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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旼珏将方五马三俩人送出院子外,再去灶房简单收拾收拾。
景赪洗好了碗,挑着两空水桶去潭边挑水,顺便洗漱洗衣。
等他挑着两桶水回来的时候,俞旼珏才磨蹭着去洗漱。
天气越来越冷,水潭的水也变得冰凉,俞旼珏没试过冬泳,缩着脖子卷着四肢洗漱。
回来的路上,是一路跑回来。
跑跑跳跳,可以产生热量抗冻。
晾好衣服,俞旼珏嗖的一下跳到床上,卷着被子同景赪道:“阿九,赶明儿等方大叔得空了,我请他帮忙做一个大木桶,咱在洗澡间里泡热水澡。”
“好。”景赪正点了火把从外面进来,闻言点头应了声。
夜晚过去,天边露出霞光。
俞旼珏是在闹钟声里醒来的。
怎么会有闹钟?
俞旼珏茫然地看着景赪,景赪正蹙着眉在看手中的手表。
“阿九会设置闹钟了啊。”俞旼珏笑着过去教景赪将闹钟关了。
之前俞旼珏隻将手表的功能大概讲了一遍,毕竟无法细讲,因为如果不用到某项设置,一时也想不起来有这功能。
景赪摸索了这么些天,竟然偷偷学会了调闹钟。
“阿九好棒!”俞旼珏朝景赪竖起两大拇指,还调皮地给点了讚。
景赪不懂俞旼珏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俞旼珏对自己的上心。
景赪抿抿唇,望了眼俞旼珏,轻轻地侧过了脸。
煮早食的时候,景赪又自觉地坐在灶膛前要烧火。
俞旼珏洗好糙米走进来,一眼看见厨柜上的小碟子空了。
“诶,我昨儿留得蹭过新锅的猪皮怎不见了?”俞旼珏左右找了一遍,没找着,于是嘀咕着,“难道被老鼠吃了?”
景赪从始至终坐着不吭声,在听见俞旼珏提到老鼠的时候,他才低咳了声,道:“许是老鼠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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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宫中不受宠的皇子,怎能与蔺大人相守一生?”
“此后殿下就是我蔺府的主子,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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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影帝长着那样美丽的一张脸,你也敢放心让他出去工作?”
“有啥不放心的,他喜欢的是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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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敢随意招惹我。”
“我知道,以后你将随意两字去掉。”
“时矻现在怎么连装一下都不装了?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我宠的。”
“那算了。”俞旼珏见猪皮没有了,也就不再理会,锅里放水开始煮稀饭,顺便在锅里架个小碗蒸了两个咸鸭蛋。
景赪坐着往灶膛里添柴。
大灶头大铁锅烧饭炒菜都快,不一会儿,灶房里已经闻到了米香。
“阿九,有了灶房同大锅,到冬天下雪的时候,我们烧饭的时候,既不用挨冻还能取暖,可比先前那破灶头好多了。”
俞旼珏习惯性蹲在景赪的身旁,景赪望了一眼,伸手从旁边提了张小矮凳,放在俞旼珏面前:“别蹲着,坐。”
“谢谢阿九,”俞旼珏顺势坐在凳子上。
过了一会儿,稀饭差不多煮好了,俞旼珏这才去洗了把青菜,在另一个锅里炒。
景赪移了位置,又坐在这个灶头前帮忙烧火。
“阿九你看,有油有大铁锅,炒出来的青菜就是好,哪儿像先前,顿顿土盆煮菜,吃在嘴里啥味都没有。”
俩人吃了早食,就又开始製葛根粉。
俞旼珏置了铺子之后,口袋空空如也,只能趁着现在铺子还没营业,多製些葛根粉,好在年前赚些银子。
否则冬天一到,没钱买肉,没钱买厚衣裳,到时都不知怎样才能过冬。
一连好些天,俞旼珏同景赪都在製葛根粉。
先前村子里因为秋收,大家都很忙碌,村道上大人小孩都见不到。
近两天许是谷子已经晒干归了仓,俞旼珏在马三家製葛根粉的时候,常常看见村里人走动。
有进山砍柴的大人,也有赶着自家鸭子去溪边的小孩子。
马三家的谷子今日正好归了仓,剩下留在柴房里的,说是要交的赋税。
俞旼珏特地去柴房数了谷子的担数,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
只不过马三家人的脸上都有笑容,看来是丰收年,只要不出现天灾人祸,老百姓心里有盼头,交赋税时都是乐意的。
否则天灾之下田里颗粒无收,老百姓饿死街头,也就没人交赋税了。
夜里越来越凉,俞旼珏卷着被子,坐在床边细心用皮毛给鱼石抛光。
鱼石经过自然阴干,已经变得完全干燥,干燥后接下来就是抛干打磨。
之前俞旼珏还苦恼着用什么东西给青鱼石抛干,问过景赪才知道,有一种叫木贼草的植物,木匠用来打磨所有木製品。
俞旼珏手中的青鱼石,已经用木贼草磨了一遍,再经由皮毛细细再磨一遍后,鱼石橙中带粉,色泽诱人。
“阿九,青鱼石好看吧?”俞旼珏将打磨完成的青鱼石递给坐在一旁的景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