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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虞累昏了过去。
白鹤端详着两个孩子,小脸皱皱巴巴的,像个猴子。
白却当时也是这般丑,不过如今长开了确实可爱的很。
白凤松了口气,想打破这无措的氛围,问道“可起好了名字?”
白鹤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男孩唤白痕,女孩唤白执。”
她怜爱的抱着怀里的白执,坐在上虞床边的地上,泪眼模糊。
白凤罕见的没骂她,反而宽慰道“这次名字起的倒还算过的去,你看看雀儿的名字,不少人都说白凤生白鹤,白鹤生白雀,一代不如一代。”
白鹤被逗笑,瘪着嘴不说话。
走进来的白却在一旁小大人一样背着手看着弟弟妹妹,白鹤笑她“跟你母亲一样,总背着手,跟个大爷一样……”
白却一扬脖子道“母亲说了,走路该有风范,会像娘亲一样好看。”
白鹤不禁回头看了眼熟睡的人,眼泪汪汪的抱紧了怀里的白执。
白凤带产婆抱着白执与白痕离去了,吩咐侍女好好照顾上虞,白却也屁颠屁颠跟着看小弟弟小妹妹去了。
空荡荡的殿内只剩二人,白鹤就倚着床榻看着上虞的侧颜,心里一片柔软。
她不知上虞当年看她是否也是一样,横竖她看着此刻的上虞,总觉得她似乎周身围绕一层辉光,人很是祥和温婉,丝毫不像夜里那头快把她折磨死的野狼。
上虞耗尽了力气,这一睡,第二日黄昏才醒来。
她看见白鹤趴在床头睡着,手指轻轻勾了勾白鹤散落的发丝。
白鹤睡的不安稳,许是感知到了她的动作,迷迷糊糊的醒来。
上虞朝她扯出抹笑“抱我回寝殿,一起睡。”
白鹤听话的点点头,将毯子盖在上虞身上,横抱着她穿过九转回廊回到了寝殿内。
睡在熟悉的床榻之上,上虞放松的倚在白鹤怀里,难得的撒娇委屈道“好辛苦,想必你当时也痛极了。”
白鹤慢慢抚着她的背“你生死一线,我比你好太多。”
上虞以为是她心有余悸,问她“怕我死?”
白鹤道“不怕,你在我面前倒下过太多次,我已不怕了。”她甚至已想好上虞若死了,她如何料理身后事与她同去。“只是看着你当时的无助,恨自己为何让你受这一遭苦楚。”
上虞被她逗笑了。
“又说胡话,女人生孩子怪罪另一半像什么话,敢做便敢生,我若是不愿生,便不会与你做了。”
白鹤心下暗暗决定白却的一百遍通史是躲不过了。
上虞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
“拿却儿出气可不是好娘亲。”
白鹤羞恼的咬她的脖颈。
“你真烦人,一句话都不想同你说了。”
看着背过身去的人,上虞宠溺的笑笑“我错了,夫人不气我可好?”
白鹤像个刚煮熟的饺子一样又朝上虞滚过来拉着脸道“说你爱我。”
上虞被她盯得难以启齿,只是笑着不说话。
白鹤见要求未被满足,不满的真的拉下了脸。
上虞无奈的勾着她的手指“我的心意鹤儿还不知晓么……此刻说太过突兀,我实在说不出口……”
话还没完,白鹤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的唇。
唇齿相依间,上虞被她惹的心神大乱,她轻喘着气低低的诉出一声“我爱你……”
白鹤满意的擦去唇边的银丝。
看着被自己折腾的上虞,又将她揽在怀里“再睡会吧,不折腾你了。”
“嗯。”上虞闭上眼,唇边带着笑。
“笑什么?”年轻的姑娘问。
她答“笑你是会拿捏我的……”
番外三
上虞休养了三日,已然恢復了生气,她倚靠着床栏,一旁白凤抱着白执,白鹤抱着白痕。
白却赖在上虞怀里撒娇。
“母亲……娘亲有了弟弟妹妹都不理却儿了……”
上虞看着古灵精怪的疼爱的很“怎会,弟弟妹妹太小,没大人照顾是不行的,却儿多担待些,母亲还是最疼爱你的。”
白鹤睨了一眼对着女儿邀宠的人,阴阳怪气道“等白痕白执长大了,我一定告诉她们,她们的母亲偏心。”
上虞笑笑,抱紧了怀里的白却,鼻尖轻蹭着女儿的发丝。
白凤神色异样,别扭道“你欠我的如今也算是还清了,日后你可光明正大的进我凤凰城,也省的阿却替你不平,偷偷难过。”
上虞闻言受宠若惊的看着白凤,呆愣愣的,一时间忘了言语,白鹤笑她傻。
白却不大点的人两隻小手抱着上虞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太好了,母亲可以陪我一起去找外祖母了。”
上虞低头也亲了亲白却,脸微红的像极了初识被白鹤强吻的模样。
这无疑对她是最大的恩赐。
瞥眼看白鹤怀里的白执,觉得自己也算是母凭子贵,果然此词诞生是有缘由的。
白凤总归是看着白痕白执两个孩子喜爱,对自己也释怀了不少,想起当年凤凰城下那一幕,上虞黯然道“多谢上神。”
她道谢亦是道歉。
白凤不再多言。
白鹤替她上朝一月余,不许她劳心,让她好好修养,白凤也一直帮她带着白痕与白执,上虞闲来无事每日身着素装在青门殿内看些话本子打发时光,亦或是在青门殿前教白却练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