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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就看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没有去挑战,她浅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类似大排檔似的,略有些嘈杂,但按照这次规划的人来说,越是接地气的地方味道越不错才对。
海鲜大多本就是吃的新鲜原味,不需要过多调料和复杂的烹饪技巧。还是元凌韵率先停了筷子,擦了下手,开始给旁边那人剥起盘里剩余的虾。
早就习惯对方的食量,方翊来一如既往做起了收尾工作,顺带聊起了明日的计划:“我在网上已经租好了车,老板说可以送到酒店楼下。今天早点睡,明儿早我带你去吃腌粉,然后差不多回酒店收拾下等消息就可以退房啦。”
“好,”元凌韵专门将剥好的虾摆了个造型,将盘子端到她面前,“明晚酒店订的是万宁还是陵水?”
毫不客气破坏了她的摆盘,方翊来因咀嚼说得有些模糊,但元凌韵还是听懂了。“陵水,万宁开车过去也就一个小时。”
再次忍住了想一戳她腮帮的念头,元凌韵笑着先叫停了对话:“行了,你先吃吧,反正我跟着你走就行了。”
网上都说海口是美食和生活,而看海自然就得去现下热门的东线这一条。隔天十点左右,办理好退房后,元凌韵主动坐进了驾驶座,方翊来系上安全带,打开导航,开启了这自驾旅行的第一天。
海南高速免费,自驾无疑是最便捷的旅行方式之一。社交网络上各种绝美的沿海线路诱惑着内陆民众,方翊来自然也是其中一员,她专门选了一条沿海的路径,为这段旅程增添一些属于自然的浪漫。
万宁海湾的海景比海口要美上不少,阳光下海水湛蓝无比,浪花层层递进拍拂到岸边,沙质更是细腻柔软,几乎一踩一陷。初见这广阔的海岸线时,两人都没忍住,趿着拖鞋携手就一起奔赴向海边。
相比元凌韵的长裙,方翊来的牛仔短裤明显踩起水来更加方便。她肆无忌惮地迈向更深处,随着浪潮涌来的海水淹过了她的膝盖,甚至溅湿了更上方的布料,但方翊来却毫不在意,背朝大海,洋洋得意衝着浅水区的人喊:“元凌韵,你过来呀~”
单手提着裙摆的人隻淡笑着在原地驻足,随着浪花透着凉意的海水浸过她的小腿肚,随后又褪去,浅浅没过脚踝。“别往深处走了,这浪不算小,你当心别跌海里了。”
十分听取意见的人抬起腿就往回走,方翊来见周身没其他游客,故意小跑起来,扬起的海水被带起后四散在旁边,动静不小地径直朝着某人而去。
听着她欢快的笑声,元凌韵没有避开,反而在她靠近后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臂膀,扶稳以免她摔倒。“那边的小孩都没你这么幼稚。”
“怎么就幼稚了,”方翊来将上身贴近她,仰着头反驳:“那边那小孩还在挖沙坑呢,这不比我幼稚多了。”
搀着小臂的手顺势环上了腰间,元凌韵揽着人跟着笑出声:“人家那小孩指不定在艺术创作呢。”
方翊来也抬起一隻手搭在对方身上,借力回头瞟了眼,不以为然:“挖个坑就艺术了,你们艺术生真是看啥啥艺术。”
像是艺术这词戳中了她什么神经似的,方翊来突然噗呲一下笑出声:“诶,我想到那个,就是那个西游记里面咱猴哥在海边撒欢那段,你记得么?”
小小回忆了片刻,元凌韵就想起了那段画面,“怎么,你要来一组那个照片啊?”
“那你先说那个艺术吗?”
元凌韵忍着笑道:“挺艺术的啊,通过肢体语言生动还原了当时他雀跃的心情嘛。”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方翊来戳了下她的肩膀,又拉着她往沙滩走去,“来,姐姐给你展示一下猴哥这艺术。”
配合的露出一脸惊叹,元凌韵放下裙摆,拿出手机将镜头对准表演艺术者说:“真是万分期待呢。”
被她小小激了下,方翊来伸展双臂,示意她瞧好了。可还没跑出一小段距离,在她第一次舒展四肢后,顿时破了功,勾着背挥着手就让元凌韵不要再拍了,跑回来拉着人边走边甩锅:“那小孩干嘛盯着我看啊,不专心挖坑还害我分神!”
这下元凌韵是真忍不住了,被逗得哈哈直笑:“你这艺术家脸皮这么薄可不太行啊。”
“你行你上。”
寻着一颗椰树投下的阴影处休息,玩闹过后,两人享受起海风吹拂下宁静的下午时光。
身下桌布隔着的是柔软的细沙,眼前则是宽广的海天一线,而身边那个是心尖上的无价之宝。方翊来抬头仰望着随风晃动的椰子树,阳光抓住缝隙映射下来,她微微眯眼,想起了那段让她们熟识起来的参团之行。
“元凌韵。”
“嗯?”
“之前你报t国团的时候,是因为我吗?”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元凌韵回答的很是坦然:“对啊,托温梦旅行社朋友的消息,知道那趟领队是你。”
本还想试图记起更多细节,但方翊来的大脑显然没那么配合,那些重复无数次的行程里,并没有因“金主”的加入而显得特殊。她放弃了挣扎,偏头直接问:“所以,你当时喜欢我什么啊?”
这话在元凌韵这儿,触动的又是另一段记忆。“谁知道呢,指不定和你的摄影兼酒友朋友一样,喜欢你长得好看咯。”
酸不溜秋的话要听出来可太容易了,方翊来用肩膀蹭了下她,又挪挪屁股贴近,“你怎么那么多醋要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