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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一脸莫名其妙,凤凰嘴里说的无趣,是在形容自己吗?
“我就说这些宝贝没问题嘛,它们自动认主了,就是方式有些,另类…”
话说得委婉,可瞧着那隻可爱的小凤凰,旬弋忍不住再次强调,“越强势的灵宝力量越强悍,不要担心。”
那可是凤凰啊
又是惊吓又是剧痛的,确实太强势了,徐砚深以为然
旬弋的面子有些没处搁,他眼神闪烁,不敢再看徐砚,他又问一旁的江颐之,“你看中了什么?”
闻言江颐之得意一笑,朝着二人露出手腕,纤细的腕骨中央有柄小巧的黑剑
“你也是纹身贴?”
旬弋绷不住了,颤抖的食指对着她的手腕,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
徐砚不可置否,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了她的情绪——同病相怜之感
“什么纹身贴?”江颐之莫名其妙,右手一张,一柄剑凭空出现在手掌中,剑长三尺,剑身锋利,通体漆黑,乌亮的幽光泛着寒意
出场方式简直一模一样!旬弋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又露出了粉红泡泡
“我走过去的时候它一直用剑柄拱我的手心,很亲近我,而且这剑符合我的审美,我就把它收下了。”
江颐之随意舞了几个剑花,眼底尽是满足和喜色
见不是纹身贴,旬弋的语气莫名好了些,嘴角又挂起了和煦的笑意,“这可是把好剑呐,它叫护鸣,剑气逼人,忠心护主,别看它外表阴森森的,性子其实很温和的。”
“没有刀鞘吗?”江颐之随口问道,宝剑配得佳人,那自然也配得好鞘
“没有。”旬弋老老实实回答,“这把剑骨子里傲得很,给它上个剑鞘,它可能会黑化。”
黑化?江颐之下意识看向护鸣,这剑居然还震动了一下表示应和
“再说了,你打架的时候还得先薅掉剑鞘,麻不麻烦?”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
江颐之眼神一亮,她拍拍剑身,心里已经构建出了她提剑大杀四方的场景
看着好房东满脸傻笑,徐砚暗叹,江颐之和旬弋能够凑到一块儿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波澜
两个人是步行回家的,一路上江颐之不停地摸着手腕
“怎么了?不舒服吗?”在对方再一次抚上手腕时,徐砚忍不住问出声
“没有,只是这把剑给我的感觉特别亲切,就好像,就好像走失的小狗突然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是一种失而復得的感觉。” 江颐之摇头,眼里带着茫然
其实迷惑的不只是江颐之,徐砚也是一头雾水
奇特的命格、神秘面具女子、金色凤凰、顾家预言,一团团迷雾接踵而来,砸得徐砚晕头转向,一向冷静自持的她此刻也不免生出一丝烦躁
“别想太多,慢慢来。”徐砚深吸一口气,压下杂乱的心绪,她拍了拍江颐之的肩膀
“哈哈哈哈,对,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江颐之放声大笑,自己果然是个如火一般热烈的女子
持续性迷茫?不存在的
突如其来的笑声令徐砚一惊,她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应该就是形容她的吧
真是个疯子!
不过,也挺可爱的,徐砚心想
江颐之掂了掂手上的塑料袋,沉甸甸的,里面都是旬弋送的东西
那隻乌龟髮型乱了急着去洗头,把两个人推出门外后就把门锁上了
“你知道我和旬弋是怎么认识的吗?”江颐之笑了,想起了刚认识旬弋的场景
徐砚没说话,只是耳朵微微支起
“我在一条河边醒来,因为不认路,我只能顺着河岸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东江,然后就看见一隻乌龟靠在礁石上晒太阳”
说来也好笑,寻常乌龟晒太阳都是趴着的,偏偏旬弋露着肚皮,两个前肢迭放在脑后,左腿又翘到右腿上,简直不要太惬意
“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吗?”江颐之没好气地开口
“什么?”讲故事要有互动,徐砚很给面子地接过话茬
“他说,我挡着他的阳光了。”明明过去了很久,江颐之还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他对我挺好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长得像他曾经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徐砚点点头,她算是理解为什么旬弋对江颐之这么上心了,两个人都不蠢,自然明白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
一个人就算伪装得再好,细节,也是藏不住的
“话说回来,那隻凤凰是怎么回事?”
徐砚摇摇头,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包括那个神秘的面具女子
当然,她略去了不小心碰到人家脸的细节
江颐之的眉头不自觉地跳了跳,在听到神秘女子化作一道乌光没入徐砚头中时,心下蓦地升起怪异
哪里不对呢?她说不上来
两人越走越远,谁也没有注意到天际的云层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了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须眉交白,皆身穿白色长袍
“杀那个小僵尸真的妥当吗?”矮个子忧心忡忡地发问
“我等奉天界太子之名斩妖除魔,何来不妥之说?”高个子神情冷峻,说出的话也是冰冷无比,丝毫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