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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仪是个大方的主儿,凡是老板娘说了适合她身边那小姑娘戴的饰品,无一例外全被打包起来。
姚昕怎么说徐令仪都听不进去,拉也拉不住,致使她现在的妆台上专门有一个不小的锦盒专门用来装徐令仪送的那些个首饰。
若是姚昕不戴她送的首饰,她还会小心翼翼地反问她是不是不喜欢。
那小可怜的表情,看得姚昕隻觉得自己在犯罪,所以跟徐令仪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一例外全部穿金带银!
不知不觉,坊间已有了二医仙的传言,几个不识面的乞丐以为她俩都是师承医仙谷的师姐妹,外来的旅人一听二医仙的名号就还以为是小夫妻。
姚昕听到后都会大笑着打趣徐令仪,反问那人一句:“你看我们俩,谁像丈夫,谁像妻子?”
前来看病的旅人上下打量两位貌美谪仙似的少女,斩钉截铁道:“徐大夫像丈夫,昕姑娘更像粘着徐大夫的妻子。”
姚昕:……说得好,下次不许再这么说了。
相较于姚昕的应接自由来看,徐令仪就显得害羞多了,每一次有人夸讚她们二人之时,她都会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令仪怎敢与姚大人相提并论。”
“令仪比不得姚昕巧慧。”
“令仪也只会把脉。”
她越是这般说,那群打趣的人就越是喜欢拿她们两说一起。
但这些坊间传言于姚昕而言都无关紧要,她隻关心她们何时才能义诊到春宵一度的春宵楼。
然而还未等到义诊到春宵一度,问题就一波一波的涌来了。
有人吃了义诊的药上吐下泻,甚至闹出了人命。
一夜之间,四面对周国官驿的质疑声接踵而来。
水月国刑司衙门的捕快已经站在了周国官驿门口,又因着里面有疑之人涉及到大周来的使臣,所以水月国的王军也来了。
不少人都在看着一场好戏,他们基本上笃定了周国人将会把所有责任推给那位医仙谷的传人徐令仪,所以刑司衙门的人在此等候也是为着那徐令仪而等的。
官驿内,二十七位使臣坐在聚议堂内争论不休,一方要姚昕结束这场义诊,公开道歉,另一方要姚昕继续办下去,严查事因。
姚昕被他们吵得头疼,大吼了一声说:“义诊继续办下去,明日我去查事因。”
话音一落就有大臣坐不住的站起来要反驳她,屋外非常合时宜的传来陆洋的声音。
禀告说云合手里拿了一封信来,说是要亲手交给徐令仪,问姚昕如何定夺。
听此一言,司越的脸色瞬间变了。
很显然是水月泽送来的,徐令仪竟然还在跟水月泽有来往,果然贼心不死!
姚昕略作思量,道:“既然是给令仪的信,那便叫令仪去取便好了,到这儿来作甚。”
陆洋愣了一刹,随后领命下去,他前脚刚走,司越后脚就跟了上去。
堂里的大臣见此,正要开口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被姚昕打断,隻说:“诸位大臣说了这么久也该口渴了,喝杯茶,我们歇息会儿再议。”
说着,姚昕就端起茶杯,一副不愿再多说多听的模样,把主使的架子摆了个足,那些个大臣心中再不满也只能忍着坐下喝茶。
不一会儿司越就回来了,对着姚昕点了点头。
姚昕心中暗笑,徐令仪可别叫她失望啊。
果然司越刚站定,门外就出现了一抹青衣。
徐令仪稍作行礼后便直言说方才水月国的大王子给她传来一封信,信上说大王子会查明事因,还姚昕一个真相。
同时信上还说,叫姚昕务必坚定面对自己的选择,他说他很看好她的义诊。
官驿外,刑司衙门的人已经在门外从事发候到现在,整整半个上日,周国除了只派出两个使臣代表随意发表几句话语就要打发他们外,始终不见首使和那位医仙的人影。
就在众人以为王军的到来是要强行进入周国官驿捉拿贼人之时,他们都已经开始押捉拿之人是医仙谷的人还是周国首使之时,王军却亮出了大王子水月泽的令牌。
镶了金边的月白色令牌在正午明晃晃的太阳光的照耀下四散着不可侵犯不可置疑的威信——
他昭告整个水月国,他的主子水月国的大王子将会全权负责此次义诊事故,绝对还周国首使大人和医仙谷传人清白。
若是发现有心人利用义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无论深浅,全部处以铜牛之刑!
众人:!!!大王子竟也参与进来了!!!
姚昕:看不懂。
周国:真看不懂!
完全不知道水月泽在搞什么名堂,这可是他替水月国打压周国的好机会啊!
现在……这样搞?
聚议堂里二十九个人想了一整个下午愣是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甚至还差点打起来,而姚昕自然也是也没去义诊。
当天晚上半夜,门外隐约有些嘈杂,司越来报说是水月国的王军在全城追捕逃犯。
没过一会儿,司越又来说水月泽已经贴出告示,事因是有人欲借水月之手陷害二位医仙,挑拨水月国和周国的关系。
还因此顺藤摸瓜,摸出了一个叛国的官宦,是掌管兵部的司郎,一夜之间,满门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