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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洄之顿时明白她从闻子那知道什么了,也怪那天嫌尴尬,没跟闻子说实话,说楚若游吃到了。
现在更尴尬。
她弯眸讨好地笑笑:“一顿饭而已嘛,我想着下次给你做再一起说。”
“而已?”楚若游实在被她气着了。
如果不是闻子撞见她,八卦了一句她们的近况,顺便问她云老师的手艺有没有进步,她还不知道。
不知道云洄之那天匆匆离校,是去朋友家借用厨房给她做菜。
不知道那天她临时说回家,云洄之的失望情绪如何排解过去。
上周六云洄之跟她倾诉时,说那天一早心情就不好,又等不到自己消息。
她隻当那“一早心情不好”是因为自己冷落了云洄之,全然不知做菜的事。
她想象了一路,云洄之是怎样开开心心地策划,忙上一顿饭的功夫,又失望地沉默,选择不说。
她一想就胸闷死了。
云洄之说:“当时你有急事啊,我如果跟你说,不是给你添堵吗?”
“那第二天我去找你,我们说了那么多的话,也不能说?”
“你现在知道了,并不完全高兴吧?我觉得你现在心里挺心疼我的,是不是?那我就是不想你难过啊。”
云洄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环住她哄:“真没什么事,哪那么矫情了?做一顿饭而已。本来我也是要去闻子家玩的,做几道菜带她吃,顺便打包回来嘛。你没法吃,我自己吃就是了。
下次等你有时间,我再为你做。你别因为这点事情跟自己较劲,我跟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不在乎细枝末节。”
楚若游被她的腿颠了几下,板着的脸笑出来,心底却开始反省自己。
她忽略云洄之太多了,也配不上云洄之待她的用心和慷慨。
她鼓起勇气招认:“洄之,那天早上,你问的话我听到了。”
云洄之静了须臾,又无所谓地笑起来:“不重要啊,你当时也很困,不想说话吧。其实没回答就是答案了,我都明白,没关系的。”
她自认为体贴乖顺,却被楚若游突然咬了一口,咬在她左耳上,疼得她直叫唤。
楚若游咬牙切齿:“不重要?没关系?好,那算了,当我没提。”
作者有话说:
来噜来噜。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写得不多,呜呜,生理期加上喉咙发炎了。明天多写!
晚安朋友们。
“啊!你什么意思?!”
云洄之顾不上理被暗算一口的事,这事也不重要,就算楚若游再咬她一口她也忍了。
她两手分别扶住楚若游的肩与腰,似乎怕人要跑,睁大了眼睛问。
楚若游由着她桎梏,不紧不慢:“我没什么意思啊。”
“你怎么会没有意思!”
云洄之急了起来,音调扬上去后就赶忙开始哄她:“你最有意思了。”
她晃了晃楚若游的上身。
教这样一打岔,楚若游笑起来,却没了支持她说下去的情绪和勇气。
“时间不早了,该去操场了。”
云洄之不答应:“不准!”
将她翘起的唇轻轻推回去,将两边唇角往上提,楚若游边揉搓她边柔声说:“这两天忙,不想聊了。等忙完,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
时间也确实不早了,操场音乐声都响起来了,而且校园里楚若游确实放不开,云洄之能理解。
虽然心底好奇得要死,也很心急,想让楚若游把弦外之音说出口,可是这种事怎么能急呢。
“噢,那你亲我一下吧。”
楚若游没动作,含笑问她:“上回给我做的菜是什么?”
云洄之挑眉,一副你没吃到是你没福气的表情,“有你爱吃的西兰花,还炖了骨头汤呢。”
楚若游又去摸她眉毛,她似乎想将云洄之的五官都抚玩一个遍。
神色暖了暖,在云洄之面颊上脆生生亲了一口。
“虽然没吃到你做的美食,但是谢谢你的心意。也要跟你说对不起,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
若是那时云洄之当场告知亲手做菜的事,她或许不会急匆匆回去。
兴许会再打个电话回家,问明能否晚上半小时回去,因为当时她赶去医院只是个陪衬安慰。
那样她就能陪云洄之把晚饭吃了。
但很多话没必要去说,就如那时云洄之不肯她左右为难,她现在也没把这马后炮的想法说出来。
只是无奈,云洄之嘴甜又会哄人,惯来会迷惑人。但这事分明是加分项,她却闭口不谈。
那天被家里人安排相亲再加上自己无空理她,她心情难过,委屈巴巴的,说了许多话,也没将这事说一个字。
她说,不想自己难过。
她挺笨蛋的。
任予晗的话或许都对,楚若游反反覆复地想过,即便她很不讚同任予晗的做法,但那些不讚同此前多半是因为任予晗离得她越来越远,不是因为任予晗的话本事。
因为任予晗的那些想法,楚若游没办法信誓旦旦说都是错的。
她从未涉足过,也从未验证过,她或许正在走一条并不光明的道。
可她甘之如饴,她不能不为云洄之心动,她不能在云洄之一心为她,坚定地奔赴她时,去计较太多将来的得失。