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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就能看出眼角弯弯的,藏着笑意。
上虞是何等聪明的人,早已看的清清楚楚,抬手拿起面前的茶壶给白鹤添茶,蜜色的茶水散着热气,配上阴沉的天色,正如同暴风雪中木屋一般的存在。
远处草色青青,嫩绿一片,一匹匹马奋力疾驰,身姿矫健,肌肉健美。
白鹤给面子的喝下了茶,上虞便不紧不慢的又给她加满。
白鹤虽纳闷,不解她此举为何,想着或许阿虞不会体贴人,此举是以示关心,便又喝了下去。
不多时便喝下了杯,清早起来又不曾用过饭,此时喝的是一肚子的茶。
见上虞还要给她倒,连忙摆手“不了不了,喝不下了。”
上虞也不坚持,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赛马的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鹤顿觉小腹胀的厉害,喝了那许多的水她有点忍不住。
跟上虞赔礼后便匆匆离去,刚走到半路就被人拉住了胳膊。
回头看竟是上虞。
白鹤顿感不妙,羞涩的轻声道“将军,我有些急事。”
却见上虞坏笑起来“我自然知晓,水不正是我给你倒的?”
白鹤不懂她的意思,迷惑的瞪眼看着她,却被她拉着上了马车。
狭小的车厢内,上虞禁锢着白鹤“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的玩物,那总要有个玩物的样子。”
白鹤仍是不懂。
可未曾容她不懂太久,上虞一隻手按上了她的小腹,她顷刻间便懂得了。
被两股难以克制的欲望折磨,眼圈已泛了红,上虞已解开了她垂感极好的长裤系带,雪白的丝绸掉落,腿在裙间若隐若现。
“上虞,你混蛋!”
上虞不曾惯着她,青天白日里她将昨晚把玩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
丰草绿缛而争茂,佳木葱笼而可悦。
霏微晓露成珠颗。
白鹤觉得自己如同烟火一般升入高空,炸的破碎。
“不要,若是骑马……”
断断续续的字音组不成句子,上虞冷笑道“手冷。”
珠玉飞溅,光华倾泻,才肯罢手。
白鹤当真气恼,可又不敢跟她赌气,只是信手去抢她手中自己雪绸的长裤,却抢不过她,含情眼里凝了一层寒霜“不就是想看我出丑么,如你所愿!”
她腿软的扶着车门下了车,净手后回了看台,却见那个可恶的女人早已没事人一样坐在本来的位置。
她见此,脚下转了方向,却不料那女人直接出声喊她“白小姐可算回来了。”
大庭广众之下,她只怕闹得难堪,几息之间忍耐着情绪坐在了上虞身旁。
身旁的女人压着嗓子轻问“还想跑?”
她不曾说话,隻觉得委屈极了。
论起来的确是她心甘情愿来救她的,即便她要打要杀,自己也无半句怨言。
可如此侮辱,她心里总觉得难过。
什么玩物……
说的那般难听……
做她的掌中宝做惯了,却又沦为玩物。
鼻尖发酸,泪珠不听话的往下滚了几颗,察觉到一旁投来的视线,她脸上发热,迅速的抬手擦去了脸上的泪。
“哭了?”
听着那耳熟的嗓音却是陌生的语调,她瘪着嘴委屈的蹙眉垂眸。
“阿虞……”
小公主的娇声呼唤过后,连身边的一丝温热都不见。
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白鹤心里宛如一块冰,冻的坚实,用力一敲就碎成了冰碴。
心软
刚成为人妻不久的白鹤神君怨妇一般,恨得牙根痒痒。
春日里下雨不稀罕,可狂风骤雨却是不多见,雨说下就下了起来,天上积云厚重,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鹤直觉不对劲,看台上的人陆陆续续乘马车返还山庄。
刚进山庄便听见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
地龙翻身了……
紧接着山体崩塌,泥土石块轰隆隆的往下流,上山的路崩坏,梵音山庄尚安,地势较高且平坦,可门前的泥水也没了人的小腿。
白鹤不见上虞身影,换了一身劲装便要去寻她,一出门就看见那清瘦苍劲如竹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往天字号院走去,怀里一抹粉红倩影。
她落寞的低头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转身回房,下了这么大的雨,天冷的厉害,她指尖冷得麻木,坐下握紧杯里的热茶脑海里又浮现出上虞的羞辱。
她的阿虞何时才能记起她,何时才会关爱她。
她的冷漠太过伤人了。
垂眸胡思乱想着,门吱扭一声被推开,漆黑的雕花木门前是方才抱着旁人的身影,后面是滂沱模糊的雨幕,一道道闪电划过灰暗的苍穹。
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眼前这人与自己。
白鹤急忙起身,将热茶递给她,按着她坐在桌旁又拿了帕子为她擦着身上的雨水。
轻柔的擦过她的额头、下颌、到纤细的脖颈,眼里满是认真。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上虞冷漠的眸色有一丝迸裂,拉住她的手製止“你为何讨好我?难不成我破了你的身你就真当自己是我的女人。”
她自问虽总是见丞相那个老不休,可见白鹤也不过寥寥几次,并未留下印象,如同陌路。
可看着她这张美的风情万种的脸,却莫名觉得熟悉,一颦一笑都可预料,这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