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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洄之看似腼腆地笑起来,跟她坦白:“我心跳得好快,所以体温发烫,你呢?”
楚若游垂着眼眸,将呼吸放平了才说:“我也是。”
“比比你跳得有没有我快。”
“好啊。”
话音刚落,楚若游就答应了。
云洄之有种微妙的感觉,她好像怕不快点答出来,但凡有思考的余地,说出的话就是“不”了。
将手从腰间挪到楚若游心口,果然,那里并不平静。
柔软之下,像是汛期的急湍从悬崖上直直而下,衝溅出大片水花。
掌心随之微往下,才轻压了压,忽被抓住。
楚若游冷淡又温和的声音响起:“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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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游洗漱完走出来,满屋的灯已经被关上,隻留了卫生间门前的一盏壁灯。
云洄之在光线不足的床畔,屈着一条腿坐,正低头检查脚踝。
抬头,表情可怜兮兮,跟她说:“我好像被蚊子叮了,你有没有?”
“没有。”楚若游在她身边坐下。
“可恶,我从小就特别招蚊虫,可能是我的血太好喝了。”
楚若游首先看见云洄之的手,白净纤长,指甲剪得极有拉德。
其次才看到脚踝处两个肿起的小红包和一片抓痕,“别抓了,你找点东西喷一下,有的吧?”
“有,但我觉得味道太重了,有点坏氛围。”
她说话时望着楚若游,坦诚得过分,目光总盛满清纯。
但这两个字跟她并不搭。
说到氛围,云洄之特意指了下床头,楚若游才注意到有香熏。
栀子花的味道像被萃取后灌在气球里冰镇一下午,到了晚上,戳破气球之后,芬芳清新的味道碎开,冰冰凉凉地溅到皮肤上。
楚若游怔了须臾,“你看我主页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自己家里常用的香熏,这里刚好也有。
云洄之没否认,往她面前凑了凑,亮着眼睛噙着笑,轻声解释:“我怕你紧张,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呢?”
会吗?
刚才甚至没发现,也没闻见味道。
现在看见,也闻到了,可眼前才见面几个小时的女孩子,已经用最□□的目光开始勾引她了。
她没有积极回应,缓慢转开视线,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
民宿老板在情怀之外不缺钱,这地毯不像批发的物件,很有艺术家的个人风格在里面。
“紧张的人只有我吗?”
她沉着地戳破:“你现在不是在转移话题吗?我还以为,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脱光在被子里面了。”
云洄之脸一热,不讚成地反驳:“那也太心急了,好没趣的。”
楚若游“呵”了声,对她的矜持感到好笑,“我喜欢没趣的。”
云洄之喉间发紧,始终被钓着,多踏出一脚就被挡下,少踏出一脚又被往前拽。
热情时楚若游并不理会,矜持了又叫楚若游笑话。
她定睛看了会说大话的女人,既然喜欢没趣的,喜欢心急的,那就做啊。
反正她也不怕。
于是尝试性地用唇碰了碰楚若游的脸颊,很好闻,芙蓉面娇软细嫩。
亲完微退开一小段距离,离近打量楚若游,她没有露出笑意和情意,有些心不在焉地垂着目。
不喜欢吗?
云洄之进退两难。
目光流转,楚若游抬眼,不耐烦地问她:“你的见面礼怎么送得磨磨唧唧?”
云洄之想说“我感觉你不是很想收”,还没说出口已经发现没意思了,改成了一句:“好啊,那我快点。”
揽住楚若游的肩,将她的脸微微偏向自己,在她唇下的肌肤上吻了吻。
细腻的触感让人沉浸其中,可惜楚若游没有别的反应,她试探了几下后,终于亲上楚若游的唇瓣。
她感觉到,楚若游轻缓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身体发僵。
但是,都已经被嫌弃磨叽了,还能再停下吗?
停下就是笨蛋。
耐心地轻抿过下唇和上唇,彼此交织了气息,才正儿八经地切磋吻技。
楚若游不大积极,全由着云洄之带,漫不经心地回应。
时间一长,楚若游嫌累,双手在身后的床单上支撑。
这姿态原为省力,现在似乎成了别样的鼓舞,云洄之的迫切一触即发。
瀑布落急了,水雾遮盖住月光,朦胧得看不见来路。
抵不住她俯身压迫,楚若游倒下去,背贴在床铺上的刹那,左手使力撑在云洄之的肩上,不许她一同下来。
云洄之睁眼,琢磨起楚若游的神情,欣慰的是没有看到不适或者反感。
不妙的是,那里头只有平静。
既不是很享受,也不是很讨厌,面色冷然,眼神清明。
“怎么了?”云洄之心生惴惴。
“你是心甘情愿的吧?没人逼你?”楚若游正色问她。
云洄之俯身的动作遮住了卧室里仅有的那点儿光线,两人都望不清对方的神情。
反应了半天云洄之才明白她的意思,想笑,她怎么问得骗财骗色的假小镇姑娘像个可怜人。
“只要你放得开,这儿就没不情不愿的人。”
说完,抵在肩上的力气收了回去,云洄之的渴望蓄满,一时盖不上,全溢出去,洒在楚若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