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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洄之继续开心地朝她笑,自觉跟在她后面,等着她开门。
楚若游停下,扶着门把手问:“你有什么事情?”
她想起任予晗那句“无利不起早”,心想自己或许是太单纯,万一云洄之有别的心思呢?
旋即否定了这一想法,云洄之不是那种城府深的人。
就算不接受她,也不应该怀疑。
云洄之说:“你白天不是让我想怎么处理那些不交作业的学生吗,我觉得还是跟班主任商量一下好。”
“很晚了,工作明天再聊。”
云洄之立即亮起眼睛,“那私事呢,我有一个八卦跟你分享。”
楚若游没关门,坐下换鞋,“说说看。”
云洄之大着胆子迈进她房间。
作者有话说:
没有人能拒绝听八卦!!
晚上亲戚请去看了场电影,所以迟了一点。电影讲境外诈骗的,还蛮有意思,呜呜怕怕。大家都要警惕!
不大不小、光线透亮的房间里,冷气打开后,同款的栀子花香如同装在喷雾瓶里稀释过的薄荷水,带着冰凉、清爽的味道和体感。
谁往半空中喷了一下,从发丝开始湿,耳朵,肩上,落得都是。
这栀子香味唤醒了尘封的回忆,她们第一个晚上,就伴着这味道。
当时她怕楚若游紧张,所以按网上的建议,买了楚若游常用的香。
但没能全然打消楚若游的紧张,楚若游忍着试到了最后,还是拒绝了。
对云洄之来说,停下并非坏事,如果楚若游
第一回就游刃有余,可能她心里也不会当回事。
快清晨时,她们俩双双醒来,才将睡前没做下去的事情续上。
那是云洄之非常美好的回忆。
那时开始得太过随便,三言两语就定了她们此前慎重再慎重的事情。
云洄之反思过,应该是寡得太久,把她折磨得渴望另一个人的体温了。
她也分析过楚若游,那时候她想楚若游是离婚了,心里压抑,所以找地方释放,寻点没风险的快乐玩玩。
可是现在这理由不成立了,这人比她还孤寡呢。
亏一身正气的楚老师想得出来,出来玩立了个性。生活不和谐的离婚少妇人设,把人唬进圈里去。
云洄之起初很当真的,觉得她太倒霉了,等于被垃圾男骗婚了。
加上喜欢跟她做。爱,所以决定不辜负她给的工资,很尽职尽责地,让楚若游知道这种事的乐趣所在,算是没白去一趟。
现在她大胆猜想,楚若游是不是也是太无聊太寂寞了,才在网上约?
找个不是本地的,风险更小些,付点钱就可以。
可是现在萍水相逢的人像橡皮糖一样黏过来了,云洄之站在楚若游的角度,完全理解楚若游的不高兴。
但是不影响她馋楚若游,她想碰一碰楚若游,哪怕是牵手,拥抱。
云洄之刚才迈进房间,见楚若游只是抬抬眉眼,表情没有不高兴,也没说什么,便大着胆子将门关上。
令她洋洋得意的是,今晚她数次趴在阳台上看楚若游有没有回来。
最后一次时,楚若游刚好出现在公寓楼下。
心有灵犀!
路灯将楚若游投在路面上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她低头看着她的影子,望不清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楚若游步伐比平时慢些,就让人感觉她肩上背的包很重,压住了她,云洄之很想跑下去帮她拿包。
但一想没剩几步路,就作罢了。
云洄之跑出房间,站在公共区域等她出电梯,刚好浑身酸不舒服,便做做拉伸。
楚若游调侃她在学广播体操。
这位损人的时候都不笑的,问得跟真的一样。
她又不是学生,还能真去做早操不成。
现在云洄之近距离打量楚若游,发现她很疲惫,尽管她将表情克制得与平时一样淡定,但她眼睛里的疲惫快淌出来似的。
云洄之看了心疼,想捧着她的脸帮她吹吹眼睛,还是精神些让人放心。
但哪能不累呢,估计楚若游六点就醒了,现在都九点一刻了才回来。
她换鞋后没有立即起身,云洄之就蹲在地上等,修长的臂揽着双膝,仰着头,目光盈盈滟滟。
那么大的个子,缩成一团也不嫌难受。
楚若游今天工作量大,晚上又被任予晗说的杂事塞满了大脑,正混沌不堪用呢。
被她那双干净的瞳仁勾去了魂,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伸了过去。
云洄之对这动作可太熟悉了,在蒹葭的时候,每当她乖乖的,楚若游就喜欢摸她的头,跟撸猫撸狗差不多的意思。
她以前没那么喜欢被人摸来摸去,像小猫小狗就算了,跟小孩似的,她可不乐意。
她好不容易才长大,长到恰好的年纪。
但是楚若游摸她,她可以接受的,谁让楚若游镇得住她。
楚若游好久都没摸她了,她想也不想就微将头前倾了些,她期待楚若游的体温。
距离她头半掌时,楚若游兀然醒过神来了,心里一凉,被自己吓到。
但这时候猛然抽走才尴尬,于是她如常地将手触及云洄之的头髮,将她发上的深蓝小发卡取下来,“这是我的吧。”
“不是。”云洄之坚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