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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垦丁之旅启程(下)

 

直循环。

歌曲断掉後,换成le的提示音响不停。对方像是在玩夺命连环call一样,不间断地丢讯息过来。

从床头柜上抓来手机,我气恼的滑开萤幕,「到底是谁那麽烦啦!」点进le查看,有11个未读讯息的红se数字,出自同一个人──晃一。

「苡橙,你不要误会,先听我解释,好吗?别不接我电话,别那麽快就定了我的罪,苡橙,我现在在你家门口,求求你听我说,好吗?拜托!」他并没有把那些话集中在一个对话框里传送,而是分开传的。

我走到窗边掀起窗帘往外看,他正坐在机车上低头看着手机。

似乎看到我已读不回,他又传来了一句,「苡橙……」纵然没有表情符号,也没有语调,但我仍觉得此刻的他是很焦虑的。

我回传,「我要下去了。」

穿了一件连帽外套,我将一头睡醒的乱发塞进帽子里,拉好外套的拉链,下楼和他碰面。

坦白说,见到他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嗨,你怎麽来了?」讲这话就太做作了,明明我也知道他为了何事而来。

还是要歇斯底里的质问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尹孝柔的替身?

只是我还没想好要用什麽当作开场白,晃一就把发话权抢走了。

他拿了一个布丁递到我面前,「对不起,让你心情不好……」面对他诚挚的道歉,我又怎麽有办法像个疯子一样对他怒吼?

「……谢谢。」其实心情也算不上不好,只是一瞬间知道太多我没想过的事情,有点无法负荷,有点复杂罢了。

他突然开始解释,「我喜欢孝柔早就是过去式了,喜欢你也绝对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孝柔,而是被你那份yan光、开朗活泼的个xx1引的关系。没有告诉你孝柔的事,是因为我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如果你介意,我跟你道歉,我应该早点对你说的……」

张开手,我拥抱住了他,「谁没有过去呢?」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微微笑仰望着他,「我认同你说的,现在才重要啊,对不对?」

他也回拥住了我,紧紧的。「嗯!现在才是重要的。」

我们拥抱了片刻,他说:「那你……原谅我了吗?」

我娇笑地觑他,用食指和中指捏了他的鼻子,「哪有什麽好原不原谅?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笑着喊痛,捉住了我的攻击,牢牢地握在手掌心里。「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夜市吃大肠面线好不好?」

也许晃一会注意到我,跟我神似尹孝柔这点脱不了关系,但他也说了,他是因为我开朗的个x而喜欢上我的。

晃一都亲口说了,我还有什麽好怀疑的呢?我相信他!

#心房的位置有限,我的只能容纳一人,那麽你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呢?#

那件事情,就像是生命里的一场小意外,很快地便被我淡忘了──其实没有,那都只是骗别人也骗自己的说法。

骗久了,似乎也就相信自己真的好了、没事了,一切都已雨过天晴。

我承认我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我很想当作没事,也很想自然的跟晃一回复到以往的相处。但总是会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

说了会相信他,心底却仍存有怀疑。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寒假快要结束前,雁子学姊邀请了几次的聚餐,每一次去吃饭,我的目的根本不在食物,而是一直注意着晃一和尹孝柔的互动。他们之间看起来很一般没什麽,但知道实情的我却不这麽认为。

晃一知道尹孝柔喜欢吃什麽、讨厌吃什麽、偏ai哪种食物、对那些食物过敏,这些都了如指掌。

我好像看到了我和孙世杰的样子。

所以过去那些看我跟孙世杰的互动而不开心的nv孩们,心情是不是都和我现在一样苦涩?

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们的心情是那麽的酸涩,我自以为是因为青梅竹马根本就没有什麽好生气的,认为你们介意的很无聊。过去的我很无知,现在懂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不管哪一种说法都一样,nv朋友怎麽受得了男友一直对其他的异x朋友好?更别说对对方的喜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彷佛是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任谁都不可能平静看待。

或许是在惩罚我吧?所以让我尝到了和那些nv孩相同的苦涩。

虽然我们也和过去没什麽太大的改变,我们依然会牵手、拥抱、亲吻,但我就是会有一种「不该是这样」的情绪。

我很想说服自己跟晃一的感情还是和以往没什麽不同,但我知道……已经变得不纯粹了。

我变得很敏感。

有时,他会不当着我的面,离开到一旁接电话,这种情况本来就都会有,以前我不认为有什麽,但在知道「过去的事」後却会觉得:是不是在跟尹孝柔通电话不想让我知道?没有什麽为什麽不让我听?

而当我问起是谁打的,他也只说是一个朋友。

我不追根究柢,他也不会继续解释。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去承受真相带给我的冲击。

大概是心理影响到了生理,原本一向很快入睡也不常做梦的我,几乎每天都梦到晃一放掉我的手,然後在我眼前牵起尹孝柔的,还说他还是b较ai她,要跟我分手的梦境。梦境真实得都会让我被吓醒,分不清究竟是真是假。

情绪紧绷的让我没睡过一场好觉了。

所以我只好靠酒jg来入眠。睡前喝一点酒jg饮料,不只让我不再做恶梦,连觉也睡得特别安稳,但偶尔会不小心喝多变成酗酒,隔天换来宿醉。

开学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走上了正轨,即使心情有时还是会多多少少感到不安,但已经没当初那麽严重了,现在就算见到晃一避开我跟别人通话,我也会安慰自己:那是别人的私事,不要紧、没有关系,每个人都有ygsi的。

然而,命运之神总是喜ai捉弄人,越是不想知道、不想触碰的事情,往往一步一步带领你去挖掘,甚至是直接把你推到真相面前,残忍地要你面对接受。

压垮我坚持的最後一根稻草,重的让我倒地不起,所有建立好的信任,全数瓦解得连灰烬都不剩。

那一天社团时间结束,本来约好了在送我去rex前要去sean吃饭,走往停车场时,晃一接到了一通电话。

「现在吗?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挂下电话,他歉然地说:「抱歉,我同学打来说报告出了点问题,要叫我去重新讨论,因为下礼拜就要交了,有点赶……」

「嗯,那你快点去吧,我自己去没问题。」

「你到rex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知道你平安到达,报告结束我就过去了,路上小心。」语毕,他捧住我的脸,在额头印下了一吻。

和他挥手道再见,我一个人从停车场的反方向,走往校门口转搭捷运。

快要步出校园,我才後知後觉地想起,最重要的水瓶忘在吉他社教室了。那是要支撑我喉咙重要的饮品蜂蜜水,如果没有它,我可能没有办法让嗓子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我拍了一下额头,骂自己真是有够糊涂,又再返回去拿。

走近吉他社教室,令我意外的是怎麽有人在伴奏和唱歌呢?而且声音……怎麽会是那个跟我说要和同学做报告的晃一?

我放轻脚步靠近後门,往里一探,瞬间的冲击使我差点站不稳脚步。

「晃一,再来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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