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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脸上也隐隐透出担忧。
急忙道“执安给我瞧瞧,昨夜还是我将她扔到船头的。”
上虞不解的看了白鹤一眼,见她神色不似说笑,便听话的将猫递给她。
不料正是递出的时候猫崽忽然朝着鸣风站起来,谁都没想到鸣风竟慌忙站起却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勉喾急忙扶她,却被她挥手推开。
修古神色莫名,不声不响的到她背后将她拉起。
白鹤当即从上虞手里接过猫崽藏到身后“师姐可还好?”
而鸣风只是看了眼扶起自己的修古,垂眸不语,脸色仍是发白,未曾从方才的惊吓中回缓过来。
白鹤道“师姐幼时被猫妖伤过,见不得猫,本以为这些年好些了,谁知还是这般严重。”
修古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无人发觉他的异样,除了上虞。
修古跟随她多年,任何情绪都逃不过她的眼。
修古实在是有些反常。
还未来得及深思,她瞥见一艘船靠近来,随即一道剑气涤荡。
又是那群烦人的修士。
领头的还是那个男子。
上虞冷脸走出来站在船头身姿傲然。
“又是尔等!”
只见一群修士举剑凌空而起,成半圆之势向上虞刺来。
剑气凛然,夹杂着灵力。
上虞丝毫不惧,高高跃起劈手夺过那女修手里的长剑,随即左披右砍伤了两人。
落回船头她抬剑挡住那男子的一招泰山压顶,随即用力挑开顺势旋身一式横扫千军,大开大合之间修士尽数落水,殷红的血染红了一片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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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男子气急,令船上门徒将水中受伤的师兄弟救起。
随即又与上前的师弟举剑摆阵。
上虞知晓他们是要动真格的,神色漠然的挥挥手让身后的几人退下。
白鹤担忧的唤她,却只听她道“这些人是衝我来的,若我连这些人都解决不了,谈何寻回内丹助你凰族。”
她如今身无灵力,断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即便是鸣风也劝她“休要逞强。”
勉喾也急着劝她“他们人多势众,你也无需单打独斗。”
白鹤却见她神情坚定,率先转头走回了船内 ,勉喾不解的问她“小白鹤,你不劝劝她?”
却听修古道“尊上有她的傲骨,若是处处懦弱的被人护着,她只会生不如死。”
随即也走进了船内,站在白鹤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船头甲板上的女子。
见此,勉喾隻得跟着鸣风走了进去。
一道劲风袭来,刮的船舱外一指厚的木板化做飞屑。
上虞手中长剑用的霸道,多是劈砍。
修士的剑锋上蕴含灵力,上虞却只是招式迅猛。
转眼已过千招,她身上白衣被染的血红,却只见她将最后一个站着的人踢进了江里。
正是那领头的大师兄。
上虞不屑的将手中的剑抛至江内,血滴摔在地上,恍若十八层地狱里血洗的厉鬼。
喝道“我可屈可伸,可受牢狱之辱,唯独受不得这不白之冤!”
白鹤急忙走出来扶她“好了好了,都知道你的志气了,快跟我回去上药罢。”
白鹤虽埋怨着她,却关心则乱,扶着上虞未曾看见鸣风异样的眼神。
回房后上虞脱下衣衫,玲珑身躯上刀伤皮肉翻卷,白鹤想动用灵力为她疗伤却被她製止 。
她让白鹤翻出针线为她缝合,烈酒淋下衝开了血。
白鹤不忍下手。
却心知自己迟一刻上虞血就多流一分。
她咬牙闭眼将针刺入上虞的皮肤,不敢注视着缝合,是以她每一针都是判断好位置后闭眼刺入。
上虞疼的脸色惨白,额上的汗珠顺着下颌滚落。
她身上伤痕太多,白鹤愈发心急,到后来睁眼咬紧牙关手上针线光影缭乱。
缝好最后一针白鹤也出了一身的汗。
白鹤听见外间叩门,修古送来热水放在门外,她端进来为上虞擦拭身上半干的血迹。
上虞站着任白鹤为自己擦洗身子,上虞迷恋这种亲昵,似乎能觉察到白鹤的无限疼惜。
直到白鹤将她裹在被子里抱到床上,她不知自己如何疲惫的合上眼入睡的,也不知白鹤在她睡下后轻抚她的发丝红着眼在她旁边坐了许久。
白鹤端着血水出门时见门外站着的修古,想来是站了许久。
修古一见她出来,自然的接过她手上的木盆问了句“尊上她如何?”
白鹤道“睡下了。”
修古便点点头转身去将血水洒进江里,见船头站着的正是鸣风。
她看着修古的举动,道“你对她还真是忠心。”
修古平时总垂眸少言,此刻却抬眼看她,不卑不亢“尊上当年将我从死人堆里带出来,那时我不过七千岁,个子都未长成,她对我多有照料,我心底拿她当阿姊……却心知我配不得。”
白鹤走到船头,正听清修古的话“怎会不配,阿虞若知你所想怕是要不悦。”
她仍记得离开青门殿的那一晚修古劝她莫伤了上虞的心。
他与上虞明为君臣,实则与亲人无异。
鸣风神情不明,不看白鹤只是垂眸问道“你与上虞究竟有何交情。”
白鹤了然是刚才的举动太过明显,不若就此说出,还算来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