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页
“叮——”
电梯抵达一楼大厅,热闹喧杂人声齐齐入耳。后知后觉反应自己行为,丁玉生怕被人认为是变态,不敢看少年面色跟在汤亚身后出了电梯。
他步伐匆匆,自然也没看到少年收回本想拦下他的手臂。
就在临近出酒店的那刻,丁玉神出鬼差回头,大厅人来人往,唯独没有看到背着画板的妹妹头少年。
“找什么?”
直到汤亚将车开过来,见他还是这么呆呆傻傻模样疑惑,以为他还没方才偷拍中缓过神。
坐上车,丁玉开始比划:“有没有一种香水,闻起来是森林清新味道,后来变成绵长冷香。”
“你睡蒙了。”汤亚回復简洁:“又在说胡话。”
不理解她话中意思,丁玉乱晃身子表达不满:“香水而已。”
所有路口都是绿灯,汤亚这才有心情回应:“你能确定闻到的是香水而不是古龙水吗?”
压根区分不出两者味道差别,丁玉过了会儿才嘀咕:“他真的很好闻。”
捕捉到话中信息,汤亚警觉,生怕他又去招惹人:“谁?”
“没,”丁玉疯狂摇头,“我不会跟别人确认关系。”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汤亚无奈,丁玉对问题只是一味逃避。
猜到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丁玉不吭声。
“我不反对你去交朋友,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如果有一天闹到无法收场怎么办?”汤亚并不是危言耸听,她曾经把丁玉从一位控制欲极强的人手中救出,再晚半小时丁玉便被迫上演限制级。
丁玉很害怕与别人建立稳定的亲密关系,如果在这段关系中对方突然不理他,他便会陷入自我怀疑的恐慌。
那位追求者吃定了丁玉这种心理,才敢肆无忌惮这么对他。
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位据说出国进修,短时间不会再归国。
直到抵达学校,汤亚都没等到人开口。
学生随意停在路边的自行车都被由高到低整整齐齐排好,正中央大道两边树木之间的缝隙被浅蓝色飘带填充,就连流浪狗坐垫也跟阅兵似摆正成圈。
从未见过学校这么重视,汤亚有些惊讶:“这是来了什么人?”
等他们到,距讲座开始也就剩几分钟,舍友宋永元看到丁玉就像看到救星:“导员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气成了发面馒头。”
云里雾里被推进礼堂,丁玉被近坐满的场所吓了一跳。
“学校不会是拿学分威胁了吧?”
尽管丁玉是沿小道过去,可还是有人发现他,一瞬间目光齐齐落到他这。
好不容易坐下,结果又对上导员怒气衝衝的脸。
“乔姐,开车呢,没接到。”丁玉慌忙用了汤亚的借口,在身边女生怒目而视时改口:“我俩换着开的。”
还好这理由看起来很合理,哄骗过去后他翻开摆在面前的小册子,发现只有他有这种东西,丁玉被这独一无二的殊荣吓到。
“这是什么东西?”汤亚也好奇。
另一边的女生探头:“询问今天讲座人的问题啦,据说是从国外归来的大帅哥,那颜值绝了。”
最近汤亚对从国外来的这几个字高度敏感,丁玉像是没发现异常翻看小册子,她暂时压下心中不安,目光落到最前面高台。
“按理说这里坐的不应该都是校领导吗?”
“据说开讲座的人要跟学生跟亲近点,便选了各个专业前两名坐在这里。”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丁玉碰碰汤亚胳膊:“为什么还要问有没有女朋友?”
没等到她回应,突然爆发的掌声与高呼口哨声彻响整个大堂,从讲台侧面走出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男人,无框眼镜遮住他眼睛,目光在落正中央青年后微闪。
来人正是在财经新闻大火的最年轻富豪,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就连站在两边的老师们也举起手机录像。
在他没有暴露真实面容时,不少人以为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归国第一次讲座便定到连大,甚至捐出一笔足够校长做梦都能笑醒的讚助金。
丁玉的位置不是偶然而是有意为之,至于手册上问题,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谁安排的。
讲台上男人微微抬手,礼堂掌声慢慢止息。两侧音响传来呼声令人酥麻,汤亚隻觉得是恶魔絮语。
“各位上午好,我是云修然。”
男人咬字极清,丁玉毫无反应,甚至合上册子后轻笑:“问题简直是要将祖坟都挖出来。”
“你还好吧”汤亚担忧。
丁玉别过头:“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察觉台下青年眼神,台上人莞尔,嘴角弧度更深了。
? 初遇
◎搭讪◎
丁玉竭力压下呼吸生怕旁人看出异样。外界一致认为的青年才俊,在他眼里就是能夺人性命的疯狗。
生怕他情绪失控,汤亚低声安慰:“走吧,就说你身体不舒服。”
像是有些惊讶,丁玉朝她眨眨眼:“我不怕,不然你以为他肩膀上的刀伤怎么来的。”说罢回过头,对距离不足五米远的男人无声比划口型。
不仅是汤亚,连台上人都能看出他说的什么。
疯狗——没有比这个更概括他本性的词语。果不其然,云修然眼中笑意越来越大,故作不经意抚摸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