全面。
何青圆是在跟自己较劲, 梦也应当反思。
先前,她也曾梦见季悟非, 但只是梦见他而已, 留下了一个模糊的笑,一种令她如沐春风的感觉,其他什么都没有, 像天上那朵云。
美好, 悬浮。
但季悟非对何青圆而言,始终是不同的。
他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 并且以他的性子和所受的教养来说, 他已经穷尽所有来表达对何青圆的喜欢了。
何青圆其实有一点不可置信, 在看到那片不褪色的枫叶之前,她没想过季悟非会喜欢自己, 又或者说, 她不觉得自己会被季悟非喜欢。
何青圆有什么可让他喜欢的呢?季悟非没有对她说过,再没有机会说了。
请姐姐把何青圆骗出来一诉衷肠, 估计是季悟非于男女关系上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了,所以匆匆来,匆匆走, 怕坏了何青圆的名声。
他心里应该有很多的念头,想把她娶回来, 慢慢告诉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场夜雨中醒来之后,零碎的时间里,何青圆时不时会想起季悟非来,似乎并不是一种对于他的相思,而是一种对于自己的遗憾。
其实说到底,她其实并不是个太多情的人,皮相的柔美和温驯的性子很好的遮掩住了这一点。
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一夜过半,雨声愈急。
纸张上密密地落满了字,这一封信是要送回九溪去给她二嫂陈氏的。
“敏如芳启。”何青圆轻声念着她的名字,又在这个信封外套上了另外一个,仔细写上,“二哥亲启。”
陈敏如其实算何青圆想象中的一个好友,因为她们没有怎么真正相处过,不曾了解对方。
何青圆那时很想很想与她做好友,不能赴她的约,何青圆难受得要命,于是给她写了一封长信。
那封信比眼下这一封还要长,上面写满了自己的歉疚和期盼,鼓鼓囊囊地挤进信封里。
可能是信件内容实在太交浅言深,以致于吓到陈敏如了,过了好几天她才回了一封信,信很短,只说无妨。
何青圆应该体谅陈敏如,她性子开朗,交际广泛,而何青圆只是一个锁在老宅里,似鬼一般了无生气的姑娘,忽然就捧出一颗心来给她,多少有些吓人。
更何况信是先落在窦氏手里的,何青圆更应该感激陈敏如的淡漠。
何青圆把一部分的自己扔在了老宅里,丢在了行船途径运河里,剩下的她,纯粹是一个温柔可怜,人畜无害的姑娘。
但那些灵魂的碎片是认主的,总是像水鬼一样,时不时从湿漉漉的记忆里爬出来,重新附在她身上。
在她意识到何风盈并不欢迎她的时候,在她接受母亲对她的爱,的的确确是子女中最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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