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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施眠,我和顾番在屋里找了一会,只找到这白纸,可能是他记错颜色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到。”
程施眠看了一眼白纸,又笑:“有就可以了,当然能用了!多谢师姐了,还有师兄。”
接着她接过白纸,举在手中挥挥:“那我先走啦,妙妙师姐明天可要记得找我拿花啊。”
离开幻妙妙他们庭院,兴致勃勃往自己屋去,刚进屋就看见收拾好的穆湵歌。
穆湵歌看看她手中的白纸又看看她。
程施眠出声自答道:“找隔壁小友借来的,没纸窗花可没得做。”
“嗯。”穆湵歌挑眉,“借的白纸,阴窗花?”
程施眠摆手:“说什么丧气话呢,都说了自己动手嘛,展现实力,自然要让它由白变红啊。”
穆湵歌又道:“展现实力怎么不自己变纸?”
“……”
“展现的实力不足,以后有机会再变。”
程施眠怕她又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紧接着又道:“好了!湵歌你去拔一隻红花,我来把纸变红。”
穆湵歌依言摘了朵花递给她。
程施眠不知道从哪搞了个容器,把花放进里面,使劲压了压,花纸溅了出来,她又紧接着掺了点水,把白纸放了进去。
过了一会又拿出来,捏了个咒净了纸上的水。
“看看!这不就红了吗!”她把纸拍向穆湵歌。
穆湵歌又把纸拍回来:“红了,自己剪。”
好吧,没套路成。
程施眠耸耸肩,又把红纸接了过来,捏决三下两下挥了一翻,然后自信满满地打开这张刚被自己对着□□过的纸。
呃…差点散了。
程施眠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碍于面子,还是去问穆湵歌:“怎么样湵歌?好看吗…?”声音都带了些小心翼翼。
然而穆湵歌丝毫面子也不给她,挑着眉看她。
“很丑。”
程施眠揉乱了残品。
“哎呀哎呀,这话真的好伤人,都说了之前没有过嘛,第一次,第一次不太会是正常现象,马上给你做出个好的来,你看着啊。”
说着又挥手去剪。
好在这次比上次好了,但要说好看……实在搭不上边。
“嗯……有进步,对吧?起码有进步?”她声音带点迟疑,自我安慰道。
她又战。
又败。
又扔。
再战。
再败。
再仍。
来回重复,眼看纸就要见底了,穆湵歌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伸手控住程施眠又要挥起来的手腕。
“我来吧。”
程施眠尴尬,程施眠不说。
“你来就你来吧,我今天手感不太好,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说着还提醒一句:“可别浪费了啊。”
穆湵歌瞥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浪费的人是谁,说着动起手剪了起来。
她把最后剩下的两张剪完,程施眠去看。
“诶,好像,还挺好…还能看。”
穆湵歌不语。
程施眠又道:“湵歌你不是说自己不会吗?原来是不外露啊。”
“不会,看你剪了那么久,会了。”穆湵歌轻飘飘的答。
好侮辱人啊!!!!!!
“湵歌你好棒棒哦,这都能学会。”程施眠咬牙切齿的回她。
穆湵歌嗤了一声,“不要?”说着伸手就要拿走那两张窗花。
!!!仅有的两张,完好、能看的窗花!程施眠赶紧抢了过来。
“夸你呢,要的要的。”
“不过就两张了,这样吧!咱们房门上一人贴一张如何?”
穆湵歌没拒绝,心里大概在想,如果你不乱剪一气,现在就不只两张了。
她看着程施眠“啪”拍自己门上一张,又“啪”拍她门上一张。
两张红窗花对着笑红了脸。
小气
昨夜歇息前程施眠表示自己可能会有赖床的现象,实在没法保证能在辰时起床跑到学堂去听课,拜托穆湵歌叫醒她。
可惜最后磨了穆湵歌半晌这人都没有松口,隻好落寞离场了,回房时还不忘卖几句惨。
第二日一早穆湵歌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交流的声音,但并没有多留意,想到昨夜那人说的话,敛起眼皮去看程施眠的房门。
房门紧闭,就是昨日放在窗子上的花束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记得等程施眠贴好窗花后又跑去抱来花束到处分发,左栽一支,右插一束。现在花不见了,人也该是起了。
想到后便收回目光向门外走去。
然后就看到了相谈甚欢的程施眠和捧着一束花的幻妙妙。
两人聊得甚是投机,有说有笑。
原来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献殷勤,有必要吗?一个第二罢了。
穆湵歌面色不改,抬手从两人中间劈开一条道路:“让让,有人要走。”
有人要走?谁?
程施眠抬头:“湵歌,起了……”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头都不带回一下离开了,临走时还对给自己打招呼的幻妙妙点了点头。
她有些尴尬地垂下要去拍穆湵歌肩膀的手。衝着幻妙妙尴尬地笑了笑:“妙妙师姐别介意,她这人就是这样,其实对谁都没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