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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虞睨着眼前恭恭敬敬的人,不再为难于她,提裙随着带路的僧人走了进去。
待脚步声渐远后,白鹤方抬头看向山门之上的字,孤云寺。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相看两不厌……
唯有一人衫。
白鹤轻笑,走在一众小僧后面,山门缓缓掩闭,隔绝余晖,金光落在朱红的山门上,青松掩映。
是夜,白鹤方取下僧帽,散落及腰长发,门便被推开来。
“贵妃半夜不插门是在等哪个野男人?”
转身,上虞那戏谑的神情落入眼帘。
这一世,她是番邦贡献给皇帝的异域贵妃,因部族叛乱被皇帝发落至此。
而上虞是亲手砍死废物驸马的长公主殿下。
白鹤静静的看着她,不发一言,她虽走出了虚无,却仍无法释怀,面对上虞更不知要说何。
只见来人轻佻的锁好房门,随即走近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原本空荡荡的宽大僧袍被劲瘦的手臂箍的贴紧了身子。
下颌被她食指勾住,柔嫩的唇被拇指摩挲按压着,唇瓣由着她的力道被分开,随即她的面庞在眼前放大,唇舌间一股霸道的力道侵入。
“唔……”
将她想劝告的尽数淹没。
本能的勾紧了上虞的脖子去贴近她。
可上虞貌似不止满足于此,另一隻手已摸上了她的衣带。
几息间,袈裟滑落,僧袍散乱,上虞骨节分明的纤手握上了她的玲珑。
白鹤睁眼,蓦然瞥见了墙上的佛像,觉得那尊佛正直直的看着她二人,心神大乱,用力将上虞推开。
上虞没防备,被她推的往后踉跄几步,扶住桌子稳住了身形。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怒气澎湃,讥讽乍起。
“你装的什么烈女,在宫内厮混之时怎不推开,求着我做你,如今难不成是有哪个和尚让你爽够倒不稀罕我了?”
白鹤无奈的叹了口气隻想将她的嘴堵上,她这一世的性子太坏,只怕是过不了轮回……
“在佛像下教我如何……”白鹤顿住 不知该如何讲,隻得道“殿下该收敛些,我隻愿殿下能顺遂平安,不想因一时放纵为殿下惹来麻烦。”
上虞哪管那么多,不由分说将白鹤身上的僧袍扯开,中衣小衫随即尽数被扔在地上。
白鹤自不是她这剽悍的长公主的对手,被按倒伏在桌上,杯盏摔落在地。
正巧有小僧来问“住持可安?弟子听闻有杯盏碎裂之声,可要弟子进去帮您收拾?”
“嗯~”白鹤咬唇堪堪忍住呻吟,只有细微破碎的字音溢出,回头看上虞不怀好意的神情,她强压着不适清了清嗓子“不必,我自己……”一阵快意袭来,她不由得身子发软停住语句,随即压低嗓音补全”收拾”二字。
再次回头看故意叫她说不成话的上虞,忍着心底的埋怨朝她示好,生怕她再干出什么。
凌
不敢
长夜已过半,白鹤缩在被褥间疼得轻轻喘着气,床榻之上狼藉,汗水、蜡油、血渍。
上虞身为长公主殿下,自是不会去委身为她换的,她咬着牙慢慢爬起来亲手换下了被褥。
这才去净室擦洗净身上的脏污,盯着铜镜里满身伤痕的自己,她委屈且无助。
伤口被布料磨的疼痛,她隻披了件长衫就走了出去,扫视房内不见上虞的身影。
也好。
她不在,自己也能自在几分。
动手将室内收拾干净,拿了根丝带将长发绑起,找出药膏脱下衣衫慢慢为自己涂着药。
寺内之人皆重礼,向来只会站于门外答话,她便也不曾特意去插门,是以门被推开之时她惊慌的不敢动,而手正在为私处涂药。
上虞蹙眉走进,反手插上了门,眉眼间几分讽意。
“贵妃雅兴,可是我未曾让你尽兴?”
白鹤举起药瓶慌忙解释“不是!我只是在涂药。”
而上虞慵懒的抱胸慢慢靠上了床栏。
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继续涂,涂给我看。”
白鹤岂会不知她的意思,她有意折辱,她便只有顺从。
按着上虞指挥的姿势艰难的涂完了药,已进了五更天了……
上虞脱了外衣躺倒在白鹤不大的床上,睡姿霸道,占去了大半,白鹤不曾说什么,只是解了发带默默躺在了里面,缩着身子紧靠着墙。
昏昏沉沉中身上痛意明显,忍耐间气息不由得重了起来,迷迷糊糊时她觉得身上一凉,伤口的疼痛被凉意驱散,她困的睁不开眼,哼唧了两声便睡了过去。
次日一醒,见身旁早已冷透,没了人气。
不由得迷惑,若按记忆,惯例是上虞还要再折腾她的,可为何今日不见人?
身上伤痕累累,她不愿起来。
睁着眼直直的望着虚空,不禁发愁如何劝解上虞。
正愁苦之时,门被豁然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她吓得抓紧被子扭头看过去,一个纤瘦的身影走近。
腰如细柳,腿若修竹,冷面浮霜。
双羽?
怎会是她!
白鹤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坦然的拉了拉锦被挡好自己的肌肤。
“你怎会在此?”含情眼目光冷冽,嗓音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