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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就算把你禁锢在这里,你也能搞些小动作。”
“太子可真是说笑了,如今我在这寒湖之中,灵力被彻底压製,连活动都受限,又能做些什么呢?”
“哦?是吗?望戌和溟青去了妖界对吧,你就不怕,孤对她们动些手脚?”看着对方装傻充愣,白辋嗤笑,懒得和她打太极
“白辋,别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自愿被你囚禁于此,而你,不得干预望戌转世。”谈到这两个人,寤臧的双眸依旧淡漠至极
男子指了指天空,又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对着天道发过誓,明面上确实没搞小动作,可是下一刻,他脸色陡然变得狠厉
“寤臧!可你没有遵守规则,不要以为有凤凰一族为你撑腰,我就不敢杀你?!”男子的声音罕见地听出了一丝薄怒,“要不是你身上有几缕神君残魂,孤早让你灰飞烟灭了!”
闻言,寤臧轻笑,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白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望戌的心思吗?”
戳到痛处,看着对方那张俊秀的脸逐渐变得暴怒扭曲,这还没完,寤臧又好心补充了一句,“等她神格归位,你会和你祖父一样,被她千刀万剐,哈哈哈!”
“别忘了,千年前那场大战,溟青的死,望戌的死,那么多人的死,都和你有关!你天天对着那个假月亮聊表相思,恶不恶心?”
“住口!贱人!”白辋被对方的话激得羞恼至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遥遥伸手,五指收紧,看着金瞳女子那张白皙无暇的面容逐渐涨得通红
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望戌也从未爱过你!从未!孤会杀掉那个女人!会让她再次从世间消散!”
“你要是再不识好歹,孤不介意先将你千刀万剐!”
“呵呵,你,你敢杀我吗?哈哈,我一死,母族,那边,可就立刻知道了。”被掐住脖子,寤臧无法说话,但是看着面前这个令人无比憎恶的男人,她生生衝破禁锢,强咽下喉间涌出的甜腻
“你看孤敢不敢?你一介将死之人而已,孤杀你也只会脏了手!”白辋的声音又恢復了平静,他狠狠一甩,将寤臧拍进湖底,湖面溅起了巨大的浪花
男人看着湖底的女子,四肢隐隐传来痛意,他轻声细语,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待我成为四界主宰,便将她炼成傀儡,永远留在我身边……”
也没看白辋远去的身影,寤臧盘腿坐在水面上吐纳调息,湿漉漉的衣服紧贴肌肤,阴寒无比,浑身的骨头再次传来剧痛,凤凰双目紧闭,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气息一下子变得萎靡虚弱
锁骨下那两根长钉是磨骨钉,用以折磨犯人。骨痛原本每七天发作一次,到现在每三天发作一次,而自己一次比一次虚弱,寤臧轻叹一声,看向前方的宫殿,自己已经好久没见到徐砚了
这里是太阴神殿,也就是望戌神君的居所,湖水属阴,性寒凉,而金凰属火属阳,完全压製已经废掉的自己
如果不是偌大的天界只有这块地方能够完全压製自己,白辋哪里舍得把自己关在望戌的神殿
望戌…望戌…徐砚…
白辋说得不错,望戌也从未爱过自己,寤臧自嘲笑笑,她坚信,即便徐砚和江颐之忘却前尘,即便千年过去,两个相爱的人,兜兜转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
只是,不光是自己的属性,就连前世今生,都被她吃得死死的,凤凰守在这空寂千年的太阴殿,睹物思人,长空望断,徒伤悲
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凤凰看向下界,视线所指,正巧是妖界,凤鸣阁重现于世,胖兔子那边准备得应该也差不多了
再等等…
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着信仰之光,经过凤鸣阁一事,许医生还是严谨温婉的样子,可是时不时看向徐砚的眸子却充满了热切
“咚咚咚!”
窗户上传来敲门声,徐砚被吓了个激灵,下意识攥住了江颐之的手,事后不由暗恼,经历这么多事儿怎么还这么不禁吓
屋内三个人警惕起来,扭头看向窗外,一个面容惨白的女人静静伫立那里,看着几个人,跟鬼一样
见屋里的人只是看着自己,没有开口的意思,窗外的女人抿抿嘴唇,继续敲了几下窗户
“是人是鬼还是妖?”徐砚用眼神询问江颐之,奈何对方摇摇头
对方大有一副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几个拗不过,为了防止这个诡异的女人惊扰到别的病人,众人让她从窗户跳进来
看着这个非人非鬼非妖的女人,江颐之和徐砚怎么看怎么眼熟,怎么像那个拿索魂链勾走秦受的女人?顾家那个?怎么几天没见变成这个样子?
“顾,顾疏年?”另一道女声传来,是许心潋,她皱紧了眉头,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原来她就是顾疏年,江颐之和徐砚恍然大悟,就是前几天登上某博热搜那个,只是,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根据上次经历,徐砚也知道顾疏年属于经常跟死人鬼魂打交道的那种人,脸上少点人气也很正常,但是多少也带点人气,可是现在,不仅没有一点人气儿,怎么脸色还透着青灰?
“你认识她?”江颐之问许心潋
“可不,老相识了。”许心潋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面前那个女人以前为顾宪做了不少事儿,要不是她每每下手都留了一线,现在自己一定取她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