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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正则言顺。
她才好顺理成章的与上虞一起。
可上虞心里怕待明日白凤带白鹤走后将她犯下的罪孽尽数告知,白鹤会恶心曾与自己这般的人躺在一处。
恳求的目光对上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视线。
那双眸子里有她从未见过的纯澈与温柔,眼角微挑正耐心的等着她给一句话,不用想都知若拒绝这双黑眸里的光会有多委屈。
如此……
她投降了……
她既要那便给。
横竖在她去寒天涧看见冰雪里蜷卧的人时她便已许给了她特权。
哪有囚徒值得她抱回青门殿,哪有囚徒有福分睡在她的榻上,哪有囚徒会让她展露笑颜。
分明她才是那个囚徒。
微微的点了下头,墨发柔顺的散在光洁无暇的肩上,里衣亦被抛落在地,白鹤眼睛看的直了,一刹那心花怒放。
躺着的人眉眼羞怯,面上微红似桃花含露,瓷白细嫩的肌肤如月华绸缎般柔滑,锁骨胜玉雕精美。
她扭着头颈间的筋显现出来,诱惑着人去品尝。
白鹤将她身上遮挡的衣衫拨开,纤腰长腿一览无余,挺翘不算丰满傲人却精巧饱满。
隐秘被她尽收眼底,她恍然想起那池白莲,只不过粉色更胜,娇嫩含露,染红云霞。
她在上虞这副精美至极的身躯上霸道的印下自己的痕迹,故意在她耳边挑逗。
“好紧。”
惹的上虞身子一颤,侧脸闭着眼不去看她,可发红的耳角出卖了她的故作镇定。
待白鹤餍足之时上虞恰已快承受不住,她还是头一次。
她的卧榻从未有过旁人,除了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想来白鹤的胆大包天也是随了白凤,一个骂自己骂的狗血淋头,一个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动了动酸疼的身子,脊柱被酥麻包裹着,心里顾不得想那些烦心事。
白鹤则卖乖讨巧,贴心的为她倒一杯热茶放在一旁,随即将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背轻抚安慰。
“鹤儿……”
“嗯?”
白鹤低头看怀里静谧可人的魔尊大人,白的无一丝杂质的毯子盖在肩下,露出了清瘦白嫩的肩背,毫无威慑力的如同隻还在吃奶亦未睁眼的小兽。
不禁发笑。
混元殿上威风赫赫的魔尊大人这般温柔依人的模样怕是隻自己有幸见过了,也不知臣服于她不敢造次的那些人可敢信这人还有这难得的一面。
又听怀里人慢慢道“若你有一日厌恶我入骨,你也要信我对你的情意绝无半分伪劣。”
那比一般女子低一些的嗓音温柔极了,隻如同一个普通女子在对情郎倾诉情意。
白鹤疑惑却应了下来,随即道“我为何会厌恶你……不会的。”
看着她一无所知的粲然,上虞也跟着轻笑了笑,抱紧了她,鼻尖轻蹭着那柔软的腰身。
要如何做才能让你有原谅我的余地。
要如何做才能除去横在我们之间的隔阂。
我诚愿以血肉相搏,愿尽全力把你留住。
鹤儿……
这一夜她累的厉害睡得算是安稳,只是因心里不安醒来的也早。
看白鹤仍在酣睡,眉眼浅淡安然,她浅浅笑着伸手拂过那黛青长眉,偷偷凑近吻了吻她的额头,正心底默默的满足轻笑着。
殊不料下一刻睡着的人就坏笑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阿虞偷偷亲我~”
刚醒的缘故,原本清酒般娇横孤傲的嗓音变得跟喵喵叫的奶猫一样。
上虞羞得原本瓷白的脸上立即染上了一层粉意。
“你装睡?”
白鹤伸着懒腰,闭着眼钻进她怀里蹭着“哪儿有……都是在凤凰城时被逼出来的,与你一般,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
上虞昨夜清洗过身子后隻穿了件薄薄的里衣,被白鹤一蹭带子直接开了袒露出带着红痕的身躯。
白鹤倒是饶有兴致,她哪里敢招惹这个坏心眼的神君,急忙拉住衣衫将自己裹起来起身到屏风后换上平时厚重的玄色衣袍。
再出来仍是那个多看一眼都让人肝颤的魔尊,只是眉梢眼角挂着一丝春意柔和。
“你收拾收拾,我亲自送你与上神。”
白鹤乖乖的起身去梳洗,不曾注意上虞眼底那一抹晦暗。
如归殿前白鹤怯怯的望着冷面寒霜的母亲,不禁扯了扯一旁上虞的衣袖。
上虞面容冷寂的走到了白凤身前。
黑云席卷的天,如归殿前青灰的石板,风里隐隐传来雨的湿气。
她背对着白鹤,白鹤看不见她对母亲说了何,只见母亲神色微变,随即恢復如常。
血祭
高洁的神怎么能沦落魔界。
望着白鹤亦步亦趋跟着白凤的背影,如归殿前隻余她冷冷清清孤身一人,面上仍故作坦然。
天帝派神使频繁,是有意交好,上虞也知他的心思。
焰海蔓延速度之快是众人皆未曾想到的,大难当前,天帝怕她不肯出力。
各界主宰齐聚商议对策,皆认为如今之局面只能创设结界拖延些时日,可一般结界怎会有用。
无人敢先开口提出那个阵法……
几人都望着上虞只等她来提,思想着横竖她是个恶人不曾有过名声这个东西,由她来提再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