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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轻轻喵了声,蹭了蹭她的手腕。
上虞瞥眼看见逗弄孩子的白鹤,侧颜明媚,整个人镀着一层柔和的光,她眨眨眼轻轻笑了。
落在迟皎眼里,迟皎笑她“苏将军何时抱一个养?”
上虞有些始料不及,被问的一怔,接着脸红到了耳角,白鹤看过来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意。
“养,只要阿虞愿意。”
上虞忍不住低头咯咯笑着,脸上发烫的厉害,却仍不由自主的回答“好,记帐,我欠着你一个小娃娃。”
四人都笑了起来。
晚宴过后,上虞与白鹤歇在了金玉楼,勉喾修古鸣风都歇在了别院。
灯火初歇,别院一片寂静,金玉楼的夜色里两道温声细语轻轻说着话,不时掺着几声女子的娇笑。
而武皇的寝殿里却是战况紧急一触即发。
武时月站着像狼一般盯着迟皎,坐在床边迟皎无奈的出声安抚。
“白日里我见她二人太过欢喜,阿月莫要计较了。”
武时月丝毫不为所动,将迟皎压在身下欺凌。
“我不管,我看不得你对旁人有一丝的在意,你隻许在意我一人!”
迟皎推不开她,被她欺负的红了眼。
“阿月,疼!”
武时月只顾着发狠,置若罔闻。
迟皎求了她几次,直到她胳膊酸疼才放过了迟皎。
看着迟皎缩在被褥间,闭着的眼仍是发着红,她不由得懊悔。
俯身低头轻轻吻她。
“皎皎,是我不好……”
迟皎睁开眼,眸中带着埋怨。
却也只是瞪了武时月片刻,终还是宽容的将她揽入怀中。
“睡吧。”
武时月越发悔恨,她莽撞拉着迟皎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对不住皎皎,你做回来,用力罚我。”
迟皎无奈的抱紧她安抚道“阿月乖,我不怨你了。”
她更心疼武时月自幼便玩弄权谋心计,无一个真心可靠之人。
阿月是个好皇帝,却注定不是个好妻子。
愿身不负生皇家。
这样阿月也不必如此病态的缺乏安全感。
故人逢
身上被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坏姑娘弄的疼痛,迟皎原本是有怨气的,可眨眼间便又心疼起她来。
她轻轻的起来俯身吻着武时月的唇,动作的轻柔的抚过她的身躯,给予她最温柔的缠绵。
皎皎总是这样好。
武时月吻着她如玉的脖颈在她耳畔呢喃“我爱你,爱你的温柔贤德,爱你心太软。”
迟皎将尽兴的武时月搂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脊柱。
“你不够好,我也不够好,可你我正合适,凑在一起刚好是稀里糊涂一辈子。”
迟皎这样温情的女子,说的情话也是甜软坚定。
武时月动容道“一辈子……你我当真是一辈子。”
从生下来便是。
这一夜大周仍是太平。
次日武时月上朝听闻梁国使者求见,已在国都的使者别院安置,武时月本不关心是谁,可因着上虞还是多问了一句“来者何人?”
臣子答“是一将军名唤常森。”
武时月记下,待下朝后来了金玉楼。
上虞与白鹤正研究着接下来的行程,勉喾鸣风与修古也在。
武时月笑道“梁国来人了,你可要见见?”
上虞冷冷的挑眉眼里的恨意不曾掩藏“不见!”
白鹤却挽着她的手劝道“阿虞不如先听听是谁,若是曾欺你,那咱们有仇报仇!”
上虞瞥眼看着殷切劝她的白鹤,不由得心软。
“你啊你,明明身为神……却总有坏心眼子。”只顾着念叨白鹤,她险些在武时月面前说漏了嘴。
好在武时月并未听出上虞咬在齿间那短促的神字。
她知鹤儿是为她不平,恨极了梁国朝廷的人。
白鹤见她点头,代她问“来的是何人?”
武时月道”常森。”
上虞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白鹤不由得轻笑起来,道“他一个将军怎的还做了礼部的差事。”
上虞道“梁国国力不若大周,又群狼环伺,此时天灾人祸,自是来寻大周帮忙的。”
白鹤不屑道“她凭何觉得武时月会帮她。”
直呼武皇名讳的也就是白鹤了,武时月未曾与她计较问道“那他倒底是不是仇人?”
上虞放下手中的羊毫,轻哼一声笑了。
“非是仇人,却当真愁人。”
继而与白鹤相视一笑。
她与武时月定好三日后接见梁国使者。
三日转瞬即逝,秋日光景日日颓败。
上虞踩着被扫的一尘不染的青石板踏入了殿内。
正见常森站于阶下,武时月正看着国书。
上虞扶了扶脸上的银质面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臣参见陛下。”
“爱卿免礼,落座。”
二人演过戏后,上虞坐定打量着常森。
这男人倒是白了几分,却似乎是瘦了,下颌骨分明。
常森余光中见这怪异的女人打量着自己,心头莫名激动起来。
这清瘦欣长身形傲然的仪态像极了将军……
面具遮掩露出的那双眼眸让人不寒而栗。
武时月看我国书随手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